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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舞姬

到了春天,波斯的胡商踏着未融化的春雪迤逦而至,运来他们精心雕琢的珠宝饰品,还有华丽的地毯、织物。还有的胡商。会组成绵延数里的驼队,从更遥远的西方แ赶来。他们的货物里有晶莹剔๶透的玻璃制ๆ品,制作精良的刀剑,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宝。这时,来自宋国和晋国的商人们,就会慷慨地取出他们的货物:精美绝伦的丝绸、巧ู夺天工的瓷器、洁白如雪纸张……与这些来自异国的商人交易。

五原城的南方,顺着河流的方向越过崇山峻发,是一片茂密的山林和沼泽。从山林中走出的部族๣,会带来岩洞中ณ开采出的嫂块、丹砂、翡翠、各种神秘的药物,交易他们需要的布匹、稻米和美酒。而来自海ร边的部族๣则会带来沉香、玳瑁、象牙、珍珠甚至骄傲的羽人也会偶尔走出丛林,带来他们精美如同艺术品的弓箭,换取他们喜爱的轻纱和珍珠。

金发女子修长的颈中戴着一副华贵的珠链,束在腰带下的长裙被火焰烧残,两条修长的美腿在裙下若隐若现。几滴鲜血淀在她持刀的右手上,裸๤露的手臂戴着一截坚固的金属腕甲,黑色的雾气在甲上浮动,泛起水状的波纹。在她右臂,则ท是一串大大小小的手镯,上面镶嵌着各种珠宝美不,在阳光下散发出五彩的光芒。

目睹了韩庚的死亡之后,文泽一瞬间冷静下来,拱手道:“师帅!拜火教祭司现身,须即刻传讯。”

肚子里突然多了这么个东西,程宗扬只觉得有趣,但看到เ王哲一脸倦容,再与一些常识进行推想,不由得吃了一惊。

像王哲这样的大高手,养气功夫深湛,等闲就算与人斗ç上几百回合,也๣不会脸红气喘,现在却一副元气大伤的憔悴模样,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像武侠小说中那样耗损真气,为人治伤。再看看自己丹田à中的异状,程宗扬做出了这样判ศ断。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听师帅说了,他邀你入伍从军,你一口拒绝了。危难关头,你一个男人,不从军杀敌,反而贪生怕死,见利忘义แ,拿国家大事当买卖,就是该打!”

问题是,月霜怒气冲冲,这些话说出来她一定不能理解,程宗扬可不相信除了王哲,还有人会相信自己的离奇遭遇,无奈之ใ下,只能ม用别的方法解释。

程宗扬苦笑道:“别这样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文泽放开此事,笑道:“程兄一路远来,想必是劳累了。军中无酒,些许肴饭,程兄慢用。”

那名面孔白净的年轻人甩开马镫,用脚踏住弩背,利ำ落地拉开弓弦,然后扬起弩机,毫不犹豫地一箭射出。

那名半兽人手指一松,长箭从弦上滑出,斜插在地上。他瞪着血红的眼珠,然后抓住弩矢尾部,将箭支硬生生拔了出来,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淌下,他却浑然不觉。

你的世界黯淡无光。

“宗扬……”

天竺少女的动作越来越快,她左侧的腰胯向前挺出,顺着一个圆滑的弧线向后收回,右侧的腰胯顺ิ势向前,一边摇摆,一边上下蠕动,雪白的腰腹波浪般起伏着,两只也๣随着舞蹈的节奏在胸前震颤不已๐,彷佛随时都会从胸衣中ณ跳出。前面分叉的长裙飘扬开来,一双白美的玉腿在裙ำ中若隐若现。

鼓声短暂的沉寂下来,包着头巾的鼓手把一只盛满清水的酒杯递给舞姬。少女接过酒杯,然后上身弯向左侧,腰臀向右侧挺出,弯曲成一个优美的弧形。她把白瓷制成的酒杯放在腰胯ç上,然后左手扬到头顶,右臂横在颈下,手指翘起。

鼓声再次响起,这次鼓手一开始就快速击出鼓点。天竺舞姬保持着身体弯曲的弧线,伴随着疾若暴雨的鼓声,那充满弹性的圆臀以令人眩目的技巧快速,而那只瓷杯却像是黏在她雪白的腰胯上,纹丝未动,连里面的清水也未溅出一滴。

台下爆发出一片叫好声,连程宗扬也忍不住站了起来。目光一瞥间,他看到木台后那条布帘被风吹开一角,那个ฐ容颜已经衰老的伏在干草间,白圆的大被人压得一扁一扁。

舞姬嫣然一笑,接着挺起胸ถ,把腰上的酒杯取下,放在半裸的雪乳上,然后上身微仰,张开双臂,柔美地耸动双乳。酒杯稳稳地停在少女滑嫩的上,那对丰挺的抖颤起来,泛起媚艳的肉光。

四周看客如堵,祁老四不失时机地推销自己的货物,声称这些来自于东天竺的不但舞技超群,而且又乖又媚,一个个ฐ都是出色的尤物,甚至过了四十还容颜未衰,买຀回去包赚不赔。

在少女妖媚的舞姿蛊惑下,祁老四又顺利ำ卖出七名天竺,换来近五百枚银铢,赚得盆满钵满。

鼓声止歇。舞姬挺起身,把酒盏放在唇边,一饮而尽,然后娇媚地舔了舔唇角。透过淡红的薄纱,能看到她面孔白玉般的光泽,那双隐藏在轻纱下的美目波光流转,从台下看客身上淌过。忽然她目光一顿,停在台下一个ฐ人身上,闪出奇异的光彩。

程宗扬却没有注意舞姬的目光,他看着木台后方แ,那个被割去舌头的正跪在干草中ณ,给客人束紧衣带,那只已๐经松弛的大白湿湿的,不断滴下浊白的。

鼓手已经退下木台,舞姬却没有离开。她双手扬起,轻轻打着节拍,一边款款扭动腰肢,朝台边舞去。台下的看客合着她的节拍一起鼓起掌来,有个衣着华丽的晋国商人喊道:“这个多少价钱?”

祁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