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子所言,不无道理。但文古所虑,与北狄之大战,早晚不可避免。现今两国虽无全面冲突,毕竟是我一方以大耗损在维持平衡,于情于理,都不可长久。”
定襄王早恢复过来,又神气的问道。
知客停在中ณ庭外门,向内一指。
“多谢。”
“那个……不管它,哥,你过得可好?”
一如既往,俊雅逼人,潇洒脱尘。
其实中午开始,我就知道不对,不过是强耐着不想张口罢了。
入门,分房,各自进去更衣歇息。
县太爷屡次上奏,支援不见,忍无可忍,自结民团,围截残匪。
可惜涂ิ山是入关的必经之道。
“嗯……嗯。”郡王打着哈哈。
“原来是在镜湖。”四公子道。
但是每每隔日,像是补偿才子的清高,总有丰ถ厚的礼包小心翼翼的奉上。如此礼贤下士,王爷终究还是一个可爱的人。
穿过花园的角门,便是这郡王府小郡ຉ主的闺阁。知客送到闺阁前便止了步。他唤出郡主ว的丫ฑ环,带我往里。
他指着我,又笑,完全没有被我的气势影响。
“我……你……”我气得口不择言,“你骗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骗我进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局!”
“……”
四公子瞪着我,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突然倒伏在桌上,头埋进臂弯双肩颤抖,身子上下起伏,抽动不已。
我站那傻看着,正疑惑他是不是突发恶疾,想着要不要喊人来帮忙,四公子艰难的抬头望我一眼,当场爆发。
“哈哈哈哈哈……”
他捶胸顿ู足,抚掌拍桌,拍得一桌酒菜跳起三尺高。
不用照镜子我就知道,我已๐经气得脸色铁青。
“你别……别……别气,实在是……太……太好笑了……哈……”
他又一阵大笑,前仰后合,我怀疑ທ他都要岔气。
“哈……哈呀……哈……”
我不气,有什么好气?不过冷脸冷面,站在旁边看他抽疯。
“哎……哎呀,好了。”
他终于坐直了身子,擦掉笑出的眼泪。
“哈……”
刚抬起头看我,又爆发一阵大笑。
完了他不再敢看我,努力绷脸作正经状,脸都要抽筋了。
我看了一会,颓然坐下,由着他继续练绷脸神功。
“咳,咳,你听我说,我下帖子,只是想邀你过来吃饭而已。”
四公子喘过气来,赶忙说道,低头不敢看我,看我他的绷脸神功就要走火入魔。
“我们相交一场,我总不至于,让你饿着肚子在这斗文吧。”
“哼。”
“那些游戏花样,是元凛元胜元济他们搞出来的,为的是替皇上选个侍读。那个酉时就开始了,我请你戌时来,和那个没有关系啊。”
意识到可能是误会了,热血一下上涌ไ。
“……那我进来,怎么都没见到你?”我声音都开始打颤了。
“我等到戊时已过,都不见你过来,问了下人也不知道,正在奇怪,结果元胜跑来说,你竟然跑去参赛了……”
他有破功的倾向,低头不敢看我。
我脸上已烧得发烫,宁愿他看不见。
“我怎么知道,我一进来知客就把我带中ณ庭去了!又没有人跟我说,连个问的人都没有!”我大声吼道。
“好,好,”四公子立刻安抚我,“这等怠慢贵客、不称职的混人哪能留得,我这就叫人把人叫来,扒皮抽筋,打出府去,好给你出气!”
他真的站起来,就要喊人。
“喂——算了,今天客人那么เ多,他也不知道。”
有时候我真恨自己的好心。
“唔,”四公子立刻坐下,点头道,“苏公子宽宏大量,却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如今晚且先记下教训,回头再算不迟?”
……他肯定是故意的。
我不想纠缠,但想到别的,实在又气。“你都听定襄王说了,怎么也不来找我,还让我一直……丢脸到เ刚才?”
“噢……这个要怪元胜,”四公子捂着嘴,又开始目光闪烁不敢看我,“但其实,也不能ม全怪他……你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过他那关的?那些人,要么认输投诚显示审时度势,要么勉力撑过几日显示兵法有成,可你……咳,他都赞不绝口,我怎么还舍得让你出局啊?”
早该知道,那局不过是考个气势,可听从他嘴里听出那么明白的“你就是自投罗网,你就是自作自受,”我气不打一处来,“你……”
“若是真让你出局了,你的策论啊,刚才那ว番妙论啊,我岂不是都要统统错过?那还不要紧ู,”他继续躲闪着我的目光,故做哀戚状叹了一口气,“可是,唉……你刚ธ刚ธ在人前寥寥数语大计平北,那般谈笑自若、言语间指点江山的风采,也不知道有多难得?别人纵是不知,亲眼见过了,再想到差点就错过那一幕,不是让我生生坐立不安,惴惴后怕不已?”
“你你……”
我当真是又怒又羞,敢情我发言之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