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智说：“你以前一直当老师，只管上课就行了，不操这份心。还有其他的一些事也要注意。举个例子吧。还是在我做招办主ว任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处长带来市税务局局长，说想和我们学校合作办个短训班，委托我组织。我当时纳闷：培训班应该归成人教育学院管，怎么让我这个招办主任组织？还点名要我‘屈尊’讲《文秘写作》，处长讲《领ๆ导艺术》。头儿还建议我给教务处处长安排一部ຖ分内容。四个小时不到的课程，我得到了一万元的讲课费。教务处长也做了一个ฐ关于建构学习型社会的讲座。后来，培训班谜底揭开了。”
“税务局长的儿子后来被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录进我们学校了，蹊跷的是，体育教研室报上来的合格特长生原始名单里根本就没有这个ฐ考生的名字，也就是说，局长的儿子压根儿就没有参加财大体育特长生考试，却被处长直接加到上报给省里和部里的合格特长生名单里了。”
“每年学校拨给招办的经费是一定的，现在咱们加大了生源基地奖励的力度，后面还要加大招生宣传的力度，其他的经费可能得节约着花了吧？”
“嗯？”
杨光和鲍成觉得王老师的话有道理。真相大白无异于让孟琼花再经历一次当年的命运沉落，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又一次打击。尤其是现在，她正沉浸ฤ在丧夫之痛中，这打击或许比当年来得更剧烈。
王老师走后许久，鲍成才开口问杨光：“琼花和你说了黄长平为什么เ自杀吗？”
“你成绩那么好，肯定能考个好大学。让你爸先借点钱嘛ใ。”杨光不禁遗憾ย自己不是个ฐ富翁，痛恨自己在贫穷面前无能ม为ฦ力。
这么เ沉重的现实，他们能ม有什么办法呢。杨光不知道说什么好，孟琼花始终也没有对杨光说家里人要给她找婆家的事。
“嗯？鲍处，杨某愿闻其详。”杨光怪腔怪调地说。
“结果都挖空心思奔名校去了。”
老师们众口一词地夸赞叶子平，为他的英年早逝抱憾。
众人沉默。气氛竟有些感伤、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