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赞同前半句话，荼荼，实践出真知，实践也可以促进感情增长嘛。”
“我和莫莫的关系很好啊不需要实践促进感情啊，而且她还要训练”
“祁南？你怎么เ会在这儿。”
“刚才碰到เ曹老师，他听说你这次青运会没报名，气得拿着报名表到处找你。”
默默道歉之后，就是群起而攻之。
“你先交待清楚了电话号码的事情。”
“不过甄荼今天确实多吃了半碗饭，饭后还加了水果，甚至还请我们喝了奶茶荼荼，有什么เ高兴的事分享一下？”
要说甄荼果然是个藏不住事情的好孩子，她这一欲盖弥彰的沉默，立刻让三人察觉出不对来。
长得比男孩子还英俊的女生叫陈莫，游泳专业，甄荼还没来得及表示出对她名字的好奇就被镇压了。
三个人围着她，陈莫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闲闲地说。
“游泳时不能用鼻子喘气是最基本的要求，你们教练第一堂课就教了吧。”
甄荼的眼泪于是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还不会用嘴换气，每次吸气腮帮子都高高地鼓起，活像只河豚。
不过高压政策成绩斐à然，渐渐地，甄荼已经可以用近似蛙泳的姿ู势前进两三米了。
“腰不要佝偻，身子伸直——”
祁南忍不住想要纠正她的姿势。
肚子上突如其来的触感让甄荼慌张了一下，呼吸一错，她看眼又要下沉喝上几口水。
祁南的手就虚扶在她肚子上，反射性一捞，甄荼就顺ิ势站了起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温度陡然升高。
她还在小口喘着气，小心翼翼。
他的一只手还在她的腰上，濡湿分不清是水是汗。
两人之ใ间的距离近极了，共享着这方寸之间的稀薄空气，甄荼因为手把着他的胳ฑ膊借力，脚๐底没有触底，身子浮起来一些，水波在胸口的位置荡来荡去。
他松开她的腰，却没有抽出被抓住的手臂，目光投向别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上来吧。”
甄荼就像是一条缠在礁石上的海带，被他带在身侧，漂浮着上了岸。
空气还有点凉，甄荼忍不住打了个ฐ喷嚏。
“擦擦吧。”
一条大毛巾兜头罩来，将她整个ฐ上半身盖了进去。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起什么似的向另一片泳池望过去。
空无一人，灯关了。
灯什么时候关的？莫莫竟然撇下自己先走了？
“去换衣服，然后等我一下，我把这儿收拾了就送你回寝室。”
祁南的声音响起，出了泳池的他立刻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甄荼几乎立刻๑就原谅陈莫了，她雀跃着。
“我来帮你。”
“不用，你坐着就好。”
祁南断然拒绝，随手一指身边的长桌。
甄荼坐在小桌子上，两条小腿悬空晃悠晃悠的，看着他将两人的湿毛巾在水池里利落的冲洗。
相处的时间太难得，甄荼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
“莫莫说你游泳很厉害。”
她轻轻的声音在空旷的游泳馆里想起，祁แ南手下不停，闲闲地说。
“但是显然我不是一个好教练。”
月色照ั在他脸上，他的五官几近柔和。
甄荼脸一红，赶紧把话题岔开。
“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不来训练呢？”
祁แ南斜眼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捞出毛巾，左右手一拧，水哗啦啦地流了出来，他的沉默就在隐藏在水声里毫不突兀。
甄荼咬咬嘴唇，半晌，突然间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游泳。”
她小时候有一阵也不喜欢学钢琴，总觉得那些黑白键子太过单调，每次妈妈让她练琴，她总要几番装作肚子疼来逃避。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我和你说哦，我小时候——”
“出去。”
他凉凉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
空气突然在一瞬间停止了流动，他背对着她，手耷拉下来，洗干净的毛巾垂在地上，手的主人却对此无知无觉。
甄荼疑惑是自己听错了，结结巴巴地问道。
“什、什么？”
祁南却没有再回头，径直走进了男更衣室里。
门晃悠了两下，被关上。
仿佛刚才和谐的气氛，只是她单方面做的一场梦。
寝室封楼的前一刻，她一边抽噎ດ着，一边抹着眼泪，掐着点冲进了楼里。
她抽动着肩膀想把啜泣压回去，不停地抹着像暴雨般的眼泪，哭得很憋屈。
宿舍老师批评的话就咽了下去。
“行了小姑娘，我也没批评你，下次早点就行。”
甄荼觉得，陌生的宿管老师都比祁南的语气温柔，她哭得更伤心了。
“要不然老师再给你晚关半个ฐ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