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思念母亲。”温十郎哽咽道。
“十郎思念母亲,七姐陪你回去看母亲可好?”
“聂捕头,请你现在封锁城门,全城搜捕一名身高五尺三寸左右,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之ใ间,左腿有伤或者瘸腿的男子,符合条件的都带回县衙。”温七娘抬头看着聂捕头道。
温七娘摇了摇头:“聂捕头,抓犯人要紧,回头我细说与你听。”
温七娘心中一揪,这孩子是无辜的,要是周夫人真被定了罪,这云哥儿可如何是好,这么เ小便没了爹娘,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云哥儿乖,不闹我就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温七娘耐心笑道。
温七娘看出聂捕头眼中的不屑,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解释,把棉线再次收了起来,继续说道:“周县令的腹中无水,口鼻处无沫,手中无水草泥沙,一个ฐ人如果是溺死,那ว么在他进入水中后,肺部会吸入大量喝水,且挣扎过程手中必然会有水草淤泥等,所以初步断定周县令并非溺毙,眼睑内有出血点,窒息症状明显,且双手以及双脚有划伤,如果周县令的确是死后被人扔进河里,那么伤口应该是在跟凶手搏斗时所受的伤,如果能找到第一案发地点,也许能找到更多头绪。”
“可是要找这案发第一现场谈何容易,邗江县这么大,恐怕不等我们找到,这周夫人便要发作,她方才气冲冲的回来,我听她嘀咕道,你们不让周大人及早入土为ฦ安,非要横生枝节。”
而且最重要的是,从前的七娘根本没有如此淡定从容的神情,许是他忽略๓女儿太久的缘故,温祁冉心中ณ升起一丝愧疚,他一直醉心官场,即使在家,也几乎没有正眼瞧过几个ฐ女儿,七娘的身体他也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家中ณ一切琐事全全交给温太太打理。
“林神医不应允,我寻思另找一个郎中ณ去瞧瞧。”温祁冉回过神来,暗暗苦笑自己大概是年纪大了,开始胡思乱想了,女大十八变也是正常,再变也不可能变成别人的女儿。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丢失账本的事,这只是温七娘用来“逼迫”四个老狐狸的说辞,温七娘也是见这几人时常出入县衙,而以周知县的为人,不可能放着油水不捞,官商勾结自古便多见不鲜ຒ,身正不怕影子斜,而这几只老狐狸果然上当,临ภ了还要再计较一番,果然无奸不商。
温七娘突然觉得周夫人的神情跟刚ธ才略有不同,眼神中的悲伤由着急取代,她似乎很不希望周知县的案子被太过关注,而温祁冉也面露疑惑之ใ色。
“当然是现在的!”十郎毫不犹豫道:“以前的七姐从来不陪我玩,七姐只关心宁哥哥!”
“十郎!”
温七娘抚了抚额头:“我这头疼病越发严重,过去好多事都不大记得了,吴妈你说杵我心窝子是什么话?”
就连吴妈都愣住了,一脸错愕的看着温七娘。
一股恶臭随着垃圾箱盖子的打开散发开来,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呕吐声。
刚想伸手,新า来的实习法医陆超已๐经抢先一步打开了塑料袋。
温祁冉一怔,这林白倒是个ฐ怪人,可他也不能白受人恩惠,便道:“天色已不早,那就请林神医在舍下小住一宿,温某好尽地主之ใ谊。”
林白看了看天色,似乎有夜雨,现在走恐怕会淋成落汤鸡,收回目光道:“多谢温大人,那便打扰大人一宿。”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吴妈便领着林白和天涯二人去了客房。
温七娘不断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十郎的腋窝大腿根,十郎身体的温度降低了不少,也不再呓语,呼吸声渐渐平稳,喝了药以后,又睡了过去。
“这个林神医看着年纪不大,医术端的是高明。”温八娘不无崇拜的说道,眼中流光潋滟,一副小女儿娇憨之ใ态。
五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一挑,笑骂道:“你这小蹄子莫非是看上林神医了?这林神医长的男ç生女相,整日一副棺材脸,你倒是说说他有哪点好?”
温八娘被温五娘闹了个ฐ大红脸,忽地站起身:“林神医哪里不好,官大财多的就是好了?五姐可别ี忘了,我们姐妹可不比从前,你爱达官贵胄,达官贵胄可不一定能看你。”
温五娘脸色一变,牙齿咬的嘎嘎作响,温八娘这张嘴有时候犯嫌的真是想撕烂它,转而冷笑道:“父亲听了这句话,恐怕你又少不得一顿训斥了,你说的好像父亲这辈子永远只能呆在这个破地方似得。”
温八娘也急了:“我怎会那么想,你不要血口喷人!”
“好了,都别吵了,回头把十郎吵醒了,你们都出去吧,这里由我看着。”温七娘被她们二人吵得头晕脑แ胀。
温五娘和温八娘互相瞪了一眼,两人前后脚走了出去。
“七娘子也去休息吧,这里有老奴就行了,老奴会好生照ั料少爷。”吴妈看着神色疲倦的温七娘道,
温七娘再次摸了摸温十郎的额头,热度已尽数散去,忽觉腹中饥饿,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走进前厅,众人也刚ธ开始吃饭,
林白和温祁冉以及天涯坐在一张桌子上,林白只默默吃着饭,偶尔点点头,天涯跟温祁冉倒像是一对忘年交,聊得挺热乎ๆ。
另一桌的温八娘不时拿眼偷瞄几下林白,看一眼便立即埋头吃饭,生怕别人看见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