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圆觉寺,他们并未进去,只能绕道而过。
要登上这座山峰,的确不是件易事。李金贵当真要怀疑四年前他从玄妙观逐出,究竟是怎样爬上去的。
朱云回过头来道:“臭婊子,小头陀,老夫本来不想杀你们,现在既然这位老弟说了话,就只好送你们上西天了。”
秦炎却嗫嚅着开了腔道:“老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您若肯高抬贵手,洒家绝不忘大恩大德,从今后一定好好做人。”
玄真又出声叫道:“三师弟慢走!”
玄真一指巫ใ公明道:“你看这位前辈高人是谁?”
这几个月来有他在身边,什么เ事都不需自己做,连洗衣服端尿盆打洗脚水,都是他-人包办。
她本来在大殿里对李金贵暗中施下了“冷煞手”,这种“冷煞手”是可以按下手的部位和轻重自定作时间的。
朱云颔道:“二小姐说的是,若天晚下再走就困难了!”
三人漫无目的的只寻找低处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李金贵叫道:“这不是又回到攀登铁笔峰的原路了么?”
朱云和白银凤茫然四顾ุ,果然脚下正是铁ກ笔峰的峰腰。
李金贵愣愣的道:“咱们在山上兜了半天,很可能ม转来转去,老是在这附近范围内兜圈子!”
朱云若有所悟的道:“老夫怀疑ທ,是否抱玉仙长已在山上布下了迷阵,果真如此,咱们一辈子也找不到隐仙谷的。”
李金贵愕然说道:“抱玉大师伯真有这样大的本领?”
朱云却是十分镇定的道:“在海外七仙那种高人来说,自然有这种办法,他们只要就着原有山势地形,略加布置,便足以使人产生幻觉。当年诸葛亮的八阵图,只是在平地上摆几块石块和竹枝土堆,便困住了东吴大将陆逊的干军万马。”
这话倒使得李金贵和白银凤不得不信,因为他们先前都亲眼看到เ朱云仅用几面小旗便固住了郑君武。
朱云再道:“其实在这种重峦叠蟑里,即便不布阵,照样也可令人陷入迷失,这就是所说的‘鬼撞墙’。并非真的有鬼,面是心理作崇。像今天的情形,抱玉仙长总算网开一面,给咱们放了一条生路,否则真的别想回去了。”
李金贵道:“这样看来,别人是无法进入隐仙谷的了!”
朱云道:“那ว是自然,若是外人能随随便便进入隐仙谷,那隐仙谷这三个字就要改一改了。”
三人边走边寻路下山,回到南阳庄,已是入夜时分。
李铁牛和牛金莲夫妇仍然留着饭菜等待大家回来一起进餐。
他们夫妇对朱云等三人的行动虽未多问,心里也都有八九分清楚。
李铁牛今天一整天未下田工ื作,他已迷上了武功,按照朱云所教的,再参照ั图解,整天在后园苦练不休。
牛金莲因为亲身受到เ刘翠娥和秦炎的迫害,对丈夫的用心习艺,也大为鼓励。
晚餐桌上,李铁牛还是一身大汗。
这情形朱云等三人看了,也大为高兴。
朱云喝了口酒,笑呵呵的道:“铁ກ牛老弟,像你这种练法,不出三年,必定会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李铁牛摸了摸头,似乎满身不自在,又满身自在。
他干笑道:“朱大叔过奖了,若小侄真有那一天,一定要帮着白家和金贵兄弟杀尽所有坏人!”
白银凤道:“小妹先谢谢李大哥!”
李铁牛道:“甭谢了,咱们是邻๑居,但我李铁牛对府上却一直不敢高攀,若将来我能有资格到府上走动走动,就心满意足了!”
朱云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问题,金贵和白家三小姐有段情缘,日后他们成了神仙眷侣,铁ກ牛老弟和白家还是亲戚呢。”
李铁牛只听得有点得意忘形,拍了拍李金贵肩膀道:“阿贵,你就快些找回白家三小姐吧,我跟你嫂子都等着喝这杯喜酒!”
李金贵被勾起了心事,想起白家的人,至今不知下落,他朝思暮想的玉凤姑娘,更是音影渺然,不觉黯然神伤,哪里还能说出什么。
白银凤心细如,早注意到李金贵的神色,忙岔开话题道:“朱老伯,咱们明天可还有什么行动?”
朱云摇头一叹道:“今天这一趟是白跑了,明天再去也不会有什么希望,但又不能眼看着那宝矿被毁,目前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说到这里,蹙眉低下头去,住口不言。
白银凤怔怔的问道:“朱老伯怎么不说下去呢?”
朱云叹口气道:“要走这条路,所冒的风险大大,不得不十分小心谨慎。”
白银凤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朱老伯先说说看!”
朱云道:“那就是再到玄妙观,和那些牛鼻子们以及南北两ä大魔头假意合作,随同他们参与勘察宝矿的行动,这样做也就等于借机监视他们,以便见机行事。”
白银凤想了想道:“朱老伯目前和那些人既然并无仇怨,这样做的确是个ฐ好办法。”
朱云喟然一叹道:“这班人一个比一个ฐ狠辣狡猾,事情一旦被他们识破,只怕咱们就性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