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冷哼一声,手上的羽毛笔狠狠在学生交上来的羊皮纸上划了一笔,简白看着他凶狠的表情可以预ไ料到又一张苦瓜脸将在不久后诞生,但他依然可以从容镇定地微笑,重复了一遍有关守护神咒的问题。
“我记得救世主ว正在学习的对象是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而我,不过是他卑微的魔药课教授。”斯内普皱眉看着赫奇帕奇的论文,双眉紧蹙,一副明显不爽的表情。
简白本来准备侧身避过,不过明显驾驶员技术不错,即使车开得惊悚万分依然惊险地避过他大概一公分的距离然后停下。
“ohsorry,bຘut……”
某种程度上,简白认为邓布利多是一位放风筝的好手,他不会急不可耐,懂得顺势而为,而且不会将手中的线拉得太紧,否则ท反弹的效果不是双方乐意看到。
油然的钦佩之情让简白并不排斥与校长的见面,对方有时的天真之ใ语不会让人感觉做作,反而率性居多,就比如现在他热情地向简白推荐自己้最喜欢的果酱,全然不想放置过多的白砂糖是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的问题。
“显而易见我与您在口味上无法达成共识,校长,如果您给我一杯绿茶我将感激不尽。”
邓布利多感叹了下却没有强求,他敲了敲桌子,然后在简白面前出现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
“你带来的茶叶很香,白,我真遗憾自己始终适应不了这种口感。”邓布利多舀了一口果酱,微笑着说。
“正如同您手中的东西有着鲜艳迷人的色泽我却无法欣赏一样,我们总选择符合自己喜好的东西。”
“即使只是普通的对话,我却总感觉从你话中受益良多。”
“您过誉了,只是拥有相同想法的时候容易产生的共鸣,不是么?”简白眨眨眼睛,这让邓布利ำ多的笑容更灿烂了,他不得不放下手上未尽的果酱。
“那么,您今天让我来的目的……”
“你有看过今天的报纸么?”邓布利ำ多突然问。
“不,我并没有订阅那个。”简白想了想,“但是我在西弗勒斯那里见过前几天的《预ไ言家日报》,大篇幅的预报爱尔兰与保加利亚的魁地奇比赛——盛况惊人!”
“那的确是一个ฐ让人振奋的运动,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邓布利ำ多伸展手臂,几份报纸从堆放得凌乱的架子上飞过来,简白注意到เ那ว并不仅仅是巫师界的报纸。
“魁地奇世界杯赛上的恐怖场面。”简白念出声来,旁边是一张黑白照ั片,上面一个诡异的标记在树梢上闪光,给人以不祥的感觉。
——黑魔标记。
“您说的是这个么เ?”简白问,“那ว我恐怕您得反过来再看。”
“哦,当然不是。”邓布利ำ多抬了一下半月形的眼镜,然后从杂乱的报纸中ณ抽出一张材质显然不同的——麻瓜的报纸。
“时间过得有些久所以我记不太清了,”邓布利多解释说,“啊,看这里。”
他指的地方并未占报纸太多版面,事实上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简单陈述了在某个小村庄生了一起离奇的谋杀。
“没有毒药、利器、手枪的伤害,也不是被闷死或勒死的,我猜就是因为ฦ一切太奇异以至记者不知道写什么才好。”
“过分的详细描写可能会引起民众恐慌,因为大家不确定是否又确定一位厉害的罪犯。”简白说。
“看来向公众‘善意’隐瞒事实真相是所有领导者惯用的伎俩,虽然那并不真正扼杀罪恶的源头。”邓布利多又翻出一张报纸,它看起来比先前那张新一些,日期上也更接近简白回来以前的日子。
“我总会对麻瓜的世界好奇,我听说他们制作了很多铁家伙作为航运的工具,这可比我们这儿一成不变的扫帚灵活多了。”他低声喃喃,简白听着笑笑,并不接话。“不过些地方แ巫师与麻瓜是共通的,比如谋杀——伦敦前段时间好像失踪了不少人,虽然只是底层的无业游民,但数量上已๐经严重到需要登报警示的地步了。”
“可以想象。否则当权者大概更愿意对这种事情一笔带过,毕竟有损政绩。”
“这让我想起翻倒巷也会经常出现一些死尸,不过那大多是决斗失败的黑巫师。”邓布利多突然从报纸中抬起头,“这与你相隔并不遥远,白,你有什么感想么เ?”
48Ⅳ·chapter48
邓布利多问出问题以后温和地看着简白,面对面的方式可以让对方的任何表情无处可逃,老者半月形眼镜之后的双眼定然是犀利且无遗漏的,可以在第一时间刺穿伪装ณ。
简白毫不掩饰地表现了他的惊讶,微微张开的嘴恰到好处,和他平时内敛含蓄的性格相得益彰。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校长。”几秒钟后简白说。他苦着脸,显然对邓布利多的话无法完美应答。“谋杀是罪,但即使上帝不愿它依然存在,因为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魔鬼。当理智无法束缚它的时候人类反而被制,然后做出悔恨终生的事来。”
“你信仰人善论么?”邓布利多微微眯起双眼,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