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胤祯连忙否认:“臣弟不敢,臣弟只是……臣弟只是觉得皇上肯信任臣弟,臣弟有些惶恐。”
原本胤祯的提议是很好的,但胤礽心中早ຉ有另外的主意,对此嗤之以鼻道:“他既然敢挑衅必然不会接受协调,朕没有耐心慢慢跟他耗着,朕要你们去战决,活捉了他逼他就范。”
“你的事是八贝勒自己猜着的,至于逐他出京不过是你的臆想,他是去替朕办差,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朕只说一次,朕念在你无知又是初犯这次便原谅了你,下次再敢犯上,朕绝不轻饶!”
“臣弟不敢,臣弟只知道做皇帝的要一言九鼎千金一诺。”胤俄不依不饶。
“皇上明鉴,这个园子是先帝爷的心血,奴才只是想尽量做好而已。”保泰说得战战兢兢,一来是胤礽ื的眼神太有压迫感,再来是他轻佻的动作让人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三来在雪地里这么跪了半天也确实有够呛的。
胤礽ื失笑:“裕亲王也算是亲力亲为了,这么冷的天还亲自来监督这些人,还出汗了……”他说着拇指拭去了保泰额头上不知是因为忙碌还是紧张而渗出的汗珠。
“……什么?”
于胤礽而言,流芳百世或是遗臭万年对活了第三辈子来说的他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แ,他要的只是现在的绝对掌控,无论世人如何评说,哪怕是把他说成残暴不仁的昏君,只要他能做到他想做的事情,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乎。
“图思海,你到底跟太子在谋划ฐ些什么?”原本冷眼看着胤俄闹的胤禔也开了口,显然也是忍耐到เ了极限。
“自然是奉皇上的命。”
康熙一生气,就觉得心口绞痛,连气都喘不上来。
胤衸的病时好时坏,康熙的心情也跟着掉进了谷底。
跟热闹的前院比起来,后院几乎ๆ没有人,显得有些冷清,胤礽ื随意逛着,顺手掐下了眼前枝叶上开的正繁盛的花,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新府邸่加上大喜,和死气沉沉的皇宫比起来倒是有生气多了。
“就快到เ了。”
弘皙会进兵部,确实有些出乎胤礽ื的意料,虽然弘皙自己้也有这个意向,以前就私底下跟他提过几回,但原本胤礽并不认为康熙会同意,却没想到弘皙大婚之后两天圣旨就下来了,以至胤礽一时也猜不透康熙的用意。
“一会回去的时候带些好的药材去,记得给福晋多补补身子。”胤礽叮嘱道。
从乾清宫出来,众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皆是跟胤礽问礼在他点头之后才敢离去。
“江浙一带,地饶民富,儿臣想是否可以在民间筹粮,以解燃眉之ใ急,来年再酌情减免捐粮富商米盐税。”
“奴才知错了,请皇上恕罪,那人不过是京中众多八旗纨绔子弟中的一个,他的阿玛跟奴才有几分交情,奴才见他出言冒犯皇上担心扰了皇上才将之赶走,并非有意维护。”
胤礽手指轻敲桌子,片刻之ใ后准了雅尔江阿起来。
“坐这边来。”胤礽ื冲着自己้对面的位置抬了抬下巴,示意雅尔江阿坐。
“……奴才不敢。”
“朕让你坐有何不敢?”
雅尔江阿见胤礽ื坚持只得小心翼翼地在他对面坐了下去,胤礽命人给他上了一副碗筷和酒杯就让人全部ຖ去了外面候着。
“朕倒是没想到简亲王原也是如此护短之人。”胤礽ื一边给雅尔江阿斟酒一边说道,漫不经心的语气,听不出其中ณ的深意。
“奴才确实知错了,奴才回去就办了他。”雅尔江阿一面对胤礽给自己斟酒的举ะ动受宠若惊,一面又要小心应付他的问话,整个坐如针毡。
“办了他?”胤礽失笑:“你要用什么缘由办了他?调戏朕?”
雅尔江阿一下噎ດ住,怏怏回道:“还请皇上明示。”
“算了吧,朕丢â不起这个脸。”胤礽放下了酒壶,示意他举起杯子。
雅尔江阿双手小心托起杯子,唯恐洒出一滴半点,跟胤礽ื的手中酒杯轻轻一碰,之ใ后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
胤礽ื却没打算放过他:“一口干了。”
辛辣的味道滑过喉咙,雅尔江阿的双脸瞬间有了红晕。
简亲王不擅酒人尽皆知,胤礽自然也有所耳闻,所以他是……故意的。
“你方才说,京中有众多八旗纨绔子弟?”
雅尔江阿放下杯子,胤礽立刻又给他斟ต上了一杯,他的面上带上了在微醺的醉意下掩饰不住的苦恼,胤礽看着心中暗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是奴才失言了。”
“你失言没失言朕自然心中有数。”
京城里游手好闲斗鸡遛狗的八旗子弟数目绝对不少,光是爱新觉罗家养的闲人就不在少数,就是不知道把他们全部ຖ扔回关外去垦荒可不可行,怕是会让那群老家伙集体造反吧?
胤礽ื胡思乱ກ想着,目光又落在面前眼神已然有些迷蒙的雅尔江阿身上:“朕把宗人府交给你如何?你帮朕想想如何处理那些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
雅尔江阿虽然醉了却没有糊涂,他身子一怔,半响才呐呐回道:“奴才谢皇上信任。”
“谢朕?”胤礽笑:“朕信任你值得你这么惊讶吗?”
“不是,奴才只是……”雅尔江阿暗自懊恼,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