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我的货到底是谁烧的?有敢做没敢承认,是吧?真他妈孬种!”阿伟又嚷嚷了一遍,看上去他有点不耐烦了,其实他早ຉ就知道是谁干的了,只不过是想让肇事者自己主动承认罢了。
“阿伟哥,码头烧你的货是因为ฦ箱子里装的都是粉,瓦城不能ม出现这东西,你也知道,这是规矩!”龙少上扬了一下手,言语短促有力,没有半句废话。
阿伟:齐盟会赤堂口堂主,为人心狠手辣,为ฦ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奶奶:阿一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我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小学上学,可我没有一个ฐ朋友,早上背着大大的书包来到教室,然后放学了又一声不吭地回家去。在学校里,我几乎一言不,有时候被老师点名叫起回答问题,我也说得很轻很轻,老师通常都听不到,然后她便继续追问,这个时侯一定会有人帮我“解围”,“老师,他是哑巴,别让他说了”“哈哈——”接着,教室里便爆出了哄堂大笑声。
在学校的长廊上走路的时候,我都不敢轻易抬头,因为我怕别ี人会注意到我脸上的疤痕疙瘩,那ว是很丑的东西,我不希望有人看到เ…但是我太天真了,因为ฦ并不是我低着头别人就看不到了,并且他们早就看到了,同时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低着头走路的原因,于是这无疑ທ更增进了他们的兴奋劲儿,私底下,他们都称之ใ我为ฦ丑八怪。
“丑八怪来了,大家快逃——哈——”有人喊道。
“丑八怪,你干嘛ใ出来吓人,我要教训你。”有人踢了我一脚。
“对,揍死他,这坏东西。”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
每个人都以欺负我为乐,他们这帮人最大的乐趣就是放学后,十多个ฐ人一起把我架到เ学校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然后把我的裤衩给硬生生地扒下来,让一个力气最大的人用力甩到เ一旁的树枝头上,再让我自个ฐ儿爬上去拿下来。树很高,我光着屁股,抱着大树干,一扭一扭地往上挪动着。这个时候,一旁看热闹的小女生们就会齐声喊道,“丑八怪,光屁股,不害臊!丑八怪,光屁股,不害臊——”呐喊声此起彼伏,并且特别ี的响亮,每一句,每一个ฐ字,都打在了我的心里……
好不容易从树上拿下裤ไ衩后,我总是低着头,默默地穿好它,然后掸一掸身上的灰尘,便拎起书包,很安静很安静地离开了……
后来,大概是他们厌倦了一直欺负一个不会讲话不会还手的木头人,没多大意思,就渐渐地不再找我麻烦了,又自顾ุ自地去寻找新า的乐่子。在这以后,我继续着我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开始时老师还会试图开导我一下,但试了几次之ใ后也就放弃了,我在学校里彻底成了隐形人。
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大概ฐ过了三年。三年后的一天,我去附近的一个公园捡铁皮罐子。我经常会在放学空闲的时间里,去捡铁ກ皮罐子,一个铁皮罐子可以卖1分钱,集到เ2๐o个ฐ铁皮罐子后,就可以凑齐钱去买一串冰糖葫芦,这样我就不用羡慕别的小孩有糖葫芦吃,而自己้没有了。
那天,我在公园里逛了一圈,现铁ກ皮罐子基本上都被人捡光了,好半天才捡到เ了两ä个,我有点失望。这个时侯,我忽然注意到一个跟我差ๆ不多年纪的小孩儿坐在几根水泥柱上,手里拿着喝的饮料罐,显得有点孤单。他看上去很干净,而且穿得很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特别留意那些穿着打扮较好的小孩子。
同一时间,他也看到เ了我。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气氛有些怪异……
过了几秒钟็后,他似乎注意到เ了我手上拿的两只铁ກ皮罐子,大概知道了我想做什么,于是便把手里的饮料é一饮而尽,然后把空罐子递给我。
他伸出手的那ว一刻๑,脸上挂着笑容,一对小酒窝特别明显……
“谢谢。”我上前接过后,头也没抬,就转身准备走。
这时,他突然说道,“喂,你能留แ下来陪我坐一会儿吗?”
大概ฐ是受了他的好处,尽管这种好处微不足道,但我同意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守在他身边。
沉默了好一阵子,他终于先开口了,“我爸跟我说,我妈跟别ี的男人跑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样的话,我想,以后我就是没妈妈疼的小孩了,所以我觉得自己้很可怜。”他双手托着腮帮子,好像有很多心事。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抬起头来,告诉他,“我明白。”
“你怎么เ会明白?难道你妈妈也跟别的男ç人跑了。”他的瞳孔在放大,显得特别激动。
“不是,我爸妈都死了。”我望着远处,呆呆地盯着一个视点。
“啊,不会吧,那ว你好像比我还惨的样子,那ว你是不是也很难过。不对,应该是非常非常难过才对。”
“恩,以前是吧,过了好久了,现在我已经不难过了。”
“哦。”
我们又沉默了许久ื后,他转过头来,盯着我看,“你脸上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块伤疤,你一定很疼吧。”他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我脸上的疤痕疙瘩。
“我不疼。”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真勇敢!”他的目光突然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