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璟撑着手肘托着下巴,一脸亲切无害地瞧着她,回道:“那你吃还是不吃?”
“饿了?”宇文璟坐在桌旁,笑吟吟地看着她,“我让厨房给你煮了一碗面。”
火光几乎要烧到她的睫毛,凌婻后背沁出冷汗,咬牙低喊一声:“没有!我没有交给任何人!”
那ว人沉沉地笑了笑,阴刻道:“想学宇文璟装失忆?你在东宫三个月,怕是把身子都给了宇文闵吧,是他派你到宇文璟身边探底?”
凌婻躲在黑衣男ç子的背后,眯眸眺望。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凌婻不动,不语。她没有“姜南婈”的记忆,难分敌友,一动不如一静。
凌婻微微一笑,暗想,她确实是“失忆”,他倒像无所不知。
“放心,我没打算以牙还牙索你的命。”宇文璟没有睁眼,微卷的长睫垂掩,映下一层浅浅的阴影,懒懒说道,“既然是你在我身上下了毒,由你来解,算是公道吧?”
那两人嘿嘿一笑,不再说下去。凌婻听着皱了皱眉头,这样禽兽不如,还配为人?她扭头看了碧漪一眼。碧漪侍立在一侧,垂眸敛目,艳容平静无波,像是什么也听不见。
“陆兄可有听闻,前夜死的那个官妓只有十一岁?”
“婈儿。”男ç子忽然沉下声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掐出两ä道红痕来,“整整三个月,你还是没能想通?”
低沉的唤声,带着一点疲倦的意味,玉冠锦袍的男子缓缓走向她。石壁上的一盏宫灯,逐渐照亮他的面容。剑眉星目,薄唇如削,英挺之中ณ似有几分无情的凉薄。
这具身体残留แ的记忆,竟能支配她的言语,何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