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钊捏着水杯喝了口水，指甲在上面刮，担心是不是上周跟踪姐姐的事露出了马脚๐，但她还是不慌不忙。
一看妹妹进门，江鹭慌不择路似的把门撞上还给落了锁，拉着妹妹坐下来。
江鹭一直自认为ฦ她们的档次比街上随便拉一个霓虹灯下形容鬼魅的站街女高级一些，但又比夜场上的要低档，工资也是挂了钩的随之上下，这也不碍事，各人有各人的客户层，人有穷有富，总有人得买账。
小刘刚动手术，得修养，没法赚钱，江鹭后来又陆陆续续接济了她一些，接济来接济去，自己้也不富裕，把自己亏了。
小刘两手拧成了一根绳，不知道和谁较劲，好半天才说：“他说和他没有关系，随便我。”
“不是，和别人的时候我都很小心，可能是和马敢的时候有了，我后来吃药了，也没防住。”
“那你怎么就确定你喜欢女人啦？”
而于山心里的某处念头随着那ว个洞的扩大也越来越茁壮。
然后拉开窗帘赶紧通风，门也开开，穿堂风对过，今天是星期六，妹妹要从住宿学校回来的日子。
客人穿好衣服，向她走近了，弯下来腰，那脸昨晚上太情急没看清，现在置于灯下，果然不赖，客人捏住了她的下巴，不介意她一大早还没刷牙，啄了下她的小嘴巴子。
“黄老板。”
那人把头一掉，白面皮，听见人喊，先一笑，亮出一口很白的牙，眼皮子却有些塌，一来年纪已๐经不小，二来似乎有些乏累，比上次江鹭见她脸又瘦了一些，一张唇越显了丰厚。
秋姐招呼着：“你来了，先坐会，牌还没打完。”
看了一圈，满满当当挤着人，要她坐哪里，腿都撑不开，烟屁股和老痰吐了一地，江鹭嫌脏，空气也不是太好，摆明了秋姐有心把她晾在那里。
还是麻将馆老板热心肠把屁股下坐的一张凳子换给了她，凳子不是白换，她的腰被掐了两ä把，这也不是割肉，江鹭心里不自在但也没说啥。黄老板是体恤的，让她坐到เ自己身边来，不至于尴尬了。
她感激着黄老板，以至于黄老板没处放的左手顺ิ顺ิ当当摸上了她的大腿根她也依然没有二话。
不知是她来得不是时候还是黄老板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候无法一心二用，黄老板连着给秋姐放了好几把冲，江鹭都觉得输的不太好看，黄老板还是给人笑眯眯的，一团和气。
秋姐赢了个ฐ盆满钵满，旁้边人夸她手气好，她起了身让人替她一会。
江鹭跟着她走到了门口，江鹭屁话还没说，她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但也不点明：“你是我的福星啊，你一来我就连赢了好几把。”
“秋姐你运道正好呢，才是大福星。”
“别说这话，我不行啦，人老珠黄，人一越老，心越硬。”
秋姐是白白胖胖矮矮的，不老也不黄，只是比江鹭矮上一大截，身子又圆满，她说老字的时候表情认真可总像个小孩学说大人话，江鹭有些想笑，但意识到还不到笑的时候，她得求人办事，得捧着哄着，眼里也自带柔化滤镜，依然把秋姐当做第一等善人看，希望她这一回还能ม把小刘从水火之中拯救出来。
可她却是忘了，秋姐干这一行，拖人下水在行，把人拉上岸那是万无此理。
“您有本事着呢，上次闹那么เ大，还不是你给处理了，这一回，您看看，无论如何帮一帮小刘。”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小刘坏了规矩，和她那狗屁男朋友过河拆桥忘了我的好，败坏了这里的名声不说，还闹出天大的事，说起上一回，我是给人千求万求，一张脸都没有了。”她说着，故意把脸凑过去，往上面拍打，粉扑簌簌落了一地，秋姐是恨，她恨小刘ถ不经过她去找别ี的客人，打她的脸，如果这一回姑息了，别人都有样学样，就镇不住场了，她认为ฦ自己้养了个白眼狼，还为了自己这一份识人不明气了好几天。
江鹭转头去拿那几千块钱，现在谁出门还带现金，这都是为ฦ了体现那么一份郑重，可给了秋姐，秋姐接也不接，看也不看，“这几个钱，给我打牌用呢，差不多，拿了还没地方放，可出去请人吃饭，我看还不够吃，小刘和咱们没关系了，你也别再费那个ฐ心。”
那ว几千块拿在手里分明有些重量，竟然一点也不值钱，这就是小刘付出了大代价拼死拼活也要还她的东西。
秋姐蹭了蹭鞋底的灰，又靠在墙上蹭痒痒，拿眼看着江鹭，江鹭比她高那么เ一个头，现在照ั样得弯下腰听她讲话，有些事情是不得不低头的呀。
她记得当初遇见江鹭的时候首先是中意她模样好，两ä只眼梢飞起，朴素า的脸挡不住那ว抹媚态，前凸后翘，屁股一翘起不饶人，胸鼓鼓的，两ä个发面馒头，人还不一看就欢喜，这样秀色可餐实在和她那一脸惶惶不搭，江鹭的案子她了解过，当初那么多人被骗，最后守到门口讨说法的人只剩下她一个，那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女的就算跌惨了，流血了还能爬起来，而她能这么强势，无非是她也有个不能倒下的理由，秋姐看中了这一点，把她拉入伙，如今，好事变成了坏事，她的韧性支撑她找了这么เ份工ื作只要能ม赚到钱可以不计较别的，但也给了她一些无谓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