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然后带她走出去，其余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上，并未发现角落的动静。
得知她是和同学结伴来的，程静泊的眼神带着欣慰。
“什么事情能大过自己导师的生日？你如果不和他搞好关系，等研二就知道有苦吃了，重点课题你只能打个杂，许连挂名都没有，三年来论文都不能成功发表一篇，你想过结果吗？要是那样，还不如趁早退学，嫁个人当家庭主妇。”
“不用急着躲。”周必然笑得有些没趣，“我去大教室睡觉，这里让给你。”
柏子仁摇头：“不会。”
“这是她的事情，我会尊重。”
“周同学。”坐在周必然前面的黄晓凌悄然回头，额头上满是汗，弱弱地试问，“既然你有空闲，不如帮我看看这段。”
黄晓凌与之搏斗大半小时的词汇放在周必然眼里没什么เ难度，很快就完成了。
“不会，一个人读什么书不能代表他的深浅，很多时候是看他愿意做什么เ。”
“对，几年前我去过一趟山区，有一个老太太数十年如一日地在田里耕作，孤居，没有家人，但当地的孩子们都爱跑去她家玩，因为她会剪纸，剪出来的老虎栩栩如生，她手把手地教孩子们怎么剪，还给他们做点心，让他们在她家度过一段很快乐่的时光。”程静泊慢慢地和她聊天，眼眸随着窗外光线的变化，一会明亮一会微微暗下去，“我觉得她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虽然不识字。”
“看来你对我没什么印象了。”他干脆报上自己的名字，“周必然，还记得吗？”
“小学校友，不记得也正常。”他看着她的脸，慢慢地解释，“开学当天在大礼堂，点名时听到เ你的名字觉得耳熟，猜想会不会是你，后来好几次看见你走在校园里，知道自己没认错人。”
柏子仁拿这个圆滑狡黠的弟弟没法子，只能是甩开他的手，表示和他并不是一国的。
柏子仁在心里叹气，默默妥协。
何漠是这样写的，柏子仁觉得如果自己是她，也会这样说。
事后总结，她根本就是借了一个读书交流会的幌子，搭讪了一个长得好看，眉目清朗，声音好听，谈吐有致的男人。
“你说的也是。”平头男生笑了笑，态度刻意亲昵了一些，“你完全可以来这里交朋友，没有人会有异议，对了，你姓柏，名子仁是吗？没记错的话，这是一味药，能ม治疗失眠。”
“没错。”柏子仁表明事实后第一时间错开了他的目光。
“没有，一个人也有很多乐趣。”
周必然有意无意地接了一句：“就你这样子，以后怎么谈恋爱和嫁人？”
过了好一会，他才听到เ她的回答：“如果有了喜欢的对象，我会去学的。”
周必然差点一个ฐ踉跄，他及时刹车，恰好停在大门口的路灯旁，夜晚的灯光如薄纱，笼罩在眼前人的脸上，他很不可思议地捕捉到她目光里那一瞬即逝的温柔，但很快消散，表情恢复至平常。
“再见。”柏子仁往右边的宿舍楼走了。
周必然留在原地，回想她刚才的眼神，终于确定有那么一刹那，他找回了儿时对她产生过的好感。
对他来说，她总是保持距离，难以接近的，其实他一直想知道，从那时候开始到现在，他在她心目中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好的坏的，聪明愚笨，欣赏的还是嫌弃的？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评价过他，他也就无从得知，这一刻，他有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她该不会是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吧？
周必然为了这个ฐ问题想了很久ื，连手里拎着的饭盒都凉了。
离考试周还有三天，正好是圣诞节，翻译组的同学终于完成任务，当天结束后本来想着去学校附近吃一顿庆贺，但一想到เ考试要迎面而来，大家都有沉甸甸的压力，也就没有了兴致，恹恹地回去继续啃书。
柏子仁却抽空去了一趟思微路，来到灯塔里咖啡馆，推门进去发现满满的都是人。
头戴圣诞帽的小纪忙得脚๐不沾地，看见柏子仁，惊喜地一笑：“圣诞快乐。”
柏子仁走上前，对她说：“圣诞快乐。”
“只是可惜了，这几天程老师太忙，没法赶过来。”
柏子仁早有预ไ感这段时间他不会过来，但听到事实还是忍不住失落了一下。
“学生要期末考试，他的朋友还重病，准备做手术，他已经没时间顾这里了。”小纪一边说一边观察柏子仁的表情，不出所料é，她的眼睛黯淡下去。
柏子仁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不过呢……”小纪伸手到吧台的角落，取出一个ฐ小礼物，眼疾手快地递给她，“这是他特地留แ给你的！”
“啊？”柏子仁很意外地反问。
“他前几天过来交代圣诞节的活动事宜，带了一箱子的礼ึ物，准备派送给客人们的，你这份是他叮嘱过的，如果你来就给你。”
柏子仁接过小礼ึ物，是一个圣诞袜包装的糖果，非常精致。
“其他礼物都是一模一样的内容，唯独你这份，多了几颗巧克力。”小纪笑嘻嘻地提醒她，“千万要保密啊。”
柏子仁带小礼物回去，拆开包装ณ上的缎带，倒出里面的糖果，发现有各种款式，其中有五颗圆圆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