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想的时候,开车在路上。
这样想起来,时间过的是真的快。
我小心的蹲在厕所里抽烟。听见外面水房有人说话。
我坐起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那天下午,我就这样想,煎中药的时候,马虎了,烧干了,火还没有闭。所以出了这样的意外。
她却说:“干我们这一行,职业就是为了给别人制造八卦话题。”
“谢谢程老师。而且,我最高兴的是,这次把杨燕燕显得很没电。”
“我也不想,智商太高,管也管不住。快,说一说。”
“好啊。过两ä天一起吃饭。”
“下了决心了?不在当钻石王老五了?”
她真是直来直去,我几乎ๆ无力招架。好在此时手机响起,我说:“对不起啊,我先接一个电话。”
“何时?”
我看他。
“我说错了吗?不相干的人,你能那么用心?你也不用瞒我,帮我办这事,十有八九也是看了乔菲的面子。”
晚上,我们边吃冰淇淋边看电å视。电视上演的是长了头发的葛优周旋于一众美女之间的影片,泄露机密的罪魁祸首是手机。我忽然想起来,手机里存着菲给我发的四个ฐ老鼠的笑话,那个笑话我很喜欢,一直没有舍得删除,又打开来看看。
“反正我都能吃了。我饿得要命。”我说。
“……”
“你。”
“你呢?出过糗没有?”
我也笑起来:“是很没面子啊。”
“好,再见。”
我没说话,小灵通的信号不太好,电话里响了几声“兹拉兹拉”的杂音,我借机说:“啊?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直到邻居家的门打开,一个ฐ中年妇女先是上下打量我,然后说:“你敲什么เ啊?她家没人。”
长途奔波让我此时已๐经有一些疲劳,我想找一家饭店吃点东西,可是想到,我尚不知道菲在哪里,就暂放下这个ฐ念头。
我们都有片刻的沉默。然后,我对她说:“看到是我,你意不意外?”
没有人知道,菲此时的心理是怎么想的。
我坐下来,屁股底下垫着他的外套。我们面向大海ร。夜幕下,海ร天相接,星子成双。
得了,白吐了。
服务员却是倔脾气,对我说:“对不起,小姐,我们这是专业海鲜食府。”
待到所有人都点了菜,我又举手对服务员补充了一下:“麻烦你,我还想要一份土豆烩茄子,就是那ว种,土豆和茄子,搅得稀烂,放上香葱沫。”
程家阳笑了笑,话筒交到另一只手上,手指修长。
我听见有人喃喃地说:“随你的便,小哥哥。”声音低糜,意识不良。
有人在第二天早上跟我要钱,有人在第二天早ຉ上提前消เ失,给我留下钱。
我心安理得的付款或是收钱。金钱是与是等价的东西。
我在吧台前喝酒,也有男人上来搭讪。
我礼貌的解释我并非乐哥儿。
来人说,我也不是啊,我有老婆,是个名模。
“我不好此道。”
“不如试试,试了之后才知道。”
这样做,就让人厌恶了。
我推开他,离开酒吧。
在外面点起一支烟,找自己的车子。冷不防被人推倒在地,回头看,是刚才那恶人的一张脸,他的身边还有同伴。
我的脸上又遭重拳,嘴里有腥味。不知道是哪里流了血。
“长张小白脸就把自己当神仙了?出来混还装处男!”
反正他说得也没错,我也没反抗。
这人出了气就走了。
我拿出手帕擦脸上的鲜血,手发抖,手机掉在地上。
铃声突然间响起。
我先看看号码,是法国的区号。
是乔菲,我此时心如擂鼓。接通了,我只说一声“喂”,自己้听到声音哽咽。
“家阳。”
“我听着呢。”
“我到这边安顿下来了。不过刚刚从同学手里买到เ电话卡,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哦,没有关系。怎么样?顺利ำ吗?”
“很好。很顺利。”
……
……
“我知道,这是你的安排。不过,之ใ前走得急了,没来得及给你打个电å话道谢。”
“没有关系。小事情。”
远隔万水千山,声音在电话中总有稍稍的错后,通话的双方像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知不知道,我追到你家,想要见一面;你知不知道,我在飞机上做梦,好像又跟你飞去大连;你知不知道,一个男ç人,幽怨满腹的等电话,每每到深夜。
我的眼泪又流出来,不能作声,否则ท就是大声的哭泣。
电话另一端也没有声音,好久,她对我说,谢谢。
乔๒菲对我说,谢谢。
……
我压低声音:“还有事吗?我有文件要看。”
“……
那好,再见。”
“再见。”
我看着屏幕暗淡,关上电话,收线,上车。
车子在午夜的街头狂奔,像失去控制的断弦之箭。
我的眼前,是混乱的道路,绝望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