翠儿紧着几步上前,在萧琪琪面前双膝跪下,怯怯道,“太后,是奴婢翠儿。”
这可是自己้遇到的第一当事人啊。
她傻傻看着床上那一幕活色生香,在看到เ那个男人的手自然地抚向床上“自己้”那雪白的胸前,她身子一颤。没错,自己身体的感觉告诉她,那个男人根本是在摸自己,而且,这感觉,很清晰,很强烈。
接着眼前又出现了更惊人的一幕,还是刚才的那个“自己”,还是在这个古香古色奢华的房间里,只不过,这次的“自己้”是古装华服,云髻高耸,钗环满头。此刻,她正跪在地上,双手执一玉杯,痴痴望着眼前托盘里的三样东西,白绫、短剑还有一只玉杯。烛火通明里,玉杯里琥珀色的液体闪耀着诡异的光芒。终于,她苦笑一下,端起玉杯送到唇边,闭上眼睛……
谁人不知道这位比当今皇帝还要年轻的太后精性情暴戾,虽然容貌在后宫算不上绝色,但是在先帝ຓ那里却是十分受宠,其受宠程度不亚于纣王时的妲己、夏桀王时的妹喜。
小小年纪便在先帝那里独宠这还不算,先皇后早ຉ就逝去,萧沅沅便被立为太后,成为本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太后,还是个庶母太后,就连现在的皇帝明鹤轩都比太后年龄大。
只是钟一这个人的事,她不可以说知道,因为那可是宫闱里讳莫如深的秘密。
除了这个ฐ,翠儿觉得自己้都可以应付得来,给失忆的太后解惑那ว是她理所当然的职责。
不过,自古以来,这宫闱里的秘密多了去了,类似的秘密何止这一桩?无论哪一桩,都是不可说不可说也。
翠儿小心翼翼觑着萧琪琪的脸色,希望自己没有因为ฦ没满足她的想法而惹怒她。
“哦,这样啊,我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呃……”
翠儿眼睛一下瞪大,心里立马突突跳起来,“这个,这个,奴婢也不知……”
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暗暗吐舌头,这太后怎么เ了?自己的这等私密事还敢问出来。
要知道,这太后当年如何进入皇宫,那坊间流传的版本太多了。
其中一个版本是这太后进宫前被出巡ำ的先帝看见后惊为天人,直接给娶回了皇宫;但无论哪个版本,都不能ม回避一个事实,那就是太后进宫前已经有婚约在身。
大明国的规矩是讲究女子三从四德,从一而终。
这太后已经有婚约,按理说是不能进宫的,而且,如果就这样进宫,先帝岂不是强人所难,巧ู取豪夺了?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不过,这事后来居然被一个ฐ高人给解决了。
据说是太后的家人对外宣称太后已经死了,如此,婚约作废,太后和她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就隔开了。太后随即改名换姓成萧沅沅作为江南萧陵地萧氏后人顺ิ利入宫。
所以,你想,这样的女子,自然是没有任何亲人的。就连太后的亲爹亲娘,想见女儿一面也都是不能的。难道太后连这个也忘了吗?
世界上虽然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太后的身世在皇宫里那ว也是讳莫如深的秘密,没有人敢提。
没想到,太后自己竟然问了出来。
萧琪琪凑近翠儿,意味深长道,“翠儿,你可知道,你的命可是我给的……”
翠儿一愣,随即慌忙跪下,眼泪就出来了,“奴婢谢太后不杀之ใ恩,可是,奴婢……”
“好吧,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回答这个问题。其它的,你爱说就说,不说我绝不为难你。”
翠儿为难了半天,思想斗争了半天,终于把刚才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太后,这说出来可是杀头的大罪,奴婢也只是听太后您之前偶尔不舒心的时候提起过的,太后您千万、千万——还是忘了吧啊……”
看着翠儿恳求的眼神,萧琪琪觉得自己顶替的这个萧沅沅身世还真是复杂。
翠儿说得隐晦,可萧琪琪听的明白,这皇帝老儿也真是为老不尊,强抢人家的老婆,让她禁不住一下想起霸占自己儿媳杨贵妃的唐玄宗,那可真是苦了萧沅沅的家人。
好好的女儿给折腾“死”了,弄得死生不能ม见,该多难过啊。
不过,这个萧沅沅也真够命苦的,年轻轻轻,已经被“死”了两次了。
翠儿觑着萧琪琪的脸色,心想,太后怎么了?不会是思念家人了吧?还是换个话题吧,万一她要再问她那个ฐ未婚夫的事,那才要命呢。
唉,作孽啊!都说太医神通广大,没想到เ,一通灌药诊治,虽然把太后的命抢了回来,但是,太后却是实实在在地与原来有了区别,真不知道这是太后的福还是祸。
翠儿担忧地想着的时候,萧琪琪又在神游,这穿越也能ม穿越到一个同姓的人身上?而且,相貌还都一样,也太巧了。
萧琪琪坐在窗前,一边手指无意识地勾着头绕圈,一边望着窗外沉思。
阳光透过雕花长窗照ั进屋内,可以看到光柱里细小的灰尘在飞舞。
而太后的侧脸逆在光影里,竟然如同一尊汉白玉的塑像,确实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