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啥了？”
男人搂住她，问：“你干嘛？”
男人突然觉得女人好可怜，用力搂紧了，下巴抵在女人的头发上。
“为了我？为我啥？”
龙五常知道她想说啥，心里也跟着酸楚起来，但却不想点破，转身去了外间，生火做饭去了。
虽然心里装着苦涩的心事，但闻见了饭菜的香气儿，一切烦忧也就全都抛到เ了脑外，两个人坐在炕上，有滋有味美美饱餐了一顿。
女人说：“你给我衣服。”
女人说：“大白日的，光着身子像啥呢？”
龙五常站定，一只手按压在胸口，深吸一口阴森的凉气，再用力眨巴了眨巴眼睛，这才壮着胆子朝里面望去——
而恰在此时，他听到一声噗嗤的声息，像牛打了个喷嚏，并同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臊之气。
龙五常这才不情愿地看了过去，果然就见那ว狗眼里有些异样，那是一抹红，蒙上了一层桃花瓣一般，光鲜照人。
“走，跟上它。”族长没二话，抬脚就走。
“走吧，越早越灵。”
“半碗黄豆都让你吃了，你还吃啥饭呢？”
可那么好的一块地儿，看上去水草肥美，却就是不打粮，两个人在一盘炕上滚了五年多，硬是未见一花一果。
可嚼来嚼去，慢慢也就没了嚼头，消停下来。
女人轻轻踩他一脚，嗔责道：“你就知道吃，不能ม琢磨点正事啊。”
“啥正事？”
“傻子！俺要生了。”
男人激动起来，咕噜爬起来，问：“真的？真的要生了？”
女人应一声。
男人问：“你咋知道？”
女人说：“你就不要问了，接俺娘过来就是了，你娘没了，俺身边没个依靠不行。”女人说着，有了哭腔。
男人也跟着鼻腔发酸，他明白女人的心思，毕竟女人生孩子如过鬼门关，娘毕竟是最亲的人，又有经验，在身边体己照顾着，那才踏实。
剩下的后半夜，两ä个人一直拉着呱，喜一阵，忧一阵的，一直熬到了大天亮。
龙五常下了炕，先去外头看了看，见果然是头猪，就拖到了背影的地方，折几棵树枝，遮在了上头。
回屋后，女人问他：“是头猪？”
男人哦一声。
女人叹口气，说：“亏它想得出。”
男人说：“等我回来再扒了，下锅的下锅，腌了的腌了。”
女人说：“你先别急着腌了，用深井水浸着吧，要是顺利的话，明天就派上用场了。”
“啥用场？”
“你这人，头脑แ一点都不打弯，等见了孩子的面，咱不得请族里的老老少少来喝杯喜酒嘛ใ。”女人说着，兴奋得满脸潮红。
“哦，对对。”男人点头应着，接着说，“要是生个ฐ女孩，就不摆那么大排谱了，只请族长他们那ว些老者过来就行了。”
“那……那也中，到时候就随你了。”
像是已经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孩子，龙五常笑得眼都眯上了，说：“到时候你好好照看好咱的孩子就成了，其他事都交给我。”
“那还要你说了。”女人娇嗔地瞅了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