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鸠?”堇南顿时来了兴致,“这可是个好东西,剔除羽肉,留其骨骼,烧成骨灰,和酒饮下,有接骨之效!”
温姝萦道:“这是《雎鸠》里的句子,所谓雎鸠鸟,传说此鸟有定偶,故用来拟作男女之间忠贞不渝的情感。”
不知是谁,一直在外面背诵着“之乎者也”之类的文章。
无奈,等她跑到院门口,薄雾弥漫的前方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堇南拉走了。
堇南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无聊得很。走到床边时,她弯身钻进床底,取出一只小匣子来。
“确定。”钟离抬头,深邃的眼睛藏在黑暗中,让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四十名男丁的首部都已确认过,是沈家的人无误。而且,按照大人的意思,将沈郜留在最后行刑,让其亲眼目睹两个ฐ儿子人头落地。听说,沈郜身首分家时,双目怒睁,面部狰狞,依然保持着死前的表情。”
“大人。”钟็离看着心情大好的淳于崇义แ,迟疑道:“眼下快到春深时节了,这天越来越炎热,您下令将沈家四十颗悬在东街菜市口,一日不到,便有阵阵恶臭传出,周遭的百姓难以忍受,不免怨声载道……”
淳于府内,阮娘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咬牙,再次推开静心斋的房门。
“老爷。”阮娘面露难色,吞吐了一会儿,便将在黎黍县受到一封匿名信函的事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阮娘笑着点头,也是欣喜不已。
“那就不用你领路了,这宅子我熟悉得很,难不成还会走迷路了!”堇南嬉笑道,拉过阮娘的手便跑。
阮娘拉着堇南的手,正想接下来该如何逃命,突然感觉堇南的指甲嵌进了她的手心里。
“阮娘,你看……”
堇南看向李忠福:“李管家,爹爹晚膳时吃的酒是什么酒,酒性烈不烈?”
李忠福答:“大人吃的酒是昨日新酿的和酒,加有胡椒、乾姜这些辛辣作料,酒性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