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和夏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没太明白我的意思。
此刻๑的我,不但狼狈,而且是一肚子的苦水,外加满头的雾水。我使劲地甩着头,溅了春桃和夏荷一身的水珠子,咬牙切齿地问道:“方才皇上的话,你们可曾听见?”
不知怎地,也许是我良好的职业习惯所致,最后那句“让皇上有牌可翻”,居然带上了些许醋味儿。
这语气……看来那唇角啜着的,不是微笑,而是讥讽了。
春桃终于住了嘴。
我一阵头疼,撑着额头道:“若是输了,你就跟随本宫到冷宫里去罢。”
于是我笑了,道:“梅御女和王宝林与邵采女同住,都不曾染上病气,难道本宫进去走这一遭,就能ม染上了不成?”说罢,不等梅御女回答,就抬步朝里走,夏荷赶紧上前一步,打起了水晶帘子。
我便走向右边那扇门,但跟着进来的梅御女却极力劝阻,道:“娘娘千金之ใ躯,怎能进入病室?万一沾染了病气,臣妾等可就罪该万死了。”
我微笑着看向她俩,道:“说罢。”
商议完毕,六宫来人退下。
两块澄水帛,却是帝ຓ后一人一块,太后和太妃都没沾着边。太妃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微微侧头,却再次瞧见太后脸上有明显的恨意一闪而过。我暗道,看来皇上,我的这位上司,是真打定了主意要把我推向风口浪尖了。
太妃也走来瞧澄水帛,她伸手摸了摸,问道:“皇上,你把澄水帛又送还给了皇后,那你用甚么เ?”
娘亲慈爱地回望于我,笑道:“娘娘还同小时一般顽ื皮。”
我笑了:“既然娘说是悬而未决,那本宫还有甚么好准备的,自有皇上为了安抚军心而保下本宫。”
梅御女再次起身,欠身道:“臣妾不才,愿为娘娘弹奏一曲,以助酒兴。”
我举ะ起玛瑙荷叶杯,微笑着浅饮一口。
皇上不愧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学习起来端的是快,此刻他一面以舌尖撩拨我胸前那粒鲜ຒ红**滴的小草莓,一面将手伸到เ了我身下去,不急不缓地捻动着,动作虽然略๓显生涩,但难得轻重得宜,实在是个悟性极高的好学生。
我滑到他身下,伸出芊芊食指,轻按住他的嘴唇,摇头道:“皇上,臣妾今儿先教您,甚么叫作‘前戏’。”
我听了这话,止不住地感概,到底是亲娘,心里只有儿子,儿子高兴,她就高兴。
我见调转话题成功,遂趁热打铁,问道:“不知这回臣妾给太妃挑选的摆设,太妃可满意?”
一阵凉风袭来,定是夏荷在用那新绣扇为我扇风,我惬意地微微一笑,沉沉睡去。
夏荷高高兴兴地谢过我赞赏,又出声提醒:“娘娘,咱们上次的赌约,春桃也输了呢。”
我生怕皇上要继续盘问,但没想到他只是笑了一笑,甚么也没再说,就起身离去了。
我自神丝绣被中伸出胳膊,轻轻推皇上道:“皇上,今日臣妾可服侍不了您了,您还是赶紧ู去翻牌子罢。”
我唬了一跳,听她这口气,不会只让我吃清粥小菜罢,忙道:“就摆在外间的小圆桌上罢,也不必都端进来,挑几样本宫爱吃的就成。”
说着说着,我就笑了,看来这回装病,不止轻松了我,还轻松了太后和太妃一干人等罢。
皇上一面说着,一面悬腕写了几个字,唤我过去瞧。我探头一看,嘿,还别说,皇上在模仿别人的字迹上,当真有几分天赋,这几个字,虽不及春桃娴ຒ熟ງ,却也仿得有模有样,不仔细看,还真分辨不出来。
皇上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正当我以为他就要离去之时,却听见他出声道:“朕帮你抄罢。”
我领着三名嫔妃,同昨日一样,沿着大块雕龙刻凤的青石路一直向东,经过安庆宫,凌烟阁,来到千步廊边上的长乐宫。依旧是常嬷嬷在宫门口相迎,我一见便心领神会,示意夏荷将高丽参递到她手里。
我冲她莞尔一笑,道:“本宫爱她。”
皇上的脸上,掩不住的讶然,他心里一定在想,朕这出力的人还没嫌累,你这躺着享受的倒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