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自责之意,柳忠言自然听的出来。他重新沏了一杯茶递给柳慎之,劝慰道:“少爷四岁便去了云顶观,去年才下的山。本来相处的时间就不长,寒疾也没有作过。再加上,老爷你又一直忙于政务,有些事情自然也是无暇顾及的。”
还记得当年,季然领着柳清澄到自己面前时,四岁的柳清澄用热切而又畏缩的眼神看着自己,怯生生的唤了一声“父亲”,然后又吞吞吐吐的说着“我……我……”。如今想着,那个时候他想说的怕是“我想留下!”吧!。可是当时的自己对他却只有满心的厌恶,自然是乐的季然带走他,哪里还愿意听他把话讲完。只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走吧!”。然后,一别就是十四年。
今天正月十五,元宵节。对于刘二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大意义,原本他就是一个ฐ人,孑然一身。这元宵,桂花酿倒是在哪里吃也一样。更何况今日皇宫里有元宵宴,宫墙外等着自己老爷的轿夫小厮们可多了去了。今日不做生意,岂不是呆子?
“你还别ี说,今个ฐ宫里倒是真有件奇事。”
“柳清澄,我警告你。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李沁突然加大了手里的力道,看到柳清澄因无法呼吸而扭曲的脸。才幽幽道:“你会死的很难看!”
柳清澄感觉的到眼前这个人的怒意和危险,若是这个人再用上一点力的话,自己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和皇上达成那ว些协议了。这凌王哪里是讨厌断袖啊!分明已๐经是厌恶到极点了!
就知道皇上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诶……南下之ใ行可有他受的了。
李沁说完这句话,便松开了手。柳清澄这才得已喘息,他立刻翻身趴在床沿边一阵猛咳,只觉得心肺搅动的一阵钝痛,眼泪便不由从眼角滑了下来。
李沁见了,非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是徒增几分厌恶,不耐烦再呆下去,对着柳清澄那令他作呕的嘴脸,当即甩袖而走。
季清季楚一早便在外面听见了动静,可是他们两ä个人被柳忠言束着,也不敢进去。只好在外面干着急。
见到เ李沁出来,不等他走远,便急冲冲的进去,抬眼就看见少爷在那干咳落泪。季楚赶忙倒了水,扶起柳清澄拍背给他顺气。
“这个凌王,实在是欺人太甚!!”季清在一旁้愤愤道。
一杯茶下去,柳清澄自然是感觉舒服许多。听了季清的话,神情悲戚,眼睑一合大叹一声“诶~~~”
季楚不解道:“少爷,你这是怎么เ了?”
柳清澄看向季清季楚,那话语里更似是由无限哀愁“恐怕我们以后要日日面对这个欺人太甚的王爷了!”
“为什么?”季清季楚大惊。
“因为……我们要一起南下!”柳清澄忽而觉得事实太残忍了。
“啊?”季清季楚显然对这话有些摸不清头脑。
“那什么,皇上派我南下寻药炼丹,凌王要一并同行负责……药品的安全。”柳清澄说这话的时候是七分无奈,三分懊恼。
这南下之路,是他自己选的。挑衅之事也是他自己干的。虽然这里面有着皇上的推动,但却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往里面跳得。
嗷呜!他往里面跳的时候,哪里知道这坑里是带刺刀啊!!!
“那……”季清季楚听了这话,都不由的一阵头疼。“那ว可如何是好啊!”
“诶!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三人一时,相顾无言。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柳清澄突然出声道:“阿清阿楚,你们两个ฐ武功如何!”
“啊?”他俩的功夫自然是上等的,不然昨夜季清也不可能拦的下那衡祺ຘ的鞭子。只是毕竟人在京中他们也并不显露出来。至于,柳清澄不知道他们的功夫如何,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他因为体质弱从未学过一招半式。只是,现下问这个作甚?
柳清澄见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疑惑面目,连解释道:“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也好自卫啊!”
╯□╰,拿他们俩当挡箭牌啊……
“那少爷你就不能不去招惹他吗?”
柳清澄避开季清的眼睛,心里说了两个字“不能”
谁让他和皇上签了个不平等条约呢!注定这一路上自己是多灾多难了。
“长路漫漫啊,再说那王爷一看就是心眼小的。到时候,就是不去招惹他,他也一定会来找麻烦的。恩!一定会的!!你看,今天我就差点被他掐死。”
季楚想到刚才生的那件事,也觉得柳清澄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道:“呃……要不,少爷。从明个起,你练点防身术吧!”
“恩……也好!”
季清欲言又止,他为什么潜意识里觉得有些问题呢!?一般情况下,柳清澄觉得心眼小的人都是因为柳清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不过……一定是他想多了。那王爷,他也看到了。的确心眼挺小的,也很卑鄙!不卑鄙,能用掐这个手段么?这个可是一直为习武之人所不齿的。
可他哪里知道,李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