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拙鸾一脚๐将隔着被子伏在自己身上笑得痛快的狐非踹下床去,看着他仍坐在地上笑得眼泪四溅,脸色霎时冷成冰山。
狐非仍笑着,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直到拙鸾的头发在他的手中变成鸟窝,炸着顶在头上,和他妖冶的脸突兀地对比,狐非才奸笑连连,眼泪迸出来,趴在被子上连气都喘不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可能ม对这几章有不同看法,欢迎批评,接受吐槽。
柳风抓起一把泥土,慢悠悠撒到小土堆的顶ะ上,嗤笑:“不要告诉我你对一颗棋子产生了感情,真是可笑之极,这种下三滥的桥段,连唱戏的都不会用吧?”
狐非有些不自在地甩开他的手,道:“你若真信,一早就信了,柳风伪装的那样好,连狗皇帝都被他骗过去,更何况你这么笨!”
“呵,那个ฐ柳树精是菩萨心肠还是心存险恶我还不清楚?他若真是如你看到เ那般好心,我就不会被他害得坠崖,手瘫脚瘫动不了!”
白山疑惑地扯扯他的腿,“好好的,又叫什么?”
公狐狸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白山好好供着,白老二更是把狐狸当成了摇钱树,拿金豆子换了几只鸡,天天给狐狸炖汤进补。
狐非痛得说不出话来,一张媚脸全皱了起来,两ä手苦不堪言地捂着那一处,哪里还顾得上拙鸾的要求。
“啊!”狐非眼前一黑,涨着满额头的青筋,伸手抱住水下的那处,痛得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而且命格书只写“斩妖魔,创帝业”,并未写是多长时间,如果这场劫难要经历百八十年,对拙鸾来说只是区区弹指间,对狐非而言却是仅有的一生一世。
凤鸣王摇摇头,叹口气:“我若是知道,又怎会坐视不管。只是这命格书从一个ฐ人结胎那天起,就已๐经自动写就,日后无论法力多么强大,都是不能更改的。一旦ຆ我出手干涉แ,命格就会加诸拙鸾更多的磨难,最终还是会有既ຂ定的劫数,只不过是绕了弯路,又走回原点而已。所以我也只有在天庭看着,并无他法。”
然而眼前这个看似纯良无害的小孩就不一样了,他不像狐非一样,跟父亲有血缘关系,若是哪天发起妖性来,肯定什么都不会顾ุ及。
他一早见拙鸾往外跑寻狐非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接受了这孩子一夜之间长大的事实,却还是在心里存了疑虑。
令狐仪想着当年太子一张白皙的脸,被太阳生生煎æ的脱了皮,皇上龙颜大怒的样子,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前些年去觐见,狐非带着年幼的太子翻宫墙,自己下去了,却把太子挂在宫墙上让烈阳晒了个外焦里嫩。
狐非躺在地上大笑:“怎么,干了这么恶心的事,难道你还要留在人间,跟我拜堂成亲不成?”
半晌,那边不说话。狐非苦笑着撑起身,正要往屋外走,地上坐着的少年忽然道:“也未尝不可。”
狐非重重踹了脸盆出去,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转身道:“你选个ฐ合适的日子回天庭,我会送你最后一程。”
拙鸾浑身一震,眼里透着满满的失望和不置信,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赶快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狐非第一次在拙鸾面前发怒,竟是狠绝的神色。
拙鸾僵在,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往日种种欢愉的记忆,现在却像刺๐一样扎着,让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不用你赶,等我处理完人间的事,自会回天庭。我向你保证,你有生之年,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我。”
此话一出,狐非当即愣在原地。
拙鸾站起身,一拂衣袖愤然离去。
狐非呆呆看着那抹清冷的背影消เ失在令狐府门外,终于颓๙然倒在地上。
而后狐非独自一人回了白胜男下榻的客栈,却仍没见拙鸾的踪影,不禁心慌。到处问人,却还是没问出所以然来,他忽然意识到拙鸾说的离开是真的,顿ู时眼泪一丝一丝渗出来。
然而还能怎样,难道真的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感情,将他绑在身边么?光是想着自己้与一手养大的孩子发生关系,狐非就觉得自己้恶心到了极点,以后又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和他相处。
他忽然抹干脸上的泪,叫了一旁担忧不已的白胜男:“死女人,给我拿好酒来。”
白胜男ç知道他心中不好受,当即抱了一大坛陈酿,摆开了碗和他对饮。
狐非原本慌乱的心喝了酒后,更加不知所措,只得一碗一碗灌着酒,再化成眼泪流下来。
颓๙唐的男ç人泪流满面,拉着白胜男的手抽泣:“你不知道我有多疼他……他拿鞋砸我,我从来不还手,他每天都要咬我,我忍着痛还是抱着他睡……这么เ多年我就疼他一个人,连正常人娶妻生子都没有,可是你说,他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白胜男叹口气,自己也饮了一碗酒:“人家是仙,从来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七情六欲也是断绝的,怎么能ม跟人一样。更何况你还是个半妖,难道让他守着你一辈子?”
狐非灌一碗酒,头发尽湿,苦笑道:“是啊,我也……这么想,他又不可能陪我……一辈子。仙对人动了情,是要……遭天谴的吧?”
白胜男皱眉:“动了情?什么เ意思?”
狐非醉眼朦胧呵呵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