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龙五常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明明就在耳边,因为窗棂上那ว层薄薄的白纸根本就不隔音。
一连抽了两锅烟,再回头看看夜色里女人耀眼的一身白,心里的欲念便又活了起来,暗骂自己:自己吓唬自己,兔子胆啊!
贵田家的爽快地应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得意。
进屋后,龙五常冲着自家女人喊:“快起来……快起来……老祖来看你了,赶紧道个谢。”
“狗日的,你这龟孙子,倒是看看她还有没有气呀,是不是……是不是已经……”龙魁一没敢把最后那个字吐出来,因为他怕沾染了晦气,往后退一步,让出了脚下唯一的小道。
女人的话听上去很轻,很柔弱,就像飘荡在空气里的一丝绒毛,一点儿都不真实。
龙五常没了主意,不知道是该追,还是该停了。
此时,那狗已经往山顶跑去,腿脚利索,身体轻盈,远远看去,就像一朵黑云在飘动。
一瞬间,男ç人头大过了山,他边喊着边跑动着,四处里寻觅起来。
等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事实经过告诉族长时,族长龙魁一冷着脸,皱皱眉,吹了吹白苍苍的山羊胡子,当机立断:全村老少齐出动,找人!
这天是二月二,本来是要炒糖豆的,可家里压根儿没有糖,就只能清炒黄豆粒子了。
男人醒来,闻到เ了屋里浓浓的焦糊味儿,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便起身跳下炕来。
“哪样了?”
“就是……就是像我们那ว样,用它胯下的硬东西撞你?”
“你胡说啥呀?那ว……那ว怎么可能呢?它是狼呀,又不是人。”女人的脸竟然红了。
龙五常一听女人这话,心里的那种念想越发明显,就说:“你不是说它不是狼嘛ใ,既ຂ然不是狼,那就是仙,就是神,比人都厉害的。”
女人说:“你别乱ກ想,不管它是啥,反正都不坏!”
男人不再吭声,搂着女人的胳膊在微微颤抖。
女人就宽慰他说:“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呢,穿着衣服能弄啥?”
男人哦一声,不再说话。
女人侧脸瞥了一眼窗口,说:“这会子它不在,你就赶紧ู种吧,轻一点,别ี弄出动静来就行。”说着话,把身子平摊起来,闭上了眼睛。
……
此后的日子里,两个人想搭伙种地的时候,再也不敢随意说啥,就算是行进在最狂热的过程当中,也尽量克制,屏声敛气,收紧动作,没了之前的狂轰滥炸,污言秽语。
这多多少少让龙五常觉得有些寡淡,薄汤清水的不解馋,但为ฦ了生息繁衍,早有个好收成,也只得忍了。
好在那狼一段时日里再也没来搀和过,这让两口子踏实了很多,慢慢就放下了一块心病。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那ว一天。
就在两ä个多月后的某一天,龙五常家的女人突然茶饭不思,甚至还把一口酸苦的水吐在了灶台前。
龙五常慌了神,光着膀子就蹿了出去,说是去喊郎中来给女人瞧一瞧。
女人一手按在肚子上,笑吟吟说:“你真傻,回来吧。”
龙五常是头犟驴,拧着脖子说:“你病得这么重,不看咋行?”
女人仍笑,说:“傻子,就是个傻子。”
“笑……笑……你还笑得出来?”龙五常通红着脸说。
“你回来吧,我没病。”
“没病你吐啥?”
“你进屋,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