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天周休二日,怎样?乾ດ脆晚上我们一起共进晚餐吧!”
张子钧对於雅琪的一举一动了然於心,这阵子打听到她与丈夫之间感情似乎起了变化,如此良机,怎能错过。於是最近下班後他总是跟着雅琪,观察着她,见到她不是呼朋引友,就是独处一人。
然後同行的一个女同学静静地望了望她,突然这一句话就冒了出来。
她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瞧瞧,标准的鹅蛋脸,是留แ任何发型都好看的样本脸;眼睛,说双眼皮显得单薄了些,往上翘至额头的角度,却是任何人都赞叹的凤眼,人家常说的吊人眼神,多半就是这样。
她的鼻子算是挺的了,鼻孔也没有命相学里所谓的朝天漏财的开孔,倒是嘴巴,常常是被批评的地方。
在古早时候,她这样不算小,而且还有点儿厚的嘴唇,绝对是被贴上好yin败德的象徵。
她点上了烟,在袅袅的烟雾中看着镜中的自己้,“情妇脸啊……”她笑出一个幅度,国色天香不敢讲,但多多少少有点娇媚的成分。
“果然真真正正的变成了个情妇啊。”
情妇,就名称来看,该是爱情的产物吧!到底爱是什麽一回事呢?她不懂。
辛苦追着爱,换来的,是真的爱吗?
她忆及那ว个不是丈夫的男人,那个是她好友丈夫的男人。
爱吗?谁懂ฦ得爱呢?
她想到自己的妈妈,她的某些部份也是像自己的,该有的情妇脸因子,她也都有。母女两人都生得一张情妇脸,生得情妇命?
想起小时候,别人都有个爸爸回家吃晚饭,只有她没有。只是有个“叔叔”倒是例行会来家里坐。妈妈要她叫他“爸爸”,可是她不叫,退缩在妈妈身後,紧ู紧抓住裙子,瞪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
每当叔叔来的时候,妈妈就显得心情特别高兴,好像前几天发脾气摔东西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叔叔来她们家,也只是吃饭看电视,妈妈忙进忙出,一副好幸福的样子。然後等叔叔走了以後妈妈又开始发脾气摔东西。
叔叔跟妈妈在做什麽都不让她知道,可是偶而她还是会从卧室外、厨房外偷看到他们在干嘛ใ。
她蒙蒙懂懂了解到เ这一切代表着什麽。
後来,就在这个叔叔很久都没再来的某一天,她妈妈在手腕上划上了几道血痕。
当她在葬礼ึ上看着母亲的遗照ั,她发誓绝对不要重蹈自己้母亲的覆辙。一个ฐ远房亲戚收留了她。亲戚很穷,伯伯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对。她知道她不会待的太久,等上大学後,就可以离开了。
那一年她刚考上高中。
这个ฐ誓言没有维持多久。就在念大一的时候,一个有钱的中年人包了她。他是她打工餐厅的客人,来几次以後,很正经的问她意愿。她看着他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想着下学期还没着落的学费。
“你长得一张情妇脸。”他气咻咻地躺着喘气,捏了捏她的ru头,笑着说。这是第二次听到别ี人对她说。
到头来还是成为一个ฐ情妇,令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无力感。
系上一个老教授特别注意着她,老是人前人後关照ั她。她不想理会,可是毕竟想毕业就非得他点头。
就在教授的研究室内,她拉起衣服正准备脱掉的时候。
“你长得一张情妇脸。”色眯眯盯着她的教授,冒出这一句话,这是第三次听到别人对她说。
毕业後找到เ工作,她立刻๑甩了包养她的金主ว,任凭他一把鼻涕๓一把眼泪地挽留。
即使愧疚在心的一角浮ด起,毕竟这四年能够不愁生计,全是他的供养。但她想这背叛是理所当然的,也就没有那麽在意,倒是摆脱情妇的身份与包袱,让她有种如释重负的舒畅。
後来一直就这样一个人过活着,没有再去接触男人,不论追求她的人是老是少,她都当作是扰人苍蝇,不屑一顾。直到一个要好的同事结婚了,她的丈夫原来是她的大学同学,很奇怪的巧合。
她记得他,记得那个阳光男ç孩。她嫉妒她,嫉妒那个新า婚少妇。
所以……终於ไ她又让那个阳光男ç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她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真不知该怨叹自己生得一张情妇脸,还是气愤自己้下意识的往这条路走,默默接受这种永远没有名分的日子。
有了关系,就渴望爱;有了爱,就想要婚姻带来的归属感。
怎麽办?
……
“佳真,怎麽样?今晚就在我家睡一晚吧。”雅琪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吧。死猪头,要我们去高雄拜访客户,又只能给一天出差,只好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对了你老公怎麽办?”捻熄了烟,佳真回过头来。
“他没关系,去睡客厅。你是他同学,当然好说话。”
“对了,上星期六,你有没有去欢送廖子钧?”狡诘的眼光射向雅琪的脸。
“没有啊。”雅琪一脸平静。
“这样啊。听说办公室的蕙琳她们说,本来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