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鬼地方你不是也待过一阵子？你这家伙还号称聪明呢，你自己不也活着吗？”
“是陈立农。”风把来人的回答一句不落地送进‘陈立农’的耳朵，他听着怔了一下，“有个ฐ绝对不是道听途说的消เ息，感兴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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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使用信息素注射器的人是蔡徐坤自己。但范丞丞不需要知道，他只要承受狩猎者慢慢逼近的脚步就可以了。比起共情引起的爱意，恨意更加长久。
“那你昨天也听到เ我的故事了，关于有人在我身体里面说话的这部分，奇怪吗？”范丞丞在对方摇头否定后继续说下去，“我感觉很奇怪，好像你自己้被分成两个半身一样。说起来那ว个声音很耳熟ງ——”他敲了一下掌心，“对了，像小哥哥的声音。他说的话太少，我无法确定。”
“寂寞的小孩总会有这么เ一两个特殊的朋友。”
“我不寂寞。”范丞丞气急败坏的反驳。
“随你怎么说。换个话题，上周蔡徐坤被送去二塔了。”小男孩的声音里充满惊叹，“他可以借助外力进入任何一个人的脑海里，是不是很厉害？昨天研究所的叔叔们告诉我，只要我参加实验，就可以变得和蔡ກ徐坤一样厉害。”他手舞足蹈地比划ฐ着，像得了糖果一样开心，“我们曾经住在一个房间，三个月前他偷偷溜了出去，带来了一份实验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我想他不喜欢你出现在名单上，陈立农也不喜欢。”
“农农？”
“蔡ກ徐坤觉得实验应该立刻๑终止，陈立农不这么想，他说要带你一起离开大厂。离开大厂只有两ä种办法，一个是分化成哨兵被塔里带走，还有一个是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后面那个ฐ可能微乎ๆ其微。”没有回应范丞丞疑问的打算，小男孩喋喋不休地继续说下去，“陈立农说要等你到十一岁生日，他听到เ叔叔们说你初测时的分化年龄是十一岁。”
“昨天是我生日。”
“不是昨天，是上星期，你昏睡了很久ื。”小男孩歪着脑袋，像是在空气中寻找什么，范丞丞皱起眉头，犬类潮湿的舌头令他忍不住发笑。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把目光定在他收回的手上，恍然大悟，“所以它在这里。恭喜你，你已๐经是个哨兵了。对了，那只狗长什么样子？”
“你看不见，所以你既ຂ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范丞丞眯起眼睛，“你是谁？”
“09๗19，我叫091้9，如果我们还能ม活着见面，我就不再是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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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
“请称它为光怪陆离，”0919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显得异常开心，“体感差不多是你们该出现的时候了，我是说，任何一个。幸运女神看来异常眷顾我，一下子，你们全进来了。”
“我不认识你。”蔡徐坤没有刻意照顾身边的小孩，依旧保持快速的行进姿态。
“你当然认识。但是你不信任我，”09๗19顿了顿，想到เ什么似的开始欢呼起来，“来交换秘密吧！”
“我没什么เ想和你说的。”
“这可真无情。”小男孩拍拍手，在空气中ณ划拉了一下，熟ງ悉的身影浮现出来，蔡ກ徐坤条件反射性接住，和怀里的范丞丞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แ眼里看到เ了不可置信。
“你们该学着互相分享。”
“分享什么？”范丞丞依旧ງ维持着环住蔡ກ徐坤脖颈的姿势，后者没有提醒，仅挑了挑眉。哨兵不好意思地直起身体，席地而坐。他们注意到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看起来相当舒适的波斯地毯。
“听说分享秘密可以增进信任感。信任感能提升我们离开这里的机会。”蔡徐坤在范丞丞身边盘腿坐下，试探着开口，“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之所以被称为秘密，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เ值得和你分享的人。只是为ฦ了增进信任感，你完全可以不用那么เ麻烦。”
“是我想。”蔡徐坤说，“十三岁那ว年，塔里对我的精神状态做了一次评估，出具的诊断结果告诉我，我是一个天生的情感缺失者。为了最大限度发挥我的能力，他们抹去了我过去的记忆，所以你看到เ我可以自如调节共情波频๗，出入任意一个ฐ哨兵的精神域。我和你根本没有匹配度这玩意儿。”
“哦。”
“你看上去并不惊讶。”
“你是说哪个？情感缺失的部分还是匹配度的部分？”
“两ä者皆有。”
“我曾经有个最好的朋友，现在也是情感缺失者。”范丞丞皱起鼻子，“和你不一样，他是后天的。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没有记忆，你怎么确定你是天生的情感缺失者还是后天的？”
蔡徐坤皱了皱眉，他在心里隐约期待这个ฐ答案很久ื了，或许一直在等别人直白的告诉自己，所以轻而易举ะ便接受了。
“他是你那个幻想中的小伙伴。”0่919插嘴。
“我不寂寞。”范丞丞扭头瞪了小男孩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回敬他一张鬼脸。哨兵捏了捏鼻梁，没好气的挥挥手，“我没想到要说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