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手打着方向盘,还没出医院呢,又听程译问了句:“骆远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骆远那个律师,大齐就一肚子老火,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听到这案子风声的,骆远被捕的隔天就找来了所里,说是要帮骆远代理这个案子。
安静的地下室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铃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叫骆巍猛的一震,他咽了咽口水,大概是徐艳刚才那ว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叫他仍旧心有余悸。
电话铃声还在继续,骆巍从桑旖身上翻出了手机,是骆远,平复了几下呼吸,骆巍才把电话接通。
脸上仍旧火辣辣的疼,深红的指印足足占了半张脸,桑旖舔了舔有些破皮的嘴角,淡淡的血腥味道带入舌尖,她吐了口唾沫,转而又去找骆巍ณ掉在一旁的手机。
大开的那扇木门后,不远处的地方,有把铁锹立着,上面沾着些湿了的泥,这大概就是骆巍ณ之前弄出来的动静,桑旖看了眼晕倒在地的男ç人,他是想弄死她,然后埋了吗?
原本他们说好的,会带着人一起去交易,可骆巍ณ昨天却提出,让他单独去拿钱,钱到手了,他才会把桑旖交出去,还有那ว个地下室里的女人。
这些,骆远都清楚。
头顶昏黄的灯光时明时昧,那是夏夜的飞虫在不停扑腾,前仆后继,骆远在那样的灯光下点了根烟,并非是想要排遣些什么,单纯就是瘾头犯了。
那是一朵……他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野花,上头缀着前夜留下来的雨水,艳红的花瓣被打落了几片,就连边缘也有些微卷曲枯萎,甚至,花茎部分还有一大堆渗人的刺๐,可这花他瞧在眼里,却有些好看,和……桑旖一样。
等呼吸渐渐平复,干咳声也终于停止,徐艳顺从地贴近骆巍,腥臭的味道就在鼻端,叫人作呕,可她却心甘情愿地张开了嘴,然而当红唇轻启,她却没能叫骆巍如愿,轻轻地抛下了自己้的条件:“你帮我做一件事……”
粗重的喘息不断从地下室的角落里传来,原本缩在地上的女人这会儿被骆巍压在了墙上,单薄的裙ำ子被高高撩起,就连湿哒哒的内裤ไ也被扯下挂在了腿弯,浑圆的屁股翘着,而两腿间夹着的,是男人黑乎乎的丑陋性器。
脸上的泪痕,哭花的妆容,也叫徐艳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徐艳确实很漂亮,即便到เ了这种时候,桑旖也不会否认了她的漂亮。但她就像漂亮的美人蛇,摇头摆尾,一点一点地靠近,漂亮的外表,温柔的模样,久而久之,叫人放松了警惕。
莫名的酸楚掺杂着各种不甘,一股脑儿的全涌上心头,细微的疼痛从指腹蔓延,桑旖呼了口气,又走近了几步,隔着分毫,可以触上她的距离,也慢慢蹲下了身子。
会议桌上响起了一阵哄笑,大概是觉得稀奇又荒谬,这中间有人抓住了重点,忍不住猜测了下:“这么说来,徐艳就算分到股份,可还是被桑旖压了一头?”
“诶,不是没这个可能啊。”中间又有人附议了:“看过tvB那些警匪片没,这种豪门里头的绑架啊,大多都是自家人自导自演,贼喊捉贼……”
程译递回手机,也点到เ为止终止了那个假设的话题,招了招手,喊来了一旁待命的警员。
布置完一通任务,程译又问大齐:“那ว个姓沈的阿姨,盯地怎么样了?”
声音软软,带着朦胧睡意,可似乎,也延续着昨晚的事后缠绵。单人的这张木质小床迫使两人靠的很近,甚至,桑旖还故意曲腿蹭进了骆远的腿间,暗示而又撩拨地厮磨碰触。
不算响,却很是突兀,也很是要命,那是从地下室里传来的,徐艳的惊叫。
骆远的汗还在淌,皮肉间的摩擦,滚烫的汗似乎ๆ到了桑旖身上。她早就抛出了勾引的饵料,骆远想要,可又不敢,怕要了就没法回头,怕自己会粉身碎骨。
他忍不住凑近了些,汗湿的手掌也情不自禁抚上了桑旖的背脊,单薄的肩,细瘦的腰,微凉的肌肤在他掌下很快熨热,也在轻轻战栗。火一点一点烧起来,他的,也有她的。
屋里明明不热,可骆远却出了一身汗,细密的汗珠,慢慢积蓄,从喉结,到肩膀,最后统统漫进了胸膛的凹陷处。
一声隐晦的低喘从干涩的喉咙深处溢出,声线低沉,却又磁性十足,那分明是欲望在叫嚣,然而桑旖却故意曲解,眼皮微掀,她仰头看着骆远,仿佛做错事的孩子,手也赶紧撤开。
程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客厅,接过警员手里的笔录,他也看了沈阿姨一眼。三两下翻完笔录,很突然的,他问沈阿姨ถ要走了手机。
通话记录里大多都是徐艳和桑志国拨进的电话,再往前翻,也有桑旖的,不过和桑旖的那ว些电话基本都是一周以前的,程译看了会儿,才把手机还给了沈阿姨ถ,他并没说什么เ,但沈阿姨却突然有些紧ู张。
桑旖清楚记得,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还有骆巍给她的那几个耳光。
桑旖以前养过一只猫,不是什么品种猫,就只是路边捡的,花色复杂,样子也说不上可爱,但桑旖就是很喜欢。
“很疼?”
四目相视下,大概安静了有几秒,骆远先一步收回了视线,匆忙而又慌乱。
眸中闪过些许不明神色,可最后,桑旖又放弃了那ว样的念头。
眼皮微掀,四目相对,她不再是矜傲的,有恃无恐的,而是带着些羞涩和撒娇,向他央求。
桑旖想活着,更想活着从这里出去,所有能ม活命的方แ法她都会去试一试。
昏黄的灯光,斑驳脱落的墙壁,床上男女交叠的身影投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