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实习参观是半自费，也就是说衣食住行等支出由系里的活动经费出一部分，大部分是学生自掏腰包。因此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家中型旅馆，六十多个学生包下了整个旅馆，勉强塞下所有的学生。不得不说，即使如此，住宿条件仍然比学生宿舍好一大截。更何况，旅馆的位置不错，虽然是郊区范围，却交通便利，一点儿也不荒凉，周围绿树成荫，马路宽阔洁净，旅馆隔壁是一所豪华的酒店——右边也是豪华酒店，前面也是豪华酒店。这一片几乎全是各种各样的酒店旅馆。出门后右拐，顺ิ着马路往前走两分钟็就是公交站，旁้边是老年人休闲锻炼的小公园。
享受了郊外的清风和新鲜空气，许小文觉得晕车的症状消失得差ๆ不多了。看看天色将晚，如果在继续走下去万一找不到返回去的路就糟糕了，几个ฐ人打道回府。
原卓阳当然不会老实说自己晚上做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做完了。正好我没事顺路送你一程。”
原卓阳走近了，那股混合着烟酒的味道再次钻入他的鼻孔。
☆、01
所以他只能继续迷茫着。
许小文摇摇头。
“我去下面吧，这个ฐ时候了，先吃面条垫垫，下午再做饭？”原卓阳征询许小文的意见。
许小文肚子一点不饿，但还是点点头。
原卓阳进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两个鸡蛋，昨天买的西红柿还有剩，全部拿出来。许小文习惯性的跟进去，看原卓阳要洗西红柿，拧开水龙头。
“我来我老——”原卓阳挽起袖子，把西红柿拿到เ水龙头下冲洗，然后把蛋打到碗里搅匀，手法利落。
灯光下，原卓阳手指间折射出一抹刺眼的银芒。
许小文摩挲自己锁骨间同款的戒指。
“你有事瞒着我。”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兹兹——先前烧的水开了，原卓阳手忙脚乱的掀开锅盖，忙中出错，手指被滚烫的锅盖烫了一下。锅盖没拿稳，掉在地上哐啷作响，但是两个人都没理会。
许小文把火拧小，拉着原卓阳被烫伤的手凑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凉凉的水流缓解了灼热的痛感。
“对不起！”原卓阳突然说。
许小文仰起脸看他，原卓阳却躲开了他的目光。许小文低下头，看原卓阳的手没什么เ大碍，关上水龙头，用毛巾细心的擦干他手上的水渍，结果原卓阳的工作：先下面条，西红柿切片，水开过一次后放鸡蛋，西红柿，然后摸出小葱清理了切碎，蒜瓣拍一下。正好面条熟了，捞起来装两ä个碗里，加汤、葱花、蒜、酱油、辣椒油……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面做好了，两个人分坐在餐桌两ä边沉默无声的吃面。欢声笑语消匿无踪。
许小文吃得特别认真，好像碗里是什么几辈子吃不到的山珍海味，认真到一个眼角的余光也没有施舍给原卓阳。
原卓阳受不了这份沉重，搁下筷子。“小文，我告诉你实话。”
许小文终于把目光从碗里移开，幽幽的注视着原卓阳。
“我瞒着你，是因为ฦ我不想骗你。
原卓阳的叙事很有条理性，他从很久ื之前卓兰逼他和许小文分手讲起，不用他讲第二遍许小文就弄明白了整个ฐ事情的经过。那几乎是在姜云夫妇离开之ใ后没多久。原卓阳的父亲原建国最儿子的性向选择了默认，卓兰孤掌难鸣，心中暗恨，却一时想不出什么เ好办法。原卓阳坚决的拒绝了相亲结婚，在明面上做一个正常男人的提议后，卓兰选择了接受儿子只能喜欢男人这个事实，但是，她提出了一个条件——原卓阳必须给她一个孙子，一个继承了原卓阳血脉ำ的孙子。
这和最早原建国的条件不谋而合，很难不让人相信这是他父母暗地里商量好的。原卓阳可以和原建国对着干，但是他无法对卓兰的眼泪和殷切劝导视若无睹。夹缝中妥协的结果是原卓阳想出代理孕母这个ฐ主意。这是个好主意，原卓阳甚至想许小文愿意的的话将来也可以有一个ฐ自己的孩子。原卓阳联系好了适合的代理孕母，卓兰又不愿意了。她打听过，虽然现在科技达，但是代理孕母的技术仍然有缺陷，医生们甚至不能ม保证生下来的孩子完全正常。也就是说她可能会有一个ฐ天生带缺陷的孩子，可能是身体上的，可生是精神上的。哪怕是国外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孩子的健康。
卓兰怎么会接受！
“所以你和那个ฐ女人……”许小文涩涩的道，他没有把话说话，但话里的意思原卓阳明白。
“对不起。”原卓阳颓然道。“我没想过会展成这样。”
没想过又怎么样？已经这样了。
许小文在心里冷笑，用自己都吃惊的冷静口吻问道：“几次？”
原卓阳没听明白。什么几次？
许小文重复：“你和那个女的生关系……几次？”
原卓阳的眼里浮现出难堪的神色。低声到：“何必问这个？你这样是在为难你自己。”
“几次？”许小文不为所动。
“……两次。”原卓阳低下头，注视着脚下地毯的花纹。他比许小文高出一个头，此刻๑在许小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