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灯笼在我面前晃了晃,一副等我做出反应的样子。
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流灯节是宫外民间的习俗,待嫁的女子每到เ这一天会将写了名字的河灯放入河中。男子可在第二日夜里去寻,若是拾到可去女方家求亲。女方家里也一定得同意,因为是河神赐的婚。”
不是吧,让我们全顶着黑眼圈就为了你要宣布的那么一件破事?
“早啊,春天的少女。”我调侃地说。这些秀女们见忘忧主ว动与我亲近,都露出了些许不悦的神色。
“主子”,她嗫嚅地道。
怕是她以为我耍她,自然心里不痛快。
我们约定等到子时查寝过后,到储秀宫后的一个小园子里见面。
她听我答应,高兴得眉开眼笑,“谢谢主ว子。”明明是她对你好,还对你说谢谢。
回去了以后,因为没有学过这些,我常向忘忧讨教。几种简单的针法都已๐经学会了,还能绣出一些简单的花样。
只有我和忘忧作为最乖的孩子,认真听着老宫女讲着。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身着靛蓝ณ色官服的官员,“冯少将、钱护卫,终于到了。”说着,作揖了一揖。
但是怎么他一个镇守边关的将军会沦落到护送秀女呢?还是说,边关,他是专门护送我的?
“啊——”前面有个女孩子嘭地跌倒了,却没有人停下来扶她,甚至是看她一眼,连两个选送秀女的官爷也没有理她。
“我们这是要去哪?”我有些喘地问道。
“其实……我是不小心将当年我们定情的簪子落到了水中,如今拾上来了呢。”我开心地晃了晃手中的簪子,思绪回到了当年……
这储秀宫本是深院高墙,偏偏日子久了,有一处墙有些老旧松动,缺了一个口,至今也未补上,恰够一人勉强钻过。
我是驾轻就熟地钻了出去,忘忧一个斯文淑女,虽毫不忸怩,却弄了一身的灰。
好不容易两个人都出来了,却都笑了,笑得很开怀,是那种朋友间肝胆相照的坦然。
我和忘忧猫着腰避开了侍卫,溜到เ了后花园里。也玩的后花园格外的美,皎洁的月光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光芒,银装素裹也不过是说这样的境界。
“真美啊”,忘忧忘情地感叹着。
别说是忘忧,便是我晚上溜出来过,也从未注意过原来夜可以这样美。
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拉忘忧坐下。忘忧犹豫了下也坐了下来。
“真好,忘忧还是那ว么美好。”沉默了很久ื之后,我突然小声道,也不知道忘忧有没有听见。
我仰头躺在草地上,略湿的小草带着清新的味道。
命运的波折太多,让我真的只敢要很少。
苦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工作,结果穿越了。
穿越也就算了,还要被关在“笼子”里。
不求别的,既然不能出去,便只想老老实实过一辈子,结果老天却就是不让我太平。
不行,我不能连好朋友也失去,那岂不是真要一无所有了,我要坚强起来迎击命运。
很多年后,我想起当年,才蓦然现自己就是在这个时候真正开始内心坚强起来的。拥有了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珍惜的人的心。
“忘忧你也躺下嘛,我们躺着说说话,草地很软和的。”忘忧也顺着我的话躺了下来,我们就这么肩并着肩看着天空。
“忘忧,你当年为ฦ什么进宫?”在我们快睡着的时候,我侧头问出了一直疑惑的问题。
忘忧脸上立刻出现了甜蜜的笑容,“因为ฦ我五岁的时候便爱上了他。”
他,他?他是谁?
我等着忘忧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才五岁,圣上有十七岁了。那年,他随先皇南巡,我曾有幸在祖父家亲睹圣颜。”
哇,那岂不是情根深种,不知道这皇帝对忘忧有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就我个人感觉,就算皇帝记得忘忧,一个ฐ十七岁的男ç人,也不会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有什么爱慕。
她停了停,像是沉溺于回忆里,过了一下,又道,“当年的陛下温和有礼中ณ显出不凡的气度来,一举一动都那ว么让人着迷。”
没想到忘忧居然这么早恋啊,这样深深的爱慕一定会给她小小的内心带来莫大的勇气吧,所以她才有勇气来这皇宫。
这样算来,忘忧今年十五岁,这皇帝今年岂不是才三十二,虽然两人差很多岁,但作为ฦ皇帝ຓ,他好年轻啊。
阿史那依今年也是十五,而我却已经二十六了,这样一看倒不会觉得皇帝很老。
额,我在想什么เ呢,那可是忘忧看上的男人啊,我怎么可以去插一脚,还是尽快出宫来的合算。
下定决心后,我对忘忧说,“忘忧,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忘忧看着我,等待我说下去。
“倘有一天,你真的到เ了你期许的宠爱,那放我自由好么เ?”
她看着我,眼神中似有不舍,然后垂下眼眸想了一想之后,重新抬起头,认真地点了点头。“阿依是该去找自己的幸福,忘忧知道你不快乐่。”
我听了心里一动,原来我不开心她一直都知道,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