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踏进竹篱围内,坐在屋檐下的一对小姐弟同时抬头。
穿过梯田,竹篱圈围的家屋就在不远处。
“姐姐,你……你都不惊吗?”那询问她的嗓音明显过高,竟似兴奋过了头,一颗心评然乱颤。
只是该作何回应?杀人这档子事,“玄冥教”上行下效,可没少干过,即便是她也不敢声称自个儿双手未染血腥。
“乖๔啊……阿若好乖……好好跟着他过活,好好过日子,要好好的,好吗?”
她好像作梦了。梦见阿娘。
之前被他救回西路山中的住处,那外边围着一圈竹篱笆、石木混建而成的屋房虽坚固,但内部并不如何宽敞,寝房跟小厅还合为ฦ一室。
她罚坐般端端正正呆坐了会儿,跟着才有些恍惚爬到榻柜前,在他所说的地方找到好几叠净布,同时瞧见他收在屉里的衣物。
“嫂嫂觉得大哥……唔,如何?”
“你肯来陪我,我自然欢喜。”柔嗓沈静。
那一次,她心中有些失落、有些怅惘,还有些莫名难以厘清的意绪,之后渐渐才懂ฦ,那是真觉阿娘被抢走了,更是好奇、是想望,还有更多的是羡慕……
娘说,想下榻走走,看看窗外白梅是否开花,冥主不允,因外头冻寒。
然二十个春夏与秋冬,人生能得几回?
但眼前收压怒恨、紧盯住她的中年男子,他不会懂的。
药粉燃尽,男人黝肤渗出薄汗,吐息带药香。
她拔除所有银针后,用净布仔细替他拭汗,以防不小心吹了风受寒。
“好了,可以翻身了。”她推推丈夫的胳膊。
孟冶在药力牵引下先完成一小周天的行气,继续很听话地翻过身静伏。
不知是故意抑或无心,他翻过身便把遮掩腰下的那块长巾压住。
他肩宽厚、背脊优美,而腰线劲。
失去遮掩,自然是露了臀,他的臀是瘦削结实的,但最好看的地方แ莫过于腰至臀部的那道弧线,如两山的鞍部,力中透美。
霍清若再次收敛心神,但喉中ณ仍不断涌出唾津,害她得一遍遍吞咽口水。
于是只好边垂涎,边落银针,将事从头到尾再做一次。
她拔下他背部所有的银针,同样取来净布擦拭他的颈后和身背。
有几个ฐ地方似乎因含针过久而出现瘀痕,她心窝有些酸软,呼息畏疼般紧了紧,没多想,唇已贴上他腰后一抹青紫,绵软吻着。
俯卧的男躯体突地剧ຕ颤!不动如入定,一动便拔山震岳!
霍清若眼前泛花,人被卷扯过去,热到发烫的重量沉沉压下,她动弹不得,连腿都无法合拢,因孟冶就伏在她身上、半身挤进她两腿间。
他浓发垂散,衬得一张黝黑娃儿脸尽露蛮气,瞳底火光灿耀,灼进她心里。
忽然从体内深处漫开一层颤栗,如涟漪般扩散,他看她的眼光,让她感觉自己似猛禽爪下的小动物,逃都无处逃。
“你流汗了,我也有些流汗……我得拧条湿巾子擦擦。”她嚅着嘴,嗓音轻软微哑,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现下不必。”他眉峰微动。
“嗯?!”她的疑惑仅维持一瞬,男人的气味已随唇舌送进她芳口中。
她想笑亦想叹气,但最后只顺从本能去含住他的舌“解馋”。
蜡泪成堆,烛火终灭,炕上的两ä条影儿交缠火热,似融作一体,分不清彼此。
霍清若伸手去抚他的面庞轮廓,他密浓略硬的发丝,他刚硬却烫人的体肤,他块垒分明的肌理和强壮的肩背……
她的衣带被扯开了,两只藕臂仍套在袖中,但前襟大敞,男人也抚她、碰触她,以手、以唇齿和热舌……说不出话,仅余喘息和破碎的吟哦,尤其当他埋进她体内,那深深闯进的结合让两具身躯颤栗,他的额抵着她的,喘不已却还要堵住她的嘴,抵死缠绵似,既野蛮又霸道,不肯放过她半分。
来吧,来啊,她也不放过他的。
他们是“伙伴”啊,男ç女大欲也能这般契合、相互慰藉,怎能放过对方?
抬起一只嫩白玉腿,她难耐地环上男ç人的腰际,无声地催促他加重力道。
湿润中热力胀大,将两人逼到极致,她不由自主拱高柔身,任情亦忘却自我地叫喊低泣。
昏厥了,又从梦境返醒,梦中ณ身如云中骥,云中ณ骥又似未来心,皆飘忽而不可得,瞬兴瞬消,抵不过真实的怀抱。
她在男ç人强壮的臂弯下,他拥着她,一只犷大掌贴在她脐เ下三寸。
她隐隐悸动,腹中有他倾泄的热流,大掌平贴不动,仿佛有热气渗进她肚腹内,暖着那将来要孕育孩儿的小小囊。
心间似痛非痛,又是那种莫名酸软的感觉,她有些迷惘,厘不清了,只觉得无边无际的暖,暖得已诱出她的泪。
半昏着,所以任落泪,她小手索着去握他的掌,被他牢牢反扣。
“阿若怎哭了?”他还有话?还问得语带得意呢?
“是被弄得哭了吗?”这坏人!想槌他几下都没力气。
蜷缩在他怀里,竟是如何睡沈,也已记不得……
第6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