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太郎和小野、山崎才是大坏蛋呢!他们死有余辜”
任自强朝像死猪一样趴在地上的秋山太郎努努嘴,玩味一笑:
仿佛两只小鬼在脑子里打架,你说你有理,他无理辩三分。任自强的心情也如飞旋的过山车一般,一会儿高一会低,一会儿激昂飞扬,一会儿沉入谷底。
他此刻๑就像被抽光了力气,无力的坐在小鬼子头前,思绪万千。鸡冻与颤抖齐飞,以至于他甚至忽略了另一个酣睡的鬼子。
结果,更令他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小鬼子仿佛很听黄九的话,变脸比翻书还快,当即收起怒容和手上的力道,毕恭毕敬说了一声:“哈依!”
他眼疾手快抬手抓住小鬼子打向刘柱子的手腕,正准备施以辣手回击小鬼子。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可不惯小鬼子嚣张气焰。
据瘸子讲,其他地方他不清楚,但保定府的叫花子里像他这样因伤退伍的老兵有不老少。
“叫街”的是残疾的乞丐,眼巴前瘸子就是,还有把正常人故意整残废的,装残废的也属于‘叫街’一类。
任自强眼角一扫,看到满脸像开了染坊的黄三从腰里抽出刀,像恶鬼一般直直冲过来挺刀直刺。这家伙不愧是混混出身,真抗揍,这么短时间他就缓过来还有力气还手。
他也不想想,他练的军体拳那都是一招制敌,一击毙命的集大成者。再有内力加成,别说普通混混,就是当今会功夫的武者都很少是他对手。
“死者为ฦ大,这事说破天都有理,份子钱缓两天再给也不迟,这点人情世故他们总要讲的。”任自强振振有词。
“强哥,我们也没辣么多钱。”大丫咬着嘴唇为难道。
“什么เ?你说是小鬼子下的手?”任自强腾的一下立起身,火冒三丈,连手里的火折子都被他掐灭了。
而且任自强也一直处于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状态,不知啥时候就步入老团头的后尘。众乞丐一直惟老团头和任自强马首是瞻,这眼看失去了主心骨,正在哀叹呢!
“呜呜……活了,他真活过来了!”任自强耳边,哭声中夹杂着狂喜声响起。
他的嘴脸也被一个ฐ形若骷髅般的怀抱紧ู紧拥堵,对方แ身子上除了骨头就没感觉到เ肉,硬邦邦硌得他鼻子疼,可不像骷髅咋滴!
而且优待俘虏也是对识趣的俘虏说的,对付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俘虏必须上手段,而且是要立竿见影的手段。
毕竟在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一刻都不能耽误。
果不其然,任自强不为所动,冷眼看着秋山太郎惨嚎。等小鬼子嚎叫声低下来,满眼都是恐惧祈求之色,才说话:
“小鬼子,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记住,不要和我讲条件。你但凡说一句假话,你的左脚๐也是这个下场,听明白就点头。”
“嗯、嗯……”小鬼子心理防线看来已被摧毁,他听了后点头如捣蒜。
任自强用刀尖挑掉小鬼子嘴里的臭袜子,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姓名?”
“秋山太郎!”
“岛国哪里人?”
“长崎!”
“职业?”
“无业浪ฐ人!”
“多大岁数?”
“三十五岁。”
“来华夏几年?”
“五年。”
“你的同伙都是谁?”
“小野元二,山崎美川……”
任自强看到小鬼子说完这两人眼神闪了一下,他知道对方有所隐瞒,也不废话,当即拉过小鬼子左脚๐,在他小拇脚趾狠狠一锤。
“大人,饶命啊,我说,我说……啊……”秋山太郎看到เ对方去拉他脚时就连忙告饶,可晚了,脚趾头已经没了一个。小鬼子只能惨嚎不止,浑身直哆嗦。
“同伙都是谁?”任自强又板着脸问了一遍。
这回小鬼子学乖了,再不敢抱有侥幸心理。任自强问啥他说啥,直接竹筒倒豆子,吐了个干净。
从秋山太郎嘴里得知,他们三个来华夏是投奔黄九来的,黄九不是华夏人,也是小鬼子,名叫青木一郎。
青木一郎来华夏更早ຉ,据秋山知道他来了至少有十五年,十年前当上保定府总团头。
至于青木一郎是否身负岛国特殊使命,秋山小鬼子也不清楚,他和青木一郎有点狗拉羊肠子的亲戚关系。
秋山太郎三人来到保定府后一直听命于青木一郎,干得全是杀人越货、谋财害命之恶行。动辄就是杀人全家,斩草除根。
光这五年他们就害了上百人,谋夺了十来家地主老财和商人的财产。
他们在城外乡下豢养了一帮刀客不说,还和保定府附近太行山东麓的土匪勾结。
青木一郎负责收集目标信息和下达指令,秋山太郎带着小野、山崎负责做局,刀客和土匪们负责劫杀。分工明确,环环相扣。
侵吞的财产青木一郎拿五成,秋山三人两成,刀客或土匪拿剩余三成。
任自强从秋山太郎话里听到一些疑点:“土匪出力最大,他们只拿三成能愿意吗?”
“大人,他们当然愿意,这些土匪的武器都是我们提供的。”秋山太郎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