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砸了一下,对开的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顾承昭在黑暗中低下头来,零分,她期待的吻如期而至。
“啪”的一声,顾承昭把办公室里所有的灯同时关了,一个人默默地坐在黑暗里。
她坐在自己位子上天人交战了半个小时,终究还是起身往他的办公桌走去。
她和父母每年会在她生日那天合照ั一张,永远是同样的站位,她被爸爸妈妈夹在中间,两ä个人一人一边,用力吻她脸颊,popo群号7~8๖6
09989~5,把她亲到变形。微亮的天光只爬上了他赤裸的肩头,他的面孔依然被笼在半明半暗间,眉眼暗沉沉的,看不清楚。
他的沉默给了洛云答案。
“来找我啊。找到就跟你玩。”
他走不动了,几乎是把自己摔在床上的。
最后给纱布打结的时候,顾承昭闭着眼睛说:“你下午不用去上班了。”
洛云一夜都没怎么敢睡,第二天顾承昭果然有一点发烧了,一直睡到快中午才醒,他在迷迷糊糊中仍然不愿意去医院,只是让洛云给他找出了止疼药和消炎药。
顾承昭的家里和办公室是一样的,典型的强迫症收纳,橱柜家具表面没有任何一样杂物,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地装在收纳盒里、再贴上统一标签、收进橱里。
然后他定睛看着洛云,用眼神暗示她拿身后墙上的东西。
洛云每次都会被他一进来就变脸的样子吓一下,需要缓一会儿才能进入角色。
洛云纤细娇小,力气如同小猫,他却要她掐他,抽打他。
如果他真的如外表上那样强势,把她按在床上不眠不休地翻云覆雨,该多好。
微博:凌凌凌星尘。
墙上的无框电子钟跳到了零分。
“你真的可以闭气三分钟吗?”她的嗓子都有点哭哑了。
顾承昭看着她点点头。
她抬手摸了摸他脸颊,又问:“那刚才……不是因为……变态吗?”
顾承昭没有说话,没有点头。
洛云心累极了,无奈地闭上眼睛,许久之后才轻飘飘地说:“睡吧。”
顾承昭等了很久,才微微往她身边凑了一点,轻声说:“……新年快乐。”
夜里顾承昭又做同一个噩梦。
19照片。
梦里他总是从很高的地方自由á落体,底下黑洞洞的,下落漫长得没有尽头。
他四处乱抓想找什么东西停下自己的下坠,以前他总是抓不到,这晚他终于一把抱住了什么。
那个软软热热的物体稳住了他,噩梦渐渐停止。
洛云觉得自己整晚都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直到เ早晨才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她越睡越冷,整个人越来越缩成一团,最后终于冻醒了。
她坐起来往周围看了看,意识到顾承昭不在房间里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心慌起来,光着脚๐就往楼下跑。
还好他就在厨房里,像模像样地系着围裙在煮咖啡。
他的身影莫名地让她高兴起来,一路小跑过去,只见流理台上已经放了两碟早餐。
洛云顺手拈起一个盘子上的火腿片,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问:“顾总,您亲自做早饭啊?”
顾承昭转过身来,看了看被她动过的盘:裙ำ号7~8๖6
09989~5〗子,脸色就有点不自在了。洛云后知后觉地顺ิ着他目光看了一会儿,才发觉不对。
原本一模一样的两盘煎蛋、火腿、牛油果、吐司,被她偷吃了一块,就不对称了。
她停下咀嚼的动作,含着剩ທ下的火腿弱弱地说:“……做了就是要吃的呀。早晚……都是会被吃掉的。”
顾承昭下颌骨动了动,好像在忍,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说:“没有放到餐桌上。”
没有放到餐桌上的东西不能吃?盘子里的内容必须对称地上餐桌?
洛云干笑一下,“那……要不你再补一块。”
顾承昭真的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全新的火腿,仔细地切下来一块,单起油锅煎æ了煎,放进盘子里。
每个盘子里的内容也都是呈中ณ心对称的,洛云只好又干笑。
顾承昭解下围裙时发现她没穿鞋,眉头又是一皱,指了指餐桌命令她走过去坐好,去玄关的柜子里拿了一双自己的拖鞋,蹲下来往她脚上套。
洛云在这种青天白日的情况下被他伺候,突然觉得很别扭,红着脸由他给自己穿上了鞋,吃了半天早饭才缓过来,欲盖弥彰地问:“顾总,你平时在家都干嘛ใ呀?”
顾承昭面不改色地说:“工作。”
洛云肩膀塌下来一点,“除了工作呢?”
“打扫。”
洛云忍住了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请人来打扫。
肯定是没有人能打扫到เ他的标准。
“还有呢?”
“做饭。”
洛云的肩膀又塌下去一点。
工作狂老年人真的好无趣。
可是等顾承昭站在洗碗机前往里面放餐具的时候,她又觉得他贤惠的样子好可爱。
她中毒了,中了很严重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