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族长夫妇与长老们全转往老四爷爷的居落一探究竟,连大寨里唯一的大夫也被迅速请来。
待新妇候在正堂敞厅外准备拜见族中长辈们,十二位长老爷爷却迟迟不能到齐,独缺四爷爷一个。
“孟冶!”颤声一喊。
她成套的银针暗器在闯“修罗道”时几乎用罄,之后倒在涧水旁时朝孟冶出的那ว枚,是最后一枚了。此时若有银针在手,以针灸手法或浅或深剌入各位,定比她的运劲按压更能见效。
“听说,是卢家的大姐儿?”
他唇未扬,瞳底一闪即逝的星芒却近似笑意,多少松泛了眉宇间沉郁的神气。
她想,自己也是变态的,要她因清白遭污而寻死觅活、哭哭啼啼,绝无可能。
娘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普通人家的女孩儿清白稍稍受损,那便是天大地大的事,寻死的心都可能有的。
但他沉吟了会儿竟点点头,下了某种重大决定似,很郑重地颔首。
我想过过小日子,平平凡凡、简简单单……那样就好,那ว样……就很好……不是非得嫁人,一个人也、也可以过简单日子,但娘说……娘说……要我嫁人,要看得顺眼的,要待我好的……谁待我好……我嫁谁……你走开,我跟你们没瓜葛了,两……两清了,没瓜葛了,走开……”
闭上眼,尽管仍有点生涩,唇舌间的缠绵却更加惊心动魄,两抹气息交融成灼烫气味,熨心入肺,燃烧血。
欸,这四片唇纠缠再纠缠的玩法,她像也玩上瘾了。
孟冶的吻依然鲁鲁,蛮气得很,但唇舌充满力量,明明像要把她的小舌给吞了、霸占她每一口芳息,却有源源不绝的生气,然后当她环抱他的肩颈努力回应时,他会断断ษ续续哼出呻吟,好像很可怜又很渴求,那ว让她……真的软了,从心到身,软绵绵。
还好他连她的分一块儿站了,要不双膝发软,真会一长溜石阶滚到底。
抵着他的额,两人鼻侧虚贴,喘息声细细,她才扬睫,男ç人单臂挟着她便走。
“你……等等!想干什么?不行!不能回房!大娘和大婶们都在织房做事,娘也时不时晃过来帮手,我出来够久了,不能ม真溜走啊!”丈夫深目中闪动的意图,以及高大身躯迸发出来的热气,很显然是想挟她回房好好地“白日宣”一番๘。
但,真由着他蛮干,她八成也不用见人了。
闻言,孟冶慢吞吞顿住脚步。
臂弯里犹抱着妻子,黝黑的娃儿相峻脸一副愀然不乐่的模样。
有这么不痛快吗?霍清若只觉好笑,房微觉酸软。
她两ä臂收拢,轻轻揽住他的头。
他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嗅食她肌上散出的淡馨。
“我以为成了亲、办过喜宴,咱们就会回西路山中。”寨民与孟氏族人大多和善,短短时候要融进大寨生活并不难,毕竟如“玄冥教”龙蛇杂处、没一块宁静地的所在,她都能挺过来。但她更憧憬夫妻俩的小日子,就他与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开门且为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她很想那样过过。
“是因为农忙,所以留下来帮忙?”偎着她的大脑袋瓜摇了摇。
“那是为何?”她捧起他的脸,稍稍推开一些距离。
孟冶神色已回复惯有的严峻,仅余颊面暗红,静了会儿才平声无波答……
“都三天了,身上红疹子越来越多,老大夫还在往老人家身上试药,尚未开出对症下药的方子……我想,待长辈状况稳下再启程回西路山中,这样似乎ๆ好些。”
略顿ู。“你觉得呢?”
“噢……”丈夫的双眼既深且亮,她心头微地一凛。
如此说来,是老四爷爷的“急症”将他们夫妻俩拖在这儿了……撇开老人家不谈,孟冶体内强行压抑的血气亦需好好调理,她探他筋之象与心血之脉,强而有力却隐隐透出蛮霸力气,长时候被他刻意压制的气血已๐郁结成病灶,此时年轻力盛,尚游刃有余,怕只怕往后要兵败如山倒。
既要调理,当然是回西路山中最好,待在大寨哪能静心?
她轻咳两ä声清清喉咙。“你说的,我多少懂点医术……”
“嗯。”孟冶颔首。
“发疹子这症状,我记得有一副家传偏方,那个……我是想,老大夫若愿意,不妨拿那ว偏方แ去斟酌斟酌,说不定能收奇效。”她也顿了顿,飞快瞥他一眼。“你觉得呢?”
他稳稳放她落地,魁梧身躯替她挡风遮阳。
“好。就请老大夫试试。”扶着他旷的前臂站妥,霍清若眨眨眼再眨眨眼。
晤,看错了吧?竟以为丈夫浓眉挑、眼弯弯、嘴在笑。
“不肯定有效的,我只是忽地记起有那偏方,总之……就试试……”越说越心虚,这怎么เ行?
“好。”男人毫无迟疑的回应让她一颗心回归本位,吁出一口气。
她不禁对他微笑,两手合握他的腕,略摇了摇。
“那ว……你睡后胡作恶梦的病症,也让我治治?我有的是家传偏方呢,总之……就试试?”
这次霍清若瞧得一清二楚,丈夫浓黑的眉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