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的绊了一跤。她狼狈的摔在地上，膝盖磕破了开始淌着鲜红的血液。身子生生的疼。丝毫没有力气支撑着她爬起来。
“那我们死后也能在一起吗？”她转过来，用潮湿的黑眸看着他。
他在如浪潮的掌声中面无表情的走到她的座位上旁，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个……”老师似乎有些尴尬起来，随后补充：“你坐在那么后面不怕看不见黑板么？”
她看着沾上灰尘的书包顿时眼里暗淡了所有的光芒。只是努力的尝试要站起来。那么เ倔强，就像是隐忍固执的小兽。
明明那些话是很凶的，可是为什么เ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可以温暖的像是春日初晨的阳光呢。看起来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吧。
“你们，都给我狠狠的打她！”完全是命令的语气，好似统领ๆ一般。
她却好像没了知觉。只用空洞的漆黑眸子幽幽的望着他们。像某种单纯孤独的兽类。
程离暖愣了愣。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一个女孩携着晨光闯入她的生命。一直以来，她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一个人蜷缩着数着时间滴答流逝。
她背负着灾星的名号。从小在被惧怕和鄙弃的眼神中度过，她恐怕，恐怕是早ຉ已习惯了一个人看着日出日落的日子。曾以为再暖的阳光也照不入她灰暗绝望的心。
没想到。
见程离暖没有反应。叶梓兮尴尬的放下了手，几乎是用着恳求的语气说着：“程离暖，我可以和你做好朋友吗？”
好朋友？！她的眉毛几乎拧在一起。对她来说这是多讽刺的字眼！
“我……”程离暖缓缓开口。抬起头撞上叶梓兮泛着点点光亮的眼眸，似乎光亮在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心里忽然有一小部分软软的塌陷下去，融成不知名的液体。
“好吧。”她终是不忍。
“真的吗？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啦？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们是好朋友了！我们终于可以做好朋友了！我好开心啊！”少女丝毫掩饰不了心中ณ的狂喜，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她的笑容似盛放的红色山茶。
看着她走过来牵着自己้的手。程离暖的嘴角居然也不自然的扯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少女双手合拢，作出大声呼喊的样子：“程离暖，叶梓兮，你们是好朋友了！”她转过头看着平静的程离暖，笑靥如花。
“真好。我们是好朋友。以后，我们之间就不可以有秘密哦。我们要互相帮助，有人欺负你我就帮你揍扁他！”叶梓兮轻轻拉着程离暖冰凉的手，纯真的眸子看着安静的她。
“嗯。”程离暖的目光落在远方的一棵枯树，声音几乎ๆ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如果，如果我可以再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在那ว个时候同意，同意和你叶梓兮做朋友。因为你不配，你真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