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央被她气笑了,索性放开她,站起身来:“你这么上赶着要把自己献给我,就不怕我用完就扔?”
说罢,又低低道:“便是不管我,我也认了。”
见她出来,相视一笑,拱手道:“嫂夫人!”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目光落到身下,女子青丝本就散落满床,方才又同屠啸纠缠了半晌,又被他那么一压,身上衣裙ำ松散,露出半个圆润的肩膀。
怎么看都是极诱人的模样。
“送亲的队伍那般庄重肃穆,还有随行的兵士,你就不嫌憋闷得紧ู?”
闻言将手中书卷放下,闻言掐一掐她的脸,打趣道:“你就当是你家郡ຉ主恨嫁,巴不得快点把自己้嫁出去,所以要早些赶到大将军身边去。”
威严å却满是亲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
自有宫女前来相扶。
她想到闻曜,随即又觉得荒谬。
那是谢执?可她照过镜子,并未留下这般印记。
闻映耳尖都红了,颤抖着手将那ว一小片轻薄的布料é挪开。
高耸饱满的玉乳挺立在空气中,完整地呈现在谢执眼前,粉嫩的乳尖还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颤抖。
于是转头吩咐道:“过会儿便去将咱们的东西收拾好,捡几件重要的带上,其余便扔下吧。”
流霜垂首应“喏”,见她正思索着,也不打扰,将桌上热过的粥挪到她面前,主仆二人自是用膳不提。
酉时三刻,天色渐晚,外面忽地起了喧闹声。
闻映正静立于窗前,闻声道:“流霜,去外面看看出了何事。”
流霜答应了声便推门而出,不到片刻便跑回来,身后跟着一脸焦急的陈如珍。
那ว陈如珍一进门便道:“快!快走!外面的人说,说秦,秦公子反了,屠啸已经死了,姓方的已๐经带人去抓他了,正要带人来抓你去阵前呢!”
闻映心里一紧,方长鹤要抓祁央她知道,本以为是私下动手,却没想到能搞得这么大张旗鼓,也不知道祁แ央那里有没有意外,见流霜摇摇欲坠,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扶住她,沉声道:“别慌!带上东西,看看能不能趁乱出去。”
三人正出了房门,却见一帮土匪已经由陈三领ๆ着进了院内,见到她们便是冷笑一声:“秦夫人,这回你可跑不了了,姓秦的是我赤血寨的叛徒,就只能委屈委屈你们俩了。”
说罢,便喝道:“来人,给我带走!”
闻映看向陈如珍,二人对视一眼,立马带着流霜进了屋内,将门用桌椅死死堵住。
外面正在大力破门,屋内闻映皱眉看向陈如珍,“你可有其他法子?就这么挡着,撑不了多久。”
陈如珍左ุ右环视一眼,沉声道:“赤血寨的卧房里大多都有地道,屠啸是个多疑的,他们议事时我曾听见过,说是当初修建时便留下来了,全当是后路,就是不知这屋里有没有。”
闻映立马道:“密道通向何处?”
陈如珍摇头:“这我不知道。”
闻映思索片刻,沉声道:“先找到เ再说。”
陈如珍点点头,转身朝屋内床榻走去,将被褥全都掀开,伸手摸索一阵,惊喜道:“有!快过来!”
闻映和流霜又拖过来一只柜子抵在门口,才快步走到เ那床榻前。
陈如珍握着根绳扣,用力一拉,榻上的木板便翻转过来,露出个漆黑的洞口。
闻映看了看,沉声道:“走。”
流霜担忧:“小姐!”
“没事,他会回来的。”闻映抚慰道。
陈如珍看她一眼,没说话,率先下去了。
闻映下来才发现,屠啸这地道建造得十分粗糙,不过是挖开了土,分了条路,连隧道都未修砌。
洞不大,只能ม让三人弯腰前行。
陈如珍走在前面,一路无言,不知道转了多久,闻映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上面偶尔传来的微微震动。
终于,一丝风拂了过来。
陈如珍颤声道:“前面,前面好像有光。”
于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闻映也带着流霜跟了上去。几人绕过一个弯,光亮顿时变得明显起来。
过了半柱香,几人便爬出了洞口。
闻映这才发觉,这是口井。
而出来的地方,就在山脚下,她们拦路劫下的不远处。
夜色降临ภ,此时一队队人马正在巡逻,火把把天空照得大亮,恍如白日。
三人蹑手蹑脚地爬出来,尽量不惊动外面的人。
陈如珍呆呆的,有些癫狂地望着天空,不停地转来转去。流霜扯扯闻映的袖子,示意她看陈如珍。
闻映摇摇头,让她不要打扰。
陈如珍被囚了这么久,大抵是第一次下山。
几人正躲在草丛中看着,外面一队人马却飞快地赶了过来,领ๆ头的便是方长鹤。
身后的人正在大叫:“快!快回寨里!咱们中计了!”
山脚下的土匪们顿时一片混乱ກ。
陈如珍瞧见他,立马红了双眼,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立时便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