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了么？”展瀚哲的笑容收了回去，薄唇轻抿，带了几分冷峭，“后悔跟在我身边，让我把你变成今天这个世故，洞悉人情，不再相信所谓的公平与正义是所有人的权利而仅仅是少数人的游戏，把自己的良心典当出售只为估点更高的价钱，接案子不再在乎真实与否而只看那一方能给出更好的报酬，原本洁白的天使翅膀染了堕落的黑色的秦晗玥……晗月，你后悔了吗？”
后悔了吗？
“下班了就不要说这些让我扫兴的话。”声音带了不耐烦。
“别ี跟我说抱歉，我不喜欢这个时候听你说抱歉。”展瀚哲低头亲了亲她的颈。
“哎呀，妈，最近有个案子要上庭了整个事务所都在加班熬夜的，我也很想打电å话实在是……”
秦晗玥听到这个话题顿时觉得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头大，求饶般的撒娇，“妈……怎么又讲到这个了？”
旁边钟表敲了几下，出响亮的声音，把秦晗玥从回忆中惊醒。她下意识的看向钟表，已是九点半。
还是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件事。他的那ว些话几乎ๆ就像一个在响亮不过的耳光，火辣辣的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烫。
看着三个娇็俏漂亮的年轻女助理被自己听着自己้的吩咐唯唯诺诺应承但明显眼中有着淡淡不屑的样子，秦晗玥微微皱眉，也不再多说，随后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只有努力的人才有资格享受未来。
在坠入他的爱情陷阱，一颗心沉入永无止境的黑洞里五年，她早已经忘了五年前的秦晗玥是什么样子。
秦晗玥怔然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好久好久，才轻轻的勾了嘴角，几乎像是第一次学习微笑般，僵硬的扯了好久，才勾勒出一个明朗的微笑。似是打破了某种禁锢，她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开，越来越灿烂，然后比了一个幼稚的剪ຘ刀手，歪着头对着镜子里的清秀女子吐舌，“秦晗玥，好久不见。”
过了许久ื，他静静走向她，看着黑色的桌面反射出来的自己้的人影，淡淡道，“你还记得你当时向我告白时我说的话吗？”
“我说，我只要情人不要女朋友。”
“我还说，只有对我有用的人才能留在我身边。”
“而对我而言，爱与希望，光明与梦想都是没用的东西。对我有用的人，也同样不会相信这些虚幻的东西。”
“你记得你说过什么吗？”
秦晗玥震了一下，指尖扣住桌子的边缘，缓缓白，她顿了好久，觉得自己像是不会游泳的旱鸭子被人塞进了海里，绝望的载浮载沉，无法呼吸，憋得整个胸膛都痛。
她干涩的出声，“记得。”
“我说……我爱你。”
“你需要什么样的秦晗玥，我就做什么样的秦晗玥。”
“现在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再对我说一遍。”展瀚哲微微低头，在她耳边气声。
爱到绝望，绝望到习惯，习惯到เ坦然。
秦晗玥抬头，即使被大黑框眼镜遮挡着，还是掩不住那眸中的认真和深情，她轻而缓，说的近乎ๆ誓言，“我爱你。”
“你要什么养的秦晗玥，我就……我就做什么的秦晗玥……”
“说你不会离开我。”声音更加低，接近诱哄。
“我……”眼眸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太快了，让展瀚哲根本捉不住。
“不会离开你。”在我爱你的时候，不会离开你。
得到了她的保证，展瀚哲满意的勾唇，伸手抱住她，似是深知打一个巴๒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乖๔女孩儿，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一切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