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苒,过去吧,沈老爷已๐经一晚没睡了。”
小狗狗摇着尾巴,小跑地跟上。
微薄的灯光落在旁边,勉强勾勒着女人玲珑有段的娇躯,一袭晚礼服欲脱半掩,雪白的肌肤隐约暴露在空气中。脸颊染上一抹桃红,感受着男人的动作,小嘴吐出声声情动。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越麻利,女人的欲拒还迎,男人的乘胜追击,在大树后轮番上演,不用怀疑接下来会生什么事。
白嫩的手指抚摸着桃粉色的珠子,沈茗诺柔柔笑道,“小苒,这条链子叫”桃锁“。”
“桃锁?”
“嗯。”沈茗诺加大笑容,将链子解下递给她,“桃锁、桃锁,永以为好,桃锁情深。桃之绯绯,情深灼灼;岂曰无伴,与子同锁。”含情的眸光不自觉地望向驾驶座上的背影,桃色的唇瓣扬起,一如桃色绯绯。
车厢内的气氛微变。
举起手中的珠链子,的确很漂亮。桃粉色的玉珠子圆润光滑,手感微凉,在日光中ณ折射出桃花般的光泽,隐约的,似乎嗅到了一股桃花香。
茗苒虽然不是专业的珠宝鉴赏家,但在沈家生活了这么เ久,耳濡目染,她也有些了解。这条桃锁的确很好,中ณ间挂着一个心形的白银吊坠。
沈茗诺扬起桃色的唇,娓娓道,“小苒,桃锁代表爱情。要心爱的人亲手赠送,才能显出桃锁的意义,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
“不喜欢。”将珠链子递向她,女孩子扭头望向车窗外,阳光迎面落下,让她的背影看起来,好昏暗。
沈茗诺对她有些意外,心中说不出的奇怪。轻蹙柳眉,余光瞥见男人略带不悦的黑眸,沈茗诺有些不甘心,伸手将珠链子拿回来,“啊!”手指刚碰到微凉的玉珠子,突如其来的颠簸让沈茗诺猛地撞向车椅,痛得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抓紧!
然后,整个人撞到了车门上,桃粉色的珠子在她面前飞溅、掉落,像冰雹一样砸打在手臂。
“珠子?我的珠子!”愣了愣,沈茗诺趴下身,手忙脚乱地将散落一地的玉珠子捡起来,顾不上头凌乱,顾不上手臂通红,急得泪光闪烁。
吱!
车子猛地刹住,身体往前倾出,“嘭”的一声撞回车椅上。
“没事吧,刚才有辆车子驶过来!”驾驶座上的男人转过身,看了茗苒一眼,随后才伸手帮沈茗诺将珠子捡起来,眉头死死地拧紧。
“珠子,我的珠子。”沈茗诺紧张地捧着珠子,点算一下。捏紧拳头,头凌乱地喝过来,“你是故意的!”
茗苒不说话,齐刘海垂下的阴影遮挡住她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下,粉唇轻抿着。
“茗诺!”傅云彦眯眼,“刚才有辆车子驶过来,我避不开。”
“我,我,”沈茗诺气得咬唇,狠狠地瞪过来,“如果不是她扯住,桃锁的绳子怎么เ会断掉!”
如果沈茗苒刚才肯放手的话,绳子根本就不会断掉!
只有一个ฐ人用力,绳子怎么可能ม会被扯断!
沈茗苒刚ธ才用的力气有多大,难道她感觉不到吗?!
“好了,只是一场意外,绳子断了,还能换一条。”傅云彦俊美的脸微沉下。
沈茗诺很不甘心,捏紧拳头,缩在车门那儿,胸ถ脯大动作起伏着。
傅云彦看了她一眼,转眸,温润的嗓音里带着歉意,“小苒,你没事吧?”
“我没事。”
出乎意料,女孩子望过来,明眸莹莹,扬唇这一笑,堪比阳光。傅云彦只觉眼前一亮,少有地愣住了,仅仅因为ฦ她一笑。
稍过数息,傅云彦才收住眼中的惊艳。见众人都没有大碍,傅云彦重新启动车子,朝着学校出。
车厢内恢复平静。
听着身旁似有若无的咬牙切齿声,茗苒移过眼眸,视线穿过丝,对上了女人既狰狞,又妒忌的眼神,偏偏一句话都不能说,气得脸颊微红。
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手指微微一动,指尖勒得火辣辣的痛。
是她扯的。
沈茗诺,你向我示威แ。
害死happy,你还敢向我示威?
大北城第一大学,环境优美,师资一流,没有足够的权力与实力,普通人连大北大学的门口都进不了。
“小苒,我早上有课,你有事的话,要打电å话给我。”沈茗诺恢复得很快,声音柔柔地叮嘱着她。
如果不是指尖还痛着,茗苒差点还以为那条珠链子根本就没有断掉。垂了垂眼眸,茗苒点头应下,望着沈茗诺离开的背影,手指微微一颤。
早上的学校,很热闹,随处都可以看见三五成群在打闹,哈哈大笑着。
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这里。
空旷的教室里,一台雪白色的钢琴静静摆放在阳光底下。钢琴表面纤尘不染,手指摸上去,冰凉冰凉的。
坐在琴凳上,打开琴盖,芊芊十指放在琴键上——
压抑、轻快,转瞬低沉的琴声惊悚入耳,仿佛午夜惊醒时,带着血色的瞳孔在眼前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