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只好站着吃了。
“想不到你瘦的时候居然比胖的时候还要漂亮。”
“你还想喝?”任飘伶笑着说:“你还喝不过瘾?”
“酒未能尽兴,是人生一大憾事。”任飘伶叹了口气。
一把长剑,一只铜壶,一壶浊酒。
任飘伶以长剑吊铜壶在火上煮酒,破庙里有寒风呼啸而过,任飘伶脸上的表情比寒风更冷,冷如剑锋的光芒。
皇甫的眼睛,看上去仿佛是在看花语人,却又仿佛没在看。
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เ明朗慈祥。
可是如果你仔细一看,一定可以看出隐藏在他那慈祥背后的痛苦。
昨天宣旨ຈ公公被杀,“花魁加冠”顺ิ延到今天。
这项大典现在正在进行。
大厅里每个人都用羡慕的好奇的眼光盯着美丽可人的花语人。
“恩赐凤彩。”声音传遍了大厅每个角落。
花语人娇柔依人的起身步上台阶。
灯亮耀眼,五光十色的凤彩由载思递交给皇甫。
他接过后,很快的就将凤彩戴到花语人的头上。
“谢王爷。”
掌声四起,欢声如雷。
花语人在欢呼中退回原位。
皇甫这时才仔细的端详花语人。
“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花语人。”
“噢!”皇甫略思:“你几岁了?”
“民女今年已虚度二十寒暑。”
皇甫微微沉思,然后侧头问载思:“你说这女娃儿跟……跟她有点关系?”
“是的。”载思回答:“她养母说了一段有关她的奇遇。”
“嗯。”
皇甫又将视线移向花语人,这一次他看得很专注,用心,仿佛想从花语人身上找出二十年前“她”的影子。
载思也在看着花语人,他的双眼如毒蛇般的注视着她。
二
“你想会是她的女儿吗?”
“她”当然就是指皇甫二十年前的未婚妻。
“如果她养母所说的,都是事实,那么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确定了。”
书房外细雨斜飘,窗子是打开的,有些细雨被风一吹,吹进了书房,落在皇甫的脸上,看上去就仿佛是他脸上的泪痕。
“我记得王爷说过,二十年前,你曾在你女儿左手臂上刺上一朵梅花。”载思说:“是不是,一看左手臂,不就都明白了。”
“我可以为她刺๐上一朵菊花,别人也可以这么做。”皇甫淡淡的说:“光是这点,还不够。”
“那么属下再去查查其他方แ面。”
皇甫突然用一种眼光看着载思:“为ฦ什么对这件事,你会那么热心?”
“王爷的每件事,属下都关心。”
“是吗?”
皇甫将头转向窗外,风更大,雨点就飘进更多,他的脸上就更多水珠,眼里却露出种充满讥诮的笑意。
“花语人花小姐,居下已๐经安排她住进东厢的‘花磐居’。”载思说。
“好。”
这个ฐ“好”字里,竟然也充满了讥诮之意。
载思的态废还是很平静,他用一种平静而温柔的眼光凝视着皇甫。
“胖妞死了。”戴思说:“从此济南城里再也吃不到‘瘦子面’了。”
“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派谢青他们杀任飘伶。”皇甫说:“要任飘伶来杀胖妞。”
他又说:“你这么เ做,就是要别人知道你的厉害,你一向是这样子的,总是要让别人又恨你又怕你。”
“不错,我是要别人害怕,要他们害怕而做出不可原谅的错事和笨事来。”载思说:“只不过我并不是要他们只怕我,而是要他们怕你。”
他的声音很柔和:“除了我们自己之外,没有人知道这次行动是谁主持的。”
皇甫突然跳了起来,额上已有一根根青筋凸起。
“可是我知道。”他大声说:“要做这种大事,你为什么连问都不来问我一声?为ฦ什么要等到你做过之ใ后才告诉我?”
“因为我要你做的不是这种事。”载思还是很平静:“我要你做的是大事,要你成为江湖空前未有的英雄,完成武林中空前未有的霸业。”
皇甫紧握双拳,瞪着载思看了很久,忽然长叹了口气,握紧的双拳也放松了,可是他的人已站了起来,慢慢的向外走。
载思忽然又说:“钟็毁灭这次重整‘魔魔’,在三指峰重新开教,选湖了三大天王。”
他接着说:“听着这三大天王都已到了济南城。”
皇甫连头都没有回。
“这一类的事,你一定早已计划好了,反正不管谁是三大天王,他们是否已๐来到这里,都一样,他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皇甫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淡:“因为你绝不会给他们一点机会的。”
皇甫淡淡的说:“所以这一类的事,你以后也不必再来问我。”
三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