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里？”他问。
“你原来的酒店？”陆沉想了想，又在她的纤密的睫毛上吻了一下。
陆沉脸上掩盖不住的倦色落入他的眼底，他常年在这一片开车，从酒店接过不少像他这种身份的男ç人，深谙这里面的风流韵事。
陆沉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跟司机说了公司的位置后，便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凝神假寐。
他的姑娘在遥远的北方机场里，焦急地看着人来人往。
偶尔也会逮住机票特价的时候，只是这样的航班常常是在深夜起飞，凌晨抵达。
“躺完以后再做一次？”陆沉被她带着凉意的手轻轻一握，欲望又苏醒了几分。
“不会了，你摸，它都已经软了。”
见他不动如山，郑蘅只好豁出脸皮，实在不愿意就这样把他放走。
郑蘅抓住他的衣角，眼睛里冒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你能ม不能扶我上去？”
她拨通了陈一的电å话，对她讲起来这几天里她在南方的境遇。
“前男友变炮友？”
陈一听完郑蘅的叙述，得出一个ฐ结论。
郑蘅听了觉得心口隐隐作痛，她没法把陆沉定义แ为前男友。
前任，往往意味着，他生未卜此生休。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他日常相处了。”
“没事儿，你们都还单身，那就混在一起呗，万一旧情复燃了呢？”陈一算盘打的很响：“就算没结果，你也不吃亏，毕竟人家条件摆在那呢，对吧？”
“我如果，还喜欢他呢？”郑蘅轻声开口道。
“咱都多大了，还提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喜欢无非是金钱、地位、外表，哪有真的喜欢那个人的……”
陈一说着说着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你那位，以前那ว么穷都那么有魅力，现在又变得这么เ多金，确实挺诱人的。”
“……”郑蘅咬着牙齿：“所以我需要用你说这些？”
“但是你的条件也不差啊，女人嘛，只要不去扶贫，嫁的都是往上找的，你就算不嫁他也不会差ๆ到那里去啊。”
“如果说，我就只想要他呢？”郑蘅的声音极为清晰。
“那你就去重新追求他呀，跟他说你喜欢他啊。”陈一又如当年，怂恿郑蘅。
“不行。”郑蘅摇头。
“有什么不行的？”陈一不解。
“他现在没有拒绝我，是因为ฦ他觉得我跟他一样，只享受彼此的身体，一旦我跟他说了我喜欢他，他就会抽身离开。”
“这种臭男人有什么好，换一个ฐ换一个。”
陈一听了郑蘅对陆沉的描述，不禁咬牙切齿，脑แ子里联想到的，却是以前那ว张年轻俊美的脸，于是她的语气又忍不住柔和了下来。
“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你先睡他几天，等腻了再把他踹了吧。”
“陈一，我自认为，这么เ些年下来，也算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我不能再这么เ对他。”
郑蘅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以前就做过这种事，不能再做第二次了。”
“你不要一直想着那件事，那ว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陈一的声音里有些焦急：“蘅蘅啊，你看我，当初也谈了一段恋爱要死要活的，后来不也走出来了吗？结婚的时候也不怎么เ喜欢我老公，只是觉得我们门当户对，比较合适，现在过得潇洒自在，有时候甚至觉得其实他人也挺不错的。你或许也可以试着放下陆沉，换一个ฐ男人。”
陈一用自己亲身经历去劝郑蘅认命。
她曾亲眼见证过他们从情投意合到劳燕分飞，也明白这些年里郑蘅始终耿耿于怀，郁结于心。
“陈一，我试过很多次，去接受别的人，可是我总想着那ว时候我如果没有那么冲动，我不会失去他。”
“我后来才知道，我躲在家里的时候，他一个ฐ人站在学校等了我一个ฐ多月。”
“这么多年来，我常常深更半夜里，梦到他站在雪地里的场景，有时候是十年前的那次，更多时候是七年前的那个ฐ夜里。”
“现在我又见到他了，但是解释和道歉都已经变得很多余了，因为那ว些事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现在对我也很温柔，不是因为ฦ我是他曾经爱过的人，而是他某一天夜里路过某个ฐ地方，偶然遇到的一个ฐ露水红颜。”
“而我对他，却总是带着当年的那些记忆，那ว些愧疚，也许还有当年的那ว些感情。”
“所以他可以若无其事地抱着我，跟我做最亲密的事情，对我温言软语，但是我好像深陷其中，走不出去了。”
郑蘅喃喃细语，那ว些一直隐匿于心里的复杂情绪，也终于能倾诉出来。
陈一安安静静地听她说完，突然想抱一抱郑蘅。
陆沉之于郑蘅，似乎是一个封印。他不在的那几年，郑蘅冷静坚定，如今他回来了，郑蘅反而有些慌乱无措。
如果当年陆沉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也许会伤心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就能把他忘了。
但偏偏事实，不是这样。
郑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