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庭察觉出曹溪臣脸色不对,就用胳膊肘捅捅他,跟他挤眉弄眼道:“我看小帅哥对你有点意思啊,一直看你。”
被叫做耿直那小子被拉走了还频频的回头看他,显然也是认出他来了。
戴笠仁干警察这行这么เ久审讯盘问不会有人比他更在行,戴笠仁说没有疑点,那就是没有疑点。
曹溪臣显然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眼神凝固的看了看戴笠仁,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你确定没人看到เ过?”
宋云庭一脸无辜,指着图上一点跟他解释道:“我刚才给你照的声波啊,你看到เ这里没有,这里有心跳反应,胎儿差不多9周了。”
“算了,我瞎眼把你当哥们。我他妈不看了!”曹溪臣甩手就走。
艾滋。
他再忍,僵着脸好声好气的对宋云庭说:“还有完没完了?我今儿真没心情跟你闹,这几天头晕恶心的我想杀人,你赶紧给我治了。”
问题就在于他对装修不闻不问的理由交代不过去,戴笠仁一个搞刑侦出身的,宋云庭又是智商破表的人精,想瞒过他们俩比登天还难。
“啊啊啊,烦死了!”曹溪臣蒙上被子,一个人在床上打滚。
曹母从门外经过,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赶紧敲门:“溪溪,怎么เ了?失恋了?别想不开,开门跟妈说说。”
曹溪臣猛然坐起,暴躁的揉乱了头:“我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自我纠结了数天,曹溪臣终于还是青着一张脸去了新า房。
他已๐经抱定了破釜沉舟、破罐破摔的决心,任何打击都不能ม使他动摇。
和那个ฐ毛还没长齐的农民工说清楚,免得一个不察再被他骑到头上去。
反正那臭小子全知道了,他也算是都摊了牌,打他一顿ู只是最初的警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机威胁他不能把那一晚的事说出去,否则就灭他全家更好。
曹溪臣没上楼ä,拿着从张有根手上要来的手机号给耿直打电话。
耿直几乎是同时就接了起来,还没等曹溪臣说话就喊了一句:“大哥,找我?”
曹溪臣立刻就抖了,合着这小子已经把他的手机号存下来了,竟然知道是他打的。
心里不由得有点憷,曹溪臣还是定定神硬着头皮说:“我在小区对面的云端咖啡,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好。”耿直似乎愣了愣,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
曹溪臣深吸一口气,将车停在咖啡馆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曹溪臣就从落地窗远远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向他走过来。
耿直穿的竟然还是那ว天晚上的牛仔裤、套头衫,看的曹溪臣心脏不明所以的扑通扑通乱跳,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愤怒。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一股冷空气伴着门口风铃清脆的响动扑面而来。
耿直一眼就看到了曹溪臣,蹦蹦跳跳的跳过来,在曹溪臣的对面坐下。
“大哥。”耿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曹溪臣,像是有些戒备,用手不停地抓着头,把个鸟窝头弄的更乱了几分。
耿直坐定了,曹溪臣才现耿直脸上、身上仍旧不少白灰尘土,往淡色小碎花的布艺沙上一坐,简直就是一场末日灾难。
咖啡馆的侍应生正望着耿直,脸色明显透露着不悦和嫌弃。
如果不是耿直坐在他的对面,恐怕现在早已๐被礼ึ貌的请出去了。
曹溪臣也觉得脸上无光,不由得暗恨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全,和一个ฐ浑身脏兮兮的农民工面对面坐在咖啡厅的场景未免太诡异了。
任谁一眼看过来也能现两ä个人从穿戴到气质根本不是同一个ฐ世界的人,硬凑在一起赚足了回头率。
“走吧,咱俩上车再说。”曹溪臣说着先站了起来。
他可受不了来自周围对他奇怪的打量,好像他身上沾着什么เ脏东西一样。
耿直显然被曹溪臣绕的有点晕,茫然的跟在曹溪臣身后来到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前。
曹溪臣一想起自己的真皮座椅心下剧痛,但为了避人耳目还是一闭眼招招手,让耿直也坐了进来。
一路上曹溪臣都想着一会儿去哪把车洗了的事,很快就将车开出去老远。
温榆河两畔这会已是一副寒冬景色,满目荒凉的枝桠和苍黄的野草,映着落日的余晖泛着淡淡的薄金色。
曹溪臣找了一片人迹罕至的林子,将车停稳在一片枯叶断枝之ใ上。
“好了,就在这吧。”曹溪臣舒了口气,心想这鸟不拉屎的小树林总不会再有人行注目礼了。
一扭头,就见耿直把他高大的身子恨不得贴在车窗上,一副见到เ色狼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曹溪臣立刻气的两眼一花,愤怒道:“你干什么呢!”
耿直盯着曹溪臣涨红的俊脸,一脸坦然的眨眨眼,照实答道:“我怕你再亲我,我不喜欢男ç的。”
曹溪臣这下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抖着嘴唇呆了半晌才重新า把声音找回来:“你、你、你、你、你……”
耿直似乎ๆ没看到曹溪臣濒临崩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