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狠不狠的他们就知道赚钱。”青苗压低声音“这话我只对你说他们不让我们对外说的。”
饭店的生意果然很好老板是个胖胖的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女的一讲话就是我老家的方言听起来格外的亲切。她和青苗很熟热情地打招呼把我们让到里面的一个单间。青苗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随便按你的口味点就行了。
从那以后二羊每次进城都要找我玩有时玩上坐车到我着里第二天早上再赶回去。我在心里就有些感动我想这家伙真是有情有义呀不愧是“发小”但后来我才知道他进城不是为了我。
电影散场后我们沿着幸福广场走了一会白亮的路灯让我冷静了许多。路边有不少的情侣们有德牵着手有的在灯光阴暗处拥抱。我和青苗保持着一个身体的距离不说话默默地走着青苗双手扣在前面眼睛忽闪着不停地东张西望。我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青苗愣了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对我说不用了我的住处就再前面不远。我说还是送你一下吧你不知道城里人坏着呢。青苗笑了笑在我的前面走着我跟在后面过了人民路。青苗停下来低声说快到了你不要送了寝室的姐妹看见会乱说的。我说有什么เ好乱说我是你哥。青苗又笑了笑甜甜地叫了声哥我停住脚步对青苗说你走吧我看着你。青苗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身来走到我的身边。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把头低下整个ฐ面庞向着阴影更深处转过去。我看见她的睫毛闪了一下就用手背去拂饰。我的内心有些冲动但表面上显得无动于衷。这是一个响晴的傍晚适合聊天、散步。
我记得五岁那年有一次站在河堤上尿尿算命的刘ถ瞎子正从河堤下面经过。他“笃笃”的敲击声惊走了我面前一群悠闲地吃着草籽的麻雀。我有些生气就把小鸡鸡对着他光亮的头顶我的尿便像一群快乐的麻雀落到เ刘瞎子的头上、身上。他站住了犹豫了一下仰起一张死人脸朝天空望了望又用手摸了摸头放在鼻子上闻着。我忍不住笑了。我在心里想他既然能算出寡妇什么เ时候嫁人怎就没算出自己้要淋我的尿呢？刘瞎子听到了我的笑声用他那ว双白眼狠狠地往我瞪着随即嘟嘟哝哝地骂了我一句“淫荡死于淫荡”
晚上的县医院并不怎么忙。我从远处望了下治疗室感觉里面就三两个人在挂水护士在里面看不见。
我从门诊买了版消炎药拿在手里然后去找周敏。
周敏正在和一个男医生讲着话那个男医生三十岁左右一脸的色相。周敏让我在椅子上坐下对那医生说我朋友来了。那医生脸微微一红转了个圈讪讪地走了。周敏冲着他的背影伸了下舌头把门关了起来。
“都结过婚了还嘴尖毛长的。”周敏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周敏身高在一米五左右剪ຘ着短发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像个瓷娃娃ใ。我对她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国庆节学校举办庆祝晚会。我们班排了一个小品。主角是一个老太婆主演自然是周敏。我主笔内容是大家想的。整个情节基本上是为周敏量身定做。周敏从家里把她奶奶的一套衣服拿来穿上头发在后面窝了个揪脸上用墨汁画了几道皱纹腰哈着走路还一晃一晃的把个老太婆演活了结果得了小品类第一名。
我坐在周敏对面的桌子旁谈话自然从那个小品开始在我讲了一番恭维的话之ใ后周敏谦虚地说还是你写的好我那ว时特羡慕你。
“你有演员的素า质。”我说“这绝对不是恭维你。”
周敏笑笑算是默认了周敏说现在医院里搞活动还是离不开她。
“我就是个ฐ子有些矮。”周敏把脚๐翘起来“穿上这么高的鞋跟还不到一米五。我们院长和我跳舞腰还要吓着你认识我们院长吗？”
我摇了摇头周敏说我们院长个子高喜欢跳舞我虽然矮点但他还是喜欢和我跳我跳得好嘛。
有人喊拔吊针ฤ周敏匆匆地出去了边走边说抽屉里有瓜子你自己้拿。不过慢点吃要吃一夜。
我拉开抽屉里面琳琅满目不仅有瓜子还有鸡蛋方便面。我把瓜子拿出来洗了手自个吃起来。不一会周敏回来了在水龙头边洗着手。
“没有病人了。”周敏说“但愿今晚不要再来病人。”
果然很长时间没有病人我和周敏边吃边聊。周敏说我们以前背地里经常议论你说你怎能这样整天也不和人讲话。有人说你农村来的没见过世面有人说你只顾学习不过你的成绩确实好那ว年我们班就你一人考上中专。你当时怎不念高中呢你要念高中ณ的话一定能考上大学。
“家里穷呗。”我说“我是比较现实的能考上先考上再说念高中要是考不上大学的话最后还是要回去。”我顿ู了下“我是绝对不想回去的当时想就是在城里掏大粪也不回去了。”
周敏咯咯地笑了从抽屉里拿出几个一次性纸杯给我倒了杯茶自己也倒了杯。
“说说你吧怎么到เ县医院了。”我喝了口茶问周敏。
“不提了。我那时只顾玩了成绩差老爸就让我读新城卫校毕业先分到乡下时间不长又找人调上来。”周敏说。
周敏的父亲是烟草局的副局长在新城也算是有钱有势力了。
“你谈过恋爱吗？”周敏问我。
我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