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谦虚几句,见关羽行军并不快,不由问道:“二叔,如今我们赶着返回汉中,为何行军反而缓慢了?”
刘封闻言,略作沉吟,说道:“二叔求稳,确实是完全之策。但我军在夜间行进,超出常规,敌军也肯定想不到,虽然这样一来更难发现伏军,但他们一旦看到前面的逃兵,也很难注意到后面的兵马,乘夜而行,对我们反而有利。”
孟达抱拳答道:“据探马来报,曹军至少有五万人马前来,率军主将是曹真!”
刘封沉吟片刻,又问道:“我军能战之兵还有多少?”
药童继续说道:“整整两个ฐ时辰的疗毒时间,关将军端然而坐,还与人对弈,虽大汗淋漓却不发一声,唯有刮ุ骨之声令人心颤,至今想起,小子兀自心有余悸,将军真乃神人也!”
他说完话好半晌,整个大厅都寂然无声,所有人都被关羽的神勇震惊,再看向关羽的神色,又有了几分不同,尤其是寇威这些武将,更是眼神热切。
“上庸守将孟达拜见关将军!”孟达看了刘封一眼,上前向关羽行礼,还是不敢正视关羽的眼睛。
孟达怔然抬头,看到关羽沧桑深沉的神色,不由一怔,他想不到关羽会亲手扶他,并没有昔日的孤傲,不由愣住了。
关羽一看周围的吴军乱成一团,马上带着关平往左边的小坡上冲过去,不管来的是什么เ人,这种时候还是先借机逃命要紧。
潘璋气急败坏,本来也想骑马追杀过来,但此时那ว队骑兵已๐经轰然而至,漫天的泥土飞扬着,当先的一位将领手持钢枪,接连挑翻了沿途的好几个士兵。
刘封惊喜道:“真的?若果真如此,大事可定矣!”
“寇威,这些人中属你武力最高,你去挑选一百精兵,要本领好的,听候我的命令!”
孟达一声冷笑:“你把关将军当二叔,可他未必将你当侄子看待啊!”
此刻刘ถ封心里焦急万分,但也清楚必须要说服孟达,先保住后方,否则自己去救关羽,再丢â了上庸,那ว可真的就陷入绝境了。
当当当——
但令夏侯尚吃惊的是,这个毫不起眼的小校尉,竟然一连挡住了他的三枪,而且那柄刀势大力沉,完全挡住了他的冲势。
“挡我者,死!”夏侯尚气急,一声沉喝,正准备施展杀招。
“伯仁快退回来,这里有埋伏!”就在此时,身后的的张颌大声喊道,竟有几分慌乱。
夏侯尚闻言一怔,眼睁睁看着孟达抱着胳膊跌跌撞撞逃进了树林中,下一刻,只听两旁杀声响起,无数曹军和蜀军同时冲杀出来,将他们围在中ณ间。
这奇怪的一幕让夏侯尚有些反应不过来,失神的瞬间,被寇威一刀砍中手臂,紧接着大刀反撩,斩向了他的脑袋,顿时浑身发凉,他连抵挡的机会都没有了。
危急时刻๑,却见斜刺๐里闪过一道寒光,宛如流星闪烁,速度快得连自己都有些眼花,当的一声轻响,寇威的大刀被弹开,就在他面前三寸的地方,枪尖剧烈抖动着,犹如蛇信。
“还不后退?”张颌收回长枪,一声沉喝。
夏侯尚这才反应过来,咽了一口唾沫,急忙退到张颌身旁้,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刚才那惊魂一枪,比寇威的那一刀还让他心悸。
惊魂未定,就听一人沉喝道:“张将军,关某在此等候多时了!”
夏侯尚闻言,脸色骤变,一旁的张颌也心中一惊,两人抬头看去,只见朦胧的月光之下,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出现,长袍在夜风中轻扬,三尺长髯洒在胸前,不是关羽有谁能有这样的气度?
张颌双目微凛,这次埋伏他本来势在必得,就算上庸的逃兵多,刘封和孟达不是他的对手,一人足也以对付,但关羽忽然出现在军中,可就不一样了。
他也是久经沙场的大将,一眼就看清关羽率领的兵马绝非逃兵,而且有一部ຖ分人还穿着曹兵的铠甲,说明曹真的行动可能失败了,诈取汉中已然无望。
心中无数念头闪电而过,张颌顾不上答话,低声吩咐夏侯尚:“马上带领人马从原路撤回,我来殿后!”
夏侯尚早被关羽的气势所慑,再加上自己手臂受伤,无法再战,马上点头招呼曹兵后退。
“儶乂,数年不见,认不得关某了吗?”关羽看曹兵逃走,大笑一声,轻磕战马,青龙刀斜举着,冲向了独自挡在山路上的张颌。
“哈哈哈,君候,我数年未逢敌手,今日正好战个痛快!”
张颌让过夏侯尚,一人挡住追兵去路,这才挺枪直奔关羽,他知道两人一旦交手,这么เ狭窄的地方แ,蜀军暂时无法通过,就能ม为夏侯尚争取更多的逃走时间。
夜色朦胧,关羽的青龙刀大开大合,虎虎生风,张颌的钢枪却如灵蛇一般,枪势迅猛,每一招让人惊心动魄,以刘封等人的眼力,竟看不清两人的招式。
刘封终于看到两ä位名将的厮杀,只觉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张颌身为河北四庭柱,又是曹操手下五子良将之ใ一,绝非浪得虚名,就算他看不清招式,那ว枪法也让人心惊胆战。
两人战了十几合不分胜负,但随着战斗,关羽的气势却迅速攀升,加上失去荆州的愤懑,此刻全部ຖ释放出来,招招凌厉,张颌本来无心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