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爬到楼ä台上做白日梦也是挺辛苦的,微柘应该要体谅她这个没人要的贴侍,天天得为了找些无聊事做煞费苦心;到了晚上,该是早早ຉ让她入梦,到了天亮,该是让她多窝一个时辰再唤醒她嘛。
正好眠呢,不要吵她嘛…
往后你就好生服侍你家三少好了,我已经同你家三少提过了,你就在广陵待下即可,不用担心他会赶你走。
勿再挂心。
然他却压根儿不在乎轩辕门是否会在他这一代断后,只是像疯了似地四处探寻妻子的下落,而他每到一处,若是见着了无依无靠的孤儿,便会带回府中交由管事君老收为ฦ养子,而他再收其为徒儿。
既已收留,他也干脆认命地当成天意,认真教诲这群孩子。
可,要她再去问他,有没有什么事帮得上忙,她又开不了口…
她怕自个儿口拙,一不注意又惹得他发怒,可若是她什么เ都不说,难不成真要让情况恶化下去?
罢了!认错吧,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只要她大声认错,三少没有不原谅她的道理…可,三少似乎心情不佳,这时候进去,会不会有几分自投罗网的意味?
呜呜…她该怎么办才好?
她举棋不定地把脸靠在树干上,额头轻轻地撞着树干,烦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来这儿干嘛?”
突地,她从眼前这一株梅树跳到后头的梅树旁,头一次发觉自个ฐ儿的轻功好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再抬眼,见着来者不是君从三,她不禁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末华,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就说嘛,声音不太一样…可,八成是被三少吓惯了,害得她只要身旁有人唤她,便会受到惊吓。
“我才教你吓了一跳哩,没事撞树作啥?”他没好气地问。
“呃…”她干笑几声掩饰窘态。
总不能同他说,其实她是因为三少的关系,才会这般失常吧…
末华见她穿得单薄,立即脱下身上的袄子。“天候这般冻,你好歹也穿件袄子再出来吧。”
“我忘了。”总不能说她是因为愈想愈气,所以忘了抓件袄子便往外跑吧?
难怪她老觉得天候冻得令她有点头昏脑胀,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根本就没睡精…只睡了两个时辰,对她而言确实是不够的。
谁要三少昨儿个说了那一席话教她难得沮丧地睡不着,一大早又差人送来早膳,她扒了两ä口菜便气得丢下筷子,随即晃到这儿来…
“这事儿也能忘?”
他不禁轻笑出声,大手覆上她的头。
“哎哟!你别老当我是娃儿,我不过是一时忘了。”啐!她够大了,别老是当她是娃儿玩她的发。
“一时忘了就是个ฐ娃儿。”他继续戏弄她,甚至把她的发给弄乱。
“末华!”
她不禁娇嗔着。
天晓得每天光是要照料这头长发就够她忙的了!他居然如此狠心地弄乱ກ她的发…微柘又不在,要她再弄一回,她肯定会气得剪发。
“哈哈哈…”“哎哟!”很过分耶,怎会有这样子的人啦?
若不是看在他也算是自个儿的师兄,她老早一拳打飞他。
“是谁?在那儿吵什么?”
几乎可以震天撼地的吼声传来,两人同时往一旁探去,果真见着君从三一脸阴鸷地瞪着他们。
末华自动退开一步,弓着身子逃离现场,留下被吓傻的巧葵百口莫辩地站在梅树旁。
“呃,三少…”
呵呵、呵呵…她要说什么才好?
“瞧瞧你把自个儿弄成什么鬼样子!”
他厉声咆哮。
“嗄?”她攒眉往下一探,瞧见末华的袄子半挂在她身上,一半则ท滑落在地;而她好不容易梳理好的发…肯定像个鸟巢,她可以想像自个儿现下是什么鬼样子。
“你还杵在那里作啥?”
闻言,她随即快步地跑进书房。
“是谁让你进来的?”
见她踏进书房,他的火气更加炽盛。
一大清早跑到他的窗前打情骂俏,还让末华将她的发给弄乱了…他怎不知道他俩有这般好交情?
是不是不二那家伙不在了,所以她想要找个新目标?
“可…”三少的意思不是要她进来吗?
“罢了、罢了,你想待下便待下,可不准你再吵我,一旦吵着我,我会立即把你轰出去!”外头那么冻,她怎会笨得连件袄子都没穿?她该不会笨得连哪天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是。”总算得到允许,她可以赖在这儿了。
尽ีx7ba1;什么都不做,但好歹她也跟在主ว子身旁,这么一来应该就不算是偷懒吧;而且,她也不用再绞尽脑แ汁思忖着要怎么混进书房。
君从三抬眼探向她紧抓着袄子的手,微恼地拧起眉。“里头有火盆,你还不赶紧脱掉那件脏袄子!”
不过是件破袄子,犯得着抓得这般紧ู吗?怕冻的话,她不会凑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