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微微,我的天堂
祁แ又
第部分
引子祁又
前段时间,我们宿舍有个ฐ小子过生日。我们把啤酒瓶装在书包里偷偷运上楼,整整运了两箱燕京啤酒。那ว天我们喝得大醉,醉了以后遍遍地上厕所,还唱卡拉,结果把其他宿舍的人也招来了,他们就拿出储备的酒和我们起喝。
凌晨的时候,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彻底迷糊了。我坐在宿舍的床上,晕头晕脑地看着眼前觥筹交错,心中惆怅。我想了会儿微微,把寝室里的电话拿到屋外去,给她拨了个越洋电å话。201卡需要拨大串密码卡号什么的,错了个就要重新า拨,非常麻烦,再加上那天我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了,那ว大串的号码我拨了半个小时才通。
我听着电话嘟็嘟的响了两ä声长音,有个女的拿起来说,我听着声音像微微她妈。我捋着我的大舌头,尽量像个ฐ没事儿人那ว样说:“是阿姨么,我是齐天,我找微微。”
微微她妈很高兴地说:是齐天啊!你打的越洋电å话啊,你在学校还是在家啊,你好不好啊,你等下我给你叫微微去啊。
然后微微她妈就喊着微微的名字,说:是齐天来电话了,快来接。
我听见微微路小跑的拖鞋声,我简直可以看到她抢过话筒,脸兴奋地冲着话筒说:“喂!”
事实上,我确实听到เ了,她的声音还是像我第次听到时那ว样动听。块磨沙的水晶。与此同时,屋里喝酒的哥儿几个看我没影了,就出来找我,开门发现我躺在地上,手里还拿着电话,有个姓钱的小子想把我扶起来,他对我说:“齐天,怎么เ睡地上了,起来,别躺地上,我扶你。”
他伸手要扶我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说:“你别管我!”
然后我对微微说:“疯丫头,我想你了”
后面的事情纯属偶然,姓钱的小子想要扶我起来,他打算接过电å话,但是他伸手,正好按断ษ了我的越洋长途!我他妈的那叫个愤怒啊!我躺在地上,把嘴当作抽水马桶愤怒地向小钱宣泄了,那小子的脸色立刻变得像个ฐ悒郁症患者。
屋里其他人闻声出来,把姓钱的小子劝进屋去了,我依然叫骂不停,扬言要灭了丫姓钱的全家。据后来我们宿舍的人告诉我,那天经济系和天文系的都跑上楼ä来看,还以为我们中文系又打架了呢。
寿星老蹲下来,说:“齐哥,您别ี骂了,全楼都听见了,不就是电å话断了么เ,我给您再拨遍,您给我面子,您别骂了。”
我说:“丫姓钱的真他妈的混蛋,我这儿刚说句重要的,丫ฑ就给我挂断了”
寿星老说:“是,其实他也是好心。”
后来寿星老拨完了号码,递给我话筒,自己蹲在旁边听着。铃刚ธ响了声,电话就通了,我又听见微微的声音,她迫不及待地说:“小流氓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å话啊!”
我重新说了遍:“想你了,怎么办啊。”
那边沉默了会儿,她说:“你那儿都好么,大学生活怎么样?”
“还好。”
“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们这儿有人过生日,喝了点儿酒,我们寝室的,他是我们屋的,他现在就在我旁边,你等会儿,我让他和你说句话。”
我把话筒给寿星老。
他冲着话筒说:“你叫微微是吧?我们齐哥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天天晚上都念叨你,你快点回到他的怀抱吧!”
然后他把话筒又还给我,我呵呵乐着接过来。
我问她:“你在那边好不好,天天都干吗呢?”
她说每天上课,挺好的。
后来又问我怎么样,我说我也还成。
她问我交没交女朋友。
我说我也不知道,有个ฐ四川ษ来的姑娘长得挺漂亮,对我也不错,就是没你聪明,不过人家长得比你好看。
她说那就好,有好姑娘别放手,也别太眼高手低,像她那样的不好找,只要水平不要与她相差太多就可以了,要不然辈子娶ດ不到老婆。
我让她给逗乐了,我说:“疯丫头你真烦人。”
她问我喝了多少酒。
我说就是点点。
她说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说没有我特清醒。
后来我听见“哔”声,我知道那是电话卡上的钱马上就要用完了。
我说:“卡上没钱了。”
微微说:“以后不要再打电话了。”
我晕乎乎地问她:“啥?”
她平静地说:“我说,以后别ี打电话了,怪费钱的。”
提示音又响了次——“哔!”
“你当我特想给你打哪,花钱都是花我的。不打了,你挂吧。”
我等着听她挂断电å话的声音,那好像砍头样的“咔嚓”声,可是我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我听见提示音又响了次——“哔!”
我大着舌头问她:“怎么不挂电话啊?”
“那ว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