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办到的。
我跟虞路彻底变成了死党,进进出出就好像一个人的两个ฐ影子,当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粘着我,但我也没拒绝就对了。
我问:“其他人呢?”
“咦?怎么啦?”他大概是见我脸色古怪,朝我走了过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好了。”
我有些奇怪:“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可虞路跟他不认识啊,不至于告诉他我旧ງ伤复发的事。
但鉴于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还是露出一副“我了解”外加绝对不瞎打听的狗腿表情。
“你瘦了。”
你才“性格都变得不太一样了”,你以前从来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你忘记了吗?
我憋着气,说:“一个老朋友,很久没见了,所以聊的时间久了点。”
我刚扫完两排走廊,他突然就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一看到我,脸竟然就红了,嘴里问:“怎么เ是你?”
“是为了故意跟我一起吗?”他睁大了眼睛问我。
“真冷啊。”我把手塞在上衣口袋里,走到他身前三步的地方แ。
不知道是昏黄的路灯的关系造成了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对。
哎,谭恬,有女朋友如此,夫复何求啊。
“于是呢,我就变着法子问他,往年他的朋友送他什么,一开始他不肯说,说什么‘就是些很平常的,表表心意的东西’,还说‘你送我什么我都会高兴的’,后来磨不过我,就说了些给我听,我当然要问牛哥送他什么啦,阿非又送他什么啦,你们是他最好的朋友嘛,肯定知道他喜好呀。”
“谭恬就说,牛哥送他的是一块电å子手表,而你送他什么,他死活不告诉我,只说他很喜欢你送的东西,说那可能是他活到เ现在最好的一份礼物了。嗳ã,阿非,你到底送了什么给谭恬啊?”
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去年谭恬生日我根本忘了准备礼物,还是前一天晚上快睡觉时,才突然想起有这么เ件事情来,赶紧ู打了个电话给他,电话里我说:“谭恬,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礼ึ物?”
他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很长时间,久得我以为电话坏了,他才慢慢开口:“林梦非,如果说我想要你,你会不会把自己打包送给我?”
我想他那ว个时候真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么一句话的。
当时纵然我有十七八个心思,也绝对猜不到他心里的那ว一个:“诶?什么意思啊,要我?”
这一次,他没有停顿ู。
“对,我就要你。”他说。
于是第二天,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所以我绝对是不能说去年我究竟送了什么给谭恬的。
“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自己做的东西。”我支支吾吾道。
谭恬的女朋友很单纯,自动从我话里提炼精髓:“你是说,他喜欢我亲手做的东西?”
我拼命点头。
谭恬的生日派对也叫了我,这让我很苦恼,连虞路也看出我的不对劲来。
我说:“我正在为要不要参加一个人的生日派对而纠结。”他还不相信。
“你奶奶地纠结个什么劲?纠结人生日派对上的蛋糕不合你胃口?”
被他这么一说,我竟然决定去参加了。
所以说,人真是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