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整天商量什么呢?”
“那一见我进屋就岔开话题……”
果然,沈夏歌,就在我下边的第五个。
那么完美的沈夏歌。
“你知道胡蝶和司楠干什么去了么?”我脱口而出地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他俩干什么去了么?”
“你的病好啦?”
“怎么也是将近一个月没上课了,如果跟不上的话不要担心……”
又过了几日,我收到了第三封“情书”,他这次写了满满一页的幻想,幻想当我知道他是谁时脸上的表情,幻想我可以激动的抱住他,并答应做他的女朋友。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的幻想,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我竟然开始犹豫是否去赴约。
不会是因为他没有当选班长而哭了吧?
我以为我不喜欢轻易落泪的男生,可是,他是司楠啊。
她被调到远离我的一组,无论怎样换座位也和我遥遥相对,而她的小跟班王燕则成了她的新同桌。
也罢,总会比上学期好过。
“哎呦!”耳边一个吃痛的叫声,我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完了,我把胡蝶烫着了!
“喂!!你傻了?”易滔从后面猛推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才回过神儿来,愣愣地看着她。
那时的我们都还太小,看到边哭边不停地装箱的妈妈竟然不敢上前阻拦。看到阳台上吸着烟的爸爸,也不敢去劝说。我只记得那一刻,一种作为姐姐的莫名的使命感,使我拉起了沈夏歌冰凉的削瘦的小手。
我不知道别ี的小孩如果遇到这种场景会想到เ什么。当时的我,兴许真的是因为电å视剧看多了,竟在一瞬间怀疑自己会否根本不是爸爸的孩子,而是妈妈带着我,跟带着沈夏歌的爸爸结了婚。
刚开始以为是受凉了低烧,本想着吃几天药就过去了,可谁料一个礼ึ拜都没有好转,反而每天一点力气没有,甚至身上还长出了疹子。爸妈这才开始着急,带着我到很多医院去做检查。那段时间,我过得晕乎乎的,现在想起来,不到เ10岁的我,或者是因为勇敢,也或者是还太小,竟然没有丝毫害怕和恐惧。只是记忆中ณ,每天都是白色的,吸着浓浓的药味。还有,不能跟班上的同学一起玩儿了,甚是难过。
过了一个ฐ多月吧,我终于可以出院了,心里惦记的还是班上的朋友们。第一天回到เ教室,大家蜂拥一般地围在我身边,令我颇为感动。然而过了一个课间我便现,先前跟我最好的一圈小姐妹,竟然变成了沈夏歌的跟屁虫。
然后,又指着离他最近的一个ฐ被子说:“也就介个还像够样子!”说罢,便将被子拎散了开,准备亲自做个示范。突然,一个银白色的滑盖手机从被子中滑了出来。营长、连长、教官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ณ在了那个手机上。
教官看了一眼营长的表情抢先一步开口:“这是谁的手机?站出来报告!”
没人说话!我的手捏紧ู了衣角。
他绕到了床脚๐,看到柱子上贴着的名字,“哼”了一声说到:“颜冬影!又是你!你不违反纪律憋得慌是不是?”
我心里暗叫倒霉,却只得抬起头一脸严肃地说道:“报告教官!这是我的床,是我的被子,但不是我的手机!”
“哦?新鲜ຒ!那你说是谁的手机?”
“报告教官!我不知道是谁的,我只知道我的手机已๐经在第一天就交到班主ว任老师那ว里了,不信可以去查!”
“你敢保证么?”
“我敢誓!”
“哦,我说你这个名字怎么那么เ耳熟呢。一连六班颜冬影,不就是上次夜闯澡堂子的那个ฐ?”连长突然不阴不阳地开口说道,“你连夜闯澡堂这种事都能做出来,私藏个手机算是小菜一碟吧?”
“报告长官!这真不是我的,不信你们给电话簿里的号码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不论是谁的手机,我可不想再替她们背黑锅了。我心里告诉自己,我这样做没有错。
连长眯着眼睛看了看我,竟然真的开始按了两下那手机,然后开了免提。
“你好。”
“喂。。?”那边传来了有些疑ທ惑的男生声音。
“我捡到了个手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手机的主人?”想不到这个连长还是有点智商,编瞎话来得挺快。
“哦,这是陈蕊的手机,她刚还跟我通过电话,你认识她么เ?她应该还没走远……个ฐ子高高的瘦瘦的一个女生……”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半张着嘴的陈蕊。连长说了句“我知道了,我会还给她的”便挂掉了电话。他握着手机走到เ了陈蕊面前,这个ฐ小女生瞬间梨花带泪地望着他:“对不起,我错了……家里这几天姥姥做手术,我不得已才没上交手机,好跟家里随时保持联络……如果姥姥身体不行了,好歹得让她老人家听下我的声音……”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真是我见犹怜。
连长也是人,还是个ฐ男人,估计最受不了眼中ณ含着泪的女生,居然把手机还给了陈蕊,只说了句“以后别打了”便走了。营长和教官也跟了出去,愣是把叠被子的事情也忘掉了。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以陈蕊带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当然,这个“所有人”里可不包括我。
“哎,陈蕊,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