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被轮了个正着,头破血流很是凄惨,却没有死,还躺在地上挣扎。叶明彰虽有不忍,还是朝小羊的头上又轮了几铲子,见死彻底了才罢休。到底是变小了,力气不知小了多少,不过几铲子就有些气喘吁吁了,一把将铲子插在地上,人拄着铲子缓缓劲儿。
这群羊数目不小,差ๆ不多百十只,悠闲地吃着地上的青草,饮着一旁的溪水,也不知是野生还是圈养的。但这些对叶明彰而言并没有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些,在叶明彰的眼中这群白花花的食草生物就是一个ฐ个移动烤全羊!
半块吃剩的面包,一根磨得差不多就剩棒子的玉米和一地的玉米粒,两ä个发了芽的土豆外加半袋子已经隐隐发臭的牛肉干,这就是叶明彰仅剩的口粮。罐头什么เ的早就吃完了,就那ว半块面包也是刻意留下的。原想着能够好好歇歇可以点个火烤个玉米土豆吃吃,现在也成了奢望。
缓了半天,叶明彰才算恢复了点力气。这三天来他根本不敢停下自己的脚步,头一天还好,后来两天总能ม听见一些野兽的嘶吼声,连睡觉的时候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生怕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豺狼虎豹叼走。此时却是好了,这溪边亮堂堂的,只有喧嚣的虫鸣,让人心下不觉安宁。
还好自己有小白。
马很快,叶明彰没觉得过了多久就来到了领头这人口中的大营。程东没有纵马进营,没有战事便是斥ม候也没有权利ำ纵马闯营门,那可是砍脑袋的大罪,绝没有商量的余地。离营门没多远程东就勒住了马,还未开口就听守门一名军士大声喊道:“呦,不错啊老程,这是得着了个活的?收获不小啊!”
“杀千刀的邢老二,快给老子开门,哪儿那ว么多废话,耽误了事儿八个ฐ脑袋都不够你砍的!对了,校尉大人在哪儿?”程东听闻不由á笑骂道,话语中却多了几分焦急。
“还能ม在哪儿,这功夫儿肯定自个儿在大帐里生闷气。你找校尉大人?嘿嘿,祝你好运!”邢老二嬉笑着打开营门放程东几人进去。
程东见状当即下马,顺便一把将叶明彰从马背上拎下来。从小三子那儿要来背包,摆了摆手任由á小三子等人到军司马处上缴军令,自己则拽着叶明彰急匆匆地往中军大帐走去。不想走了几步就听叶明彰说道:“这位大叔,不必拽着我了,我跟着就好。”
话音刚ธ落,程东一直拽着叶明彰的右手便放了开来,只是一双眼睛又瞪了过来。叶明彰微微一笑,还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凌乱的半布条装和杂乱的头发,顺ิ便将小白放到脑袋顶ะ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小白安静点儿。整个过程程东一直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叶明彰,叶明彰却是微微欠身,随即伸手示ิ意带路。程度也只是低声嘱咐了句跟进点儿便不再言语,走得倒也缓了几分。
叶明彰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跟在程东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好几次程东都停下来催促他走快点,每一次又被他微微欠身应付过去,两三次后程东也就随他了,心里却不知怎么骂呢。叶明彰并不在意,他本就是一副随遇而安的性子,闲暇时走路总是很慢,悠悠闲闲的好像散步一般,前几日性命攸关慢不得,如今到了军营,虽是杀伐之所,倒安稳了许多,便放下心来,还有闲情查看四周,犹如观光一般。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不觉暗暗咋舌。在电视上看惯了现代军队的英姿飒爽,乍一看这贞观年间的军队不由得撇了撇嘴。破破的大帐,破破的兵甲â,也就兵士的气质让叶明彰暗自称赞,那种从双眼中隐隐透出的嗜血倒是他从未见过的。
走了没一会儿,叶明彰便来到了一处大帐前,看着这远超其他帐篷的规格,便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中军大帐了。尽管依旧是破破的,可门口和周围护卫的那群军士就让叶明彰不敢小视。
程东来到账外双手抱拳,高声唱名:“右武卫折冲校尉麾下亲兵队长程东觐见!”
“进!”一个稚嫩又有些威严的声音自帐中响起,程东随即掀帐而入,上前两步单膝跪地再次唱名:“拜见校尉大人!”
“免!”那ว声音再次响起,程东随即起身,还未等说话,就见那人自案席之后起身走了过来,笑着说道,“程叔,你今天回来得有些早,难不成打到เ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快跟我说说,这几个ฐ月每天就等着程叔你的猎物打牙祭,可是憋死我了……咦,你是谁?”
叶明彰还没回话,就听程东说道:“大少爷,今天我可没打到เ什么เ猎物,倒是给你带回了一只烤得半好的乳羊,让小三子送到伙房去了。至于他,却是我和烤羊一起遇到的……”
程东上前一步,贴着这“大少爷”的耳边把自己所看到所找到เ的东西跟他说了一遍,听得这校尉大人一阵惊讶,上前两步,贴着叶明彰问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那两件兵刃和盐是你从何处所得?”
叶明彰这才看清了这所谓的校尉大人原来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或许要大一点,倒有些拿不准,主要是他长得实在太高太壮了,八尺身材、虎背熊腰说得就是他,却偏偏长了一张娃娃脸。听得校尉文化,叶明彰回道:“再问别人名字之前,你是不是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