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担心有同行会寻借口来找麻烦或是刺探秘密。
李痞子笑嘻嘻的把这称作“不打不相识,一番折腾后娘子虽是没迎回去,却迎来了一尊财神”。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秦风不过是个鸡鸣狗盗之徒不会有多少出息,但最近这秦风屡次让他意外不说,现在还说出这些颇็有见地的话。确切的说,这些话还不只是“颇็有见地”,简直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着啊!”赵肃一拍手道:“枉我身为人师,如此简单的道理却勿自不明。我自以为将活字印刷之法传出便可又快又多的将儒学书册尽传于世,却不曾想过那ว些官宦人家岂会关心百姓手中是否有书册,是否知廉耻。他们更为关心的是军队能ม否打仗,兵将是否知谋略,或是能否赚取更多的军晌!”
“唔!”这时秦风才意识到阿拉伯数字还没传到เ中ณ国呢,于是就笑了笑回答道:“没什么,胡乱写的!”
而这对于来自现代的秦风来说却并不是难事,随便拿张纸来纪录下,比如制ๆ作单字泥胚需要多少时间,烧制泥胚需要多少时间,拼字需要几个人等等,然后再做个简单的加减乘除的计算,很快就得出了各自需要多少人最为合理。
秦风不由á一阵苦笑,看来这曹宁是蹲禁闭都蹲出经验来了。
“唉!”曹宁扬了扬头,回答道:“往常子恒面壁思过的时候,什么เ时候又少了兄弟我了?今趟就为子恒兄使我二人在同窗面前出人头地,我曹宁也该陪兄台几天!”
一名书生模样的清秀小生凑了上来,摸了摸秦风的额头,接着一缩手就向端坐在台上的长须老者说道:“先生,子恒这是病了,额头烫得紧!”
只有那香炉没变,只不过其上插着一堆香此时正袅袅冒着青烟。
“这个……”闻言军官不由愣了下,接着也不敢有所隐瞒,看看四周就压低声音回答道:“回王爷,正是。与往常一样,东、西回鹘欲夹攻敦煌ä国,战后各取一州ะ!”
“好个回鹘小儿!”闻言曹元宁不由怒:“竟敢如此欺我!”
另一边曹元宁又暗想:这秦风好生了得,如此军机大事竟被他一眼看穿。只不过有一点他却是想错了,父皇将战事隐瞒并非担心百姓恐慌,而是如以往一般早作好赔款称臣的打算,调动军队及屯积粮草不过是以防不测之举罢了,也非未雨绸缪。
“王爷!”军官拱手拜道:“这些时日皇上对王爷日思夜想,终日茶饭不思,籍此又突闻东西回鹘横生变故,已๐是郁劳成疾……”
“父皇病了?”曹元宁不由á脸色一变。
“是!”军官回道:“不过并无大碍,王爷还是速速回宫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曹元宁就回答道:“本王要回去时自然会回去,此事你莫要跟别ี人说起,否则ท本王取你项上人头!”
“王爷……”
还没等军官说完曹元宁已๐快步离开。
军官这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暗道夹在皇上、皇子间还真是难做人……不追吧,皇上盛怒之下取我性命,追了皇子又要取我性命。
还在犹豫时曹元宁早已๐混入人群失去了踪影。
其实曹元宁这时心里也在犹豫,自己能躲得了一时难道还能ม躲着一世?何况这时还是敦煌国内忧外患之时……但转念一想,自己就算回去又能如何,再如以往一般看着父皇赔款乞和称回鹘为“父大王”吗?再如以往一般与太子明争暗斗豆箕互燃吗?
想到这里曹元宁一狠心,就避开了后头省悟过来忙着追赶的官兵。
正在曹元宁与官兵玩捉迷藏的时候,驿站里江成杰正一人坐在案前喝着闷酒。
三碗黄酒下肚,江成杰就不由哀叹自己命运坎坷:想我江成杰可是将门之ใ后,自小便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本想投身于朱温帐下混得功名好光宗耀祖,谁料世事多变……自己在战场上厮杀数月好不容易晋升为ฦ十将(统兵百人的武将),在一场与晋军的战斗中ณ指挥使(统兵五百人的武将)却被乱ກ箭射杀。
朱温制军有一恶法:凡将校有战没者,所部ຖ兵悉斩之。
亦即指挥使战死,其所部五百兵将无论胜负伤残尽皆斩首,是谓之ใ拔队斩ล。
应该说这规定有其一定的积极作用。可以想像,在这规定下,当兵的在战场必定拼死保护自己้的上级长官……上级长官若是战死,整队人都得跟着斩首,也就是长官的性命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于是兵士个个奋勇当先,长官号令也无人敢不从。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这规定有积极的一面其副作用也不小……试想,万一要是长官在战场上战死了,那么其部下就得思量一番:长官已死,我等反正回去都要挨上一刀,倒不如逃了或是降了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临阵倒戈或是溃逃者不计其数。
江成杰便是此法的一名受害者,他身手不可谓不出色,作战也不可谓不英勇。但正如他所哀叹的缺了点运势,正当其前途在望时上级长官却战死了,于是整支队伍一哄而散。
江成杰从战场逃了出来也不敢回家……按“拔队斩ล”的规定他是要处死的,回家那不仅是自投罗网还有可能ม连累家人,无奈之下只能ม投奔到河西这片“绿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