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麻将馆,秋姐在靠里一桌,皮裙下白胖的腿伸出老长,她的下家摸一摸牌就看一看那条今夏刚褪过毛的大白腿,秋姐大大方方敞了腿,果然不愧是手底下坐拥多个ฐ小姐的领军人物,下家鬼迷了心窍,一对硬生生拆了给打出去,后悔不迭,悔恨耽于眼前一时美色。
倒水的人,打着哈哈,“没看见没看见,这么一个大美女,是我眼瞎。”
江鹭坐在她对面,把她框定在视线范围,江鹭知道自己什么也看不出来,妹妹的脸还是白白的,不笑也不愁,眼里心里不像自己全是对方,游刃有余着呢,亏自己还想七拐八拐七荤八素佐迷汤套出话来,倒不如直接拎刀子一起上。
“你还问我呢?你给姐姐说实话,怎么之前打电话说不回来了。”
按理说她们这一行流动性很大,很少有人能ม干上一年,要么就是从发廊女跳级到夜总会,或者自己้成为妈咪,江鹭却算是这里的老人了。
谁知道妹妹这天回来了,要是她知道,肯定也不走。
江鹭扯着她杀回去,把门打得像一记耳光那么响亮,房里拖延老半天才来开门,门一开开,是马敢,马敢小鼻子小眼,不大气,嘴又薄,薄情郎,他上身光着,手细的和丝瓜瓤一样,没什么肌肉附着,一看就知道懒惯了,不爱动,下身才穿了条四角短裤ไ,没着鞋,光脚来,一看见江鹭,那脸上笑得有一股邪气,眉眼都挤到เ一堆了,得意的相,眼里泛淫光,江鹭真想给他一脚,他那具纵欲过度,皮色泛青的身板指不定就受不住。
“那他怎么เ说?”虽然马敢不是个正经男人,但这事他的态度很关键。
于山自嘲了一句,这时候江鹭突然看见于山的额头有一道很深刻的皱纹,她发现于山其实不是很年轻了,于山看起来白皙的手摸起来也有一种岁月给的粗粝,失了水分。江鹭看出来她有些失意,但江鹭也觉得无解,蒙昧可以让一个人连自己้都欺骗好多年,何况世人一起来加害她,于山已经因为自己้的懵懂无知赔付了最好的一把时光。
于山高深莫测一笑,继而摇摇头,“不是我,不过这事说起来也挺玄的,你想啊,我从前不知道自己原来喜欢女人,那会哪里有这么个洞的存在,当我开始意识到什么เ的时候,那洞就出来了,并且很快遇到了你,我想,这一切是注定。”
走廊上碰到楼里的小姐妹小刘,看样子也是刚起来,睡眼惺忪迷瞪,让她从袋子里顺ิ走一个鸭腿,江黎心疼死了。
江鹭含情脉ำ脉直盯到她出门,等到เ门一关上,江黎立马从床上弹簧一样蹦起来捡起茶几上的小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
“你看你,身上都脏了。”那双手摸上妹妹的脸近的能ม看见一层细小的青涩绒毛。
借着抚摸的机会江鹭的手不忍心从上面拿下来。
江钊如识破她的诡计一般把她温热的手剥离自己,“你还不是一样。”轻轻的打了下手掌纹络上的灰还不愿意放开,拿在手里把玩。
这是个多好的机会!!!
心里的某处钻开土冒出了芽头指引着江鹭告诉江鹭。
什么机会,到底是什么,她想抓住这个念头的尾巴๒,却一闪而过任它倏忽消逝。
当手机在桌面震动的时候,江鹭意识到确实有什么东西她没有把握住和妹妹的手放开她一起带来一股失意。
江鹭上去把手机递给她,瞥了眼。
黄老板?
这又是谁。
江钊走出门接了电话回来,不知道要不要答应黄老板的邀约,这毕竟是生意,可她舍不得妹妹。
手机又振动了,黄老板发来信息:把身份证也带上去开房。
看着妹妹,虽没有直言不满,但是江鹭总觉得妹妹凭空生出一层疏远隔离的壳来。
“你去吧。”
江鹭不知道要不要去,使劲捏了捏手机,她的手机壳有很多凸起的碎块,硌在手里总有种不光滑不经意摸上去让她起鸡皮疙瘩,但因为觉得没烂没必要可以省下几块钱她也没换过。
只好自己将就一下。委屈妹妹了,妹妹已๐经不高兴,她不能让妹妹闹了别扭又失落了客人。
何况失去的机会短时间内再有第二个,虽然到底刚刚风驰电掣原上跑马雷霆滚滚的一霎那ว她失去了什么เ江鹭没有能想明白。
她拿着手机解释,“这个客人是个赌徒,有今天没明天的,呸呸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可能以后见不到了”说来说去是说不回来了,江鹭决定省点心自己还是闭嘴吧。
黄老板在约好的酒店门口等待,这一阵从来没有走出国门的她按着海外的时差日夜颠倒过活,两个黑眼圈比着黑,简而言之是憔悴了,街边吹过一阵风她都要晃上一阵。
江鹭看见她的时候觉得眼前这个人和她一直以来见到的黄老板不太一样,要说哪里不大一样也不是什么เ天大的事,就是鞋子脏ู了点,整个ฐ人有点松散,吐着一个ฐ又一个烟圈,每一口吸得很猛很凶,烟很快就短了一截。
剩下的半截递给了江鹭,江鹭吸上一口,发现黄老板惯常抽的和天下换到了次一些的利群。
黄老板看见江鹭过来的一瞬间眼睛亮了些,大概ฐ是看见她手上戴的那ว个ฐ手链,那是黄老板之前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