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所里,已๐经过了吃饭时间。外出民警中午赶不回来是常事,食堂也就按人头留แ着饭菜,需要的时候在蒸锅里热一下。
吴永翰深有感触道:“说起来,社区和民警都挺不容易。”
他所在的是二十四岁年龄组。
领ๆ队警官从负责记录成绩的民警那里要来表格,找到虎平涛的名字,在“仰卧起坐”栏目里工工ื整整写下“九十六”字样,然后把登记簿合拢,认真地说:“接下来的项目好好考,把你的潜力全都发挥出来。”
“应届毕业生找工ื作应该不难啊,怎么想到要当辅警?”男人看出了他的戒备,于是笑着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在虎平涛眼前晃了晃:“我叫卢志恒。”
左ุ边是一个ฐ戴眼镜的年轻女子,大概ฐ二十五岁左ุ右。她显得有些紧ู张,上身前倾趴在桌上,双手一直捏着身份证,双眼盯着屏幕上倒计时数字的同时,不断飞瞟着周围的人。
他还有一个姐姐,北通集团副总,同时也是公司主要股东之一。
看着他贪馋的吃相,罗宇不由á得摇头叹道:“照理说,你应该是我们这帮同学当中最有前途的,没想到……唉!”
“我愿意。”这是虎平涛的真实想法。
如果能早几天认识傅跃辉和陈洪,虎平涛肯定会选择其中之ใ一,接受雇佣。原因很简单,那时候他刚到省城,急需一份工作。
然而现在不同,生活状态趋于安定的他更愿意成为一名警察。这其中有家庭多年教育的因素,更多的还是想要证明自己。
父亲……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成为军人吗?
我不愿意服从你的安排。
但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
……
夏日,天亮的很早ຉ。
所长廖秋打着呵欠走出宿舍,拧开盥洗室的水龙头,抄起冰凉的自来水泼在脸上,瞬间清醒。
食堂的早ຉ餐供应米线。大桶装的骨头汤昨天晚上就已经炖好,今天只要煮开就行。饭厅正中的桌子上摆着满满一大盆猪肉末炒腌菜,滇省叫做“冒子”,别的地方叫做“浇头”。
厨师从热水桶里捞起大半碗米线,递给站在外面的廖秋,他端着碗走到桌前,顺序放上韭菜末和葱花,舀了两大勺冒子,最后再浇上热气腾腾的骨头汤。
这种半自助的早餐很方แ便,吃多少弄多少,不会造成浪费,大家都很喜欢。
八点整,耳原路派出所召开例行工作会。
工作任务重,无法召集所有在编民警一起开会,只能按照不同编组分批进行。按照ั顺序,今天轮到第四组。
廖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抬起头,目光从在座的参会者身上逐一扫过,笑道:“咱们开个短会,先说说辅警的问题。从今年三月份到现在,分局给所里总共分派了二十七个人。按照ั上面的文件要求,民警和辅警比例要达到เ一比二点五左右。刚ธ好所里昨天来了几个ฐ新人,一天时间不算长,但接触下来也有个第一印象。大伙都说说吧,你们对这些新า来的同志感觉怎么เ样?”
“我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李兆军是所里的老人,也是一位三级警司:“我一直带着辅警小杨,昨天又分给我一个李平波。让他们跟着处理案子很能锻炼人,小杨跟着我快两个月了,很多事情我可以放手让他做。相比之下,李平波就得手把手的从头教起。”
廖秋听懂了他话里的潜台词:“老李,你的意思是让分局以后分派辅警最好一次性到位?”
李兆军侧过身子,换了个较为ฦ舒适的坐姿:“谁也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会做事,老带新很正常。但我觉得最好是直接把分派的人手定下来,比如我一次带两个ฐ辅警,然后不要动了。一旦加入新人,就会大幅度降低工作效率。”
廖秋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下这条建议,随即把目光投向坐在右侧的王浩坤:“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我带着刘向和张春良,这两个ฐ人……”王浩坤身材矮壮实,给人以敦实厚重的感觉。他苦笑道:“所有辅警入职前都接受过短期培训,可这两人反应太慢了,很多事情我不说就根本不会做。”
李兆军在旁边点头叹道:“新人都这样,主动性很差。”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至少我可以盯着他们做。”王浩坤继续叫苦:“昨天处理了几个ฐ案子口头习惯,纠纷也叫案子,刘ถ向负责记录,他的字实在太难看了。起初的时候我没注意,后来才发现通篇根本没法辨认,只能让他对着记录,让张春良重新誊写了一遍。”
“张春良是个慢性子,无论做什么都不缓不急。字倒是写的挺工整,可就是太慢……誊写两个ฐ案子的笔录,足足花了一个多钟头。这效率还怎么工ื作?还不如直接让他坐办公室。”
廖秋做着记录,头也不抬地说:“今天给他换一下,跑外勤。慢性子可以治,完不成工作任务就扣绩效。刘向的问题也很简单,做不好笔录就罚写,一直写到别人能看懂为ฦ止。以前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小学生都懂的道理,他一个成年人……呵呵……”
说着,廖秋用夹着笔的手虚点了一下张建国:“老张,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