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鸾将人捞在臂弯,低头吻上狐非的唇,温柔而深情地碾压。鼻息间是浓浓的不舍和眷恋,徐徐喷洒在狐非依旧美丽如昨的面庞,带着轻微的酒香,慢慢侵入狐非的心脾。
自古生离死别都不是一个人的事,只不过是两个人的心各自挖了个孔洞,一路远去,一路滴血。
拙鸾疲惫地摇摇头:“这是柳风剩下的那一半仙灵,马上就要散了。”
拙鸾伸出手,柳风的仙灵很费力地降下来,在他手中缓缓凝聚着,最终化成一支朴实无华的柳木簪,隐隐还有留แ着一丝余温。
“怎么回事,你说是怎么回事!”狐非气急反怒,“你说走就走,一去杳无音信,我……”
狐非别了他一眼:“哦什么?死鸟我告诉你,老子说了让你滚,就是让你滚,这次只不过是有正事才逼你出来。等你办完了事,自己赶紧回天庭,别在我面前惹我心烦。”
这位爷怀中抱的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简直就是绝色,天上地下少有的冷艳容颜,却丝毫没有沾染上抱着他的男人的轻佻。深深皱着眉,一双狭长的凤目深挑,明明是红唇皓齿的霸道美艳,却又像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之姿,清冷出尘仿佛天上不是人间烟火的谪仙。
一个身材丰满的便接了嘴:“别是好男风,找不到地儿办事吧。哎哟你看那怀里抱的,比楼里的小倌都让人喜欢。”
狐非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隐妖佩,想不明白狐后为何性情突变,竟对他这般挂念,只是听四流的话,狐后似乎已经不在人世了……
狐非眨着眼,见四流要将隐妖佩套上他的脖子,急忙在心中念着咒诀,只见悬着玉佩的绳索上一道白光闪过,便稳稳地戴在了脖子上。
包子脸一连问了十几只狐狸,得到的答案都是“吱吱”。
狐非“吱吱”一一一死包子脸你终于找到本公子了!
狐狸眼神空洞瘫在床上,一双媚眼上翘盯着粗陋的屋顶,整个没了生气。
当孤儿的时候有人家嫌他可怜,领回去养了没几天,没钱了,又把他扔出去。
坐在马车头看风景的柳风眼角冷冷扫着沿途掉光了树叶的枝桠,一双清秀的眼在狐非略显赘余的腹部不屑地瞥一瞥,唇角上翘。
北疆,苍山。
“怎么没我的事!”太子气急,一跺脚,不顾包子脸的疼痛,指着狐非怀中冷眼观战的拙鸾道:“令狐哥哥你让这个鸟人滚!等我当上皇帝,我封你做皇后,以后就宠你一个人,谁也不敢惹你。”
“那我现在就以九五之尊的威严å命令你,从今天起,令狐哥哥你就是我钦定的太子妃”他将头转向柳风,尽量撑出作为太子的威风来,“国师你不可欺负我的太子妃,还有……”
拙鸾想了想,点头:“这里没有门,要怎么走?”
闭着眼睛手指翻飞,嘴里念念有辞,便将细细的柳枝变成了一根粗细刚好的藤条,狐非拍拍手,往墙头一指,藤条便乖乖地依附在院墙上,看起来很牢固。
拙鸾笑得更开:“狐非你真是傻,水是用来喝的,怎么能ม用来照镜子。”
“你怎么知道?”拙鸾疑惑,他知道狐非家很有钱,最起码镜子是黄铜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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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难产的孔雀
“死鸟,你才欲求不满!毁老子英明!”狐非一脚踹向拙鸾,被人拽着倒向怀里,静着不动了。
拙鸾薄唇勾起,将狐非圈在臂膀里,笑道:“好,好,是我欲求不满,你说该怎么办?”
狐非笑:“来来,老子赏你,亲一下。”
拙鸾朝他冻得有些发紫的唇上轻触一下,“不够。”
“那就再亲,嘴亲烂了就够了。”
拙鸾无奈,手慢慢在狐非背上摩挲,“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狐非一脸暴怒:“我今天才能走路,你又要来!我看你才该被送来庙里清修吧,不行,我得找大夫给你开药败败火。小小年纪思淫欲,就你这还当神仙,老子都瞧不起,哼!”
“你在桌子底下勾我,怪谁……算了,我是神仙,不跟你计较。”拙鸾气得脸色发青,怎么每次跟狐非说话都这么幼稚,天上的神仙要是知道他凤鸣王的儿子被个蠢货气得青烟直冒,一准儿跑到凤鸣王府笑话那对夫夫去。
“走了,你这身板,我压起来咯得慌,先吃饭长肉要紧ู。”拙鸾脸色黑沉,拽着狐非往庙里走,一路上踹树干,狐非在后面被树枝上震落下来的雪砸得脑袋生疼。
等到了庙里,却只见老和尚一人在火炉旁烤火,白山早已经拿着木鱼叮叮当当地敲去了。
“这孩子,难得心里清净啊。”老和尚叹道,看着门口站着的拙鸾和狐非,朝两人挥手,“回吧回吧,该惜命的惜命,该惜人的惜人,该睡觉的睡觉。”
狐非神色古怪地瞥了拙鸾一眼,心想这老和尚看出什么来了,刚才不是劝人来庙里清修戒情欲么,一转眼又叫人睡觉……
“又想些有的没的。”拙鸾轻拽了狐非的手,朝前面抬抬下巴。
狐非这才看见老和尚已经在火炉旁头撑桌子睡着了。
……原来,该睡觉的睡觉,是……呃,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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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久ื得拙鸾都记不清楚日子了,白山终究没能扛过痨病,敲着木鱼睡着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老和尚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