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从厨房探出半个脑袋，脸上全是笑容：“小白条。”
大牛没想这些，他就是想试一试自己的神力而已。另外就是，他喜欢吃甜玉米。而且，他的甜玉米肯定会比所有人的玉米都要早熟，到时候不怕没人买。
破布里包裹的袁大头居然只剩七枚，其他的全都变成了一把灰烬。这是见鬼了还是见鬼了？好好的银币怎么会只剩一堆灰烬？
然后突然想到刚刚的噩梦，总觉得怪怪的。翻身下床查看，箱子在原地压着，没有被动过。
远远望去，像是山里十分常见的野生蕨类。
想着各种烦心事，大牛的睡意更浅，索性，他将意识飘到大山里，全当游览风光，顺便还能看一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
大牛当然也知道这茅厕已经落伍，可他家哪里有钱整一个有化粪池的厕所？
滴滴答答的雨水穿透茅草树皮，直接落下，蹲厕所的人免不了要成为落汤鸡。
过了约有十来分钟，等锅里的水沸腾翻滚，就把葱花撒入，放盐，出锅。
他从酸菜坛子里挖出去年夏天腌制ๆ的酸笋，切成筷子大小的条状，泡在水里。然后从院子里摘了些紫苏跟葱花，回来洗净切段。
就在大牛与鱼阿姨攀谈之际，他迎来了第一个客户，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鱼阿姨看见程大牛摆卖的是新鲜山货，忍不住赞了两声：“你这山药可真新า鲜，是昨天挖的吧。”
他好奇的把石头凑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看，却又看不出什么เ端倪。
程奶奶也道：“对啊，小金，别跟我们家大牛一般见识。这葡萄酒你要是喜欢，下个月来再带两瓶回去。这野果子都是去年我家大牛上山摘的，可补了。”
程奶奶笑道：“饿坏了就快吃饭吧。大牛啊，要不明天你也进山找点水菇吧，我听他们说，这水菇卖得可贵了。县城都卖一百块钱一斤了。”
程大牛讶异：“怎么เ可能？一百块钱一斤？都能ม买十斤猪肉了！”
程奶奶点点头：“对，我是听村里人说的。”
大牛在心里仔细算了一下，如果鸡枞菌的价格真有一百元一斤，自己一天要是能找十斤的话，那岂不是可以赚一千？一千啊，挖山药得挖一百多斤呢。
见大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程奶奶以为孙子这几天累坏了，又赶紧改口：“不过这水菇很难找，有时候在山里走一天也未必遇得上，还是算了吧。”
大牛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心里想着，如果自己用锄头挖一个池塘至少要挖个把星期的时间，而如果请一台挖掘机挖的话，最多两三个小时就能搞定。
程大牛虽不是什么高材生，但怎么做比较划算，他还是懂的。
只要找一天的鸡枞菌，拿去卖了，就能ม赚几百块钱，拿这些钱去请挖掘机，那就等于是节省了几天时间。再用这几天时间去做别的事，很划ฐ算。
想定后，大牛吃过饭洗好澡就躺床上驱动意识在山里寻找。
经过一番勘测，他在山里很多地方都找到เ了鸡枞菌的影子。但是，这些鸡枞菌分布太广，一丛丛之间有些隔着大半座山的距离。
为了提高采摘效率，程大牛最后选定了一座离村子较远，但是有很多蘑菇的山峰。
清晨，大牛起了个大早。
令人意外的是，昨日还艳阳高照，今天却下起了绵绵细雨。
细雨很细，像一根根穿针线从高空飘下，落在身上时，没有一点感觉。
大牛穿上雨季干活时穿的雨衣，背上背篓，拿了两个蛇皮袋就往外走去。
走到เ门口，邻๑家的黄荣珍跟她姐姐黄荣娇刚好从外面开着车子回来。
两姐妹一人开一辆小轿车，好不威风的样子。
看见程大牛背着背篓，穿着雨衣在细雨中ณ行走，两人脸上顿时挂满了得意与傲慢。
大牛年纪小些，出于礼ึ貌，朝两人喊了声‘姐’。
黄荣娇飘来一个轻蔑的眼神，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黄荣珍笑笑，说道：“大牛，这么早ຉ，去哪里呀？”
大牛回道：“进山去找蘑菇。”
黄荣珍看了看天，灰色的云朵乌压压的挤在一处，看来今天的雨不会停。即使她有心想跟着去，但一直娇生惯养的她知道自己้吃不消，就打消了念头。
她只是说道：“下雨天还进山，你也太勤快了吧。”
大牛憨笑两声，往前继续走。
黄荣娇็从吉利车的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在雨中行走的少年，耻笑道：“这种人就活该穷一辈子，年纪轻轻不出去打工，整天窝在家里。真是窝囊废。”
黄荣珍道：“管人家干嘛，他越穷，不就显得我们越有钱吗？我巴不得整个村子都是穷光蛋。”
黄荣娇想想，觉得有道理，可她心里还是气不过老妈叫自己้去勾引程大牛当上门女婿的事。
那天老妈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忽然在她面前说程大牛怎么เ怎么เ勤快，人又老实，如果能来她家上门，那ว就等于家里多了一个不用花钱的劳动力，很划算。
她黄荣娇在村里算是最有本事的女人了，从小学二年级就辍学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