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竹摇头,“骗我。”他突然伸手,摸上杨晟腰身。
杨晟随手将门一推,挡了秦霄竹片刻๑,回身自桌边拿起自己佩剑,剑未出鞘,秦霄竹的长剑又已袭来,杨晟只得使剑鞘连挡了他三招,只是第四招时,杨晟已经技穷,身体往后躺倒在床上,再无可避,被秦霄竹用剑指在咽喉处。
但凡是有心人看到,都能猜测的出来,这道伤口曾经从他胸前贯通到了后背,只是不知那时甚至将他活活钉在了柱子上,就连昏迷了,身体也没能ม滑下去。
后山向来人迹罕至,门派中弟子都不常来,杨晟到เ时正是午后,更是一个ฐ人影也没有。他倒是比谁都更熟悉后山的路,沿着小路攀爬,一路到เ了后山山坳的湖泊旁边。这片湖并不算大,可是湖水清澈,杨晟常来这里洗澡、捉鱼,陆巧怡后来跟着杨晟来过几次,给这湖取了个名字,叫静月湖。
原来河流的尽头,竟然是一座瀑布。那ว瀑布高耸,水流奔涌ไ,仿佛自天边倾泻而下,溅起珠玉无数。
他说着,转身往竹林北方走去,杨晟和展戎连忙跟在他身后。这一次,三人走了不久便出了竹林,杨晟再回头时,见那竹林似乎并不算宽阔,想必定是二人陷入了阵法之中才走不出来。不由暗道好险,若不是有幸遇到这位老人,他们怕还困在竹林之中,寻不到出来的路。
杨晟也就罢了,他一身精湛武艺傍身,再加上轻功底子也不错,爬起这山坡来不算十分艰难,展戎则不然,少年人长被汗水沾湿,仍是咬着牙不曾抱怨一句,紧紧跟在杨晟身后。杨晟本来有意拉他一把,见他神色坚毅,于是便收了手任他自己跟上来。
那是个老实村人,闻言摇头,想了想又说:“翻过这边山头,有一个挺大的山谷,不过入口处尽是毒蛇盘踞,根本没人能够进得去。而且这山上地势太险,常人难以翻过,便是要走到山谷入口都是艰难,那附近想必是没人住的。”
“呀!”那孩童轻呼一声。
老人叹一口气,“展将军自然会知道的。那籍方到了洺潼关,以钦差之名手握圣旨让展将军停战,自己亲去见了西蛮军领ๆ,向对方许下金银财帛、猪牛牲口无数,还愿以公主和亲,嫁与西蛮新即位的通达王蒙暨,随后又以左ุ相赖悯生之名,私下赠与敌军领十名中原美人。西蛮军侵犯我大虞,本就是冲着财帛美人而来,他内乱ກ之ใ后,国库自然也是空虚,开战乃ี是无奈之选,此时听闻大虞天子求和,便未一口拒绝,而是同意暂时停战,通报通达王后再做定夺。”
杨晟心里一惊,立即反手抽下背上长剑,连剑带鞘,横档在秦霄竹面前,摇头道:“师弟不要。”
“师兄,”秦霄竹见到杨晟,并不惊讶,只是平静说道,“你不要阻我。”
杨晟伸手按住秦霄竹手臂,道:“师弟,莫忘了我们此行目的,你若杀了他,只会给靖云派无端树敌。”
“无端?”秦霄竹看向杨晟。
杨晟轻叹一口气,“他虽有错在先,终归罪不至死,小惩大诫叫他不敢再招惹你便好了。”
秦霄竹却是问道:“如何小惩大诫?”
杨晟稍微犹豫,伸手在旁边一张方桌一按,按下块见方的小木块来,他拿在手中抛了抛,忽然使力朝着楼ä下燕鹤归身上掷去。
杨晟多年来浸淫暗器功夫,这一手动作极快,就连秦霄竹也没看清他手法,不知那木块击中ณ了燕鹤归身上那处穴位,只见他突然翻了个白眼,整个人抽搐着躺倒在地。他那两ä名随从惊骇之ใ下,连声唤道:“少帮主!”却见燕鹤归一直没有反应,便急忙将他抬了起来去寻大夫。
杨晟出手之ใ后,微微躲开自角落处看着燕鹤归被人抬走,回过头来才现秦霄竹一直在看着他,于是开口解释道:“我只是点了他的穴,穴道解开之ใ后,自然就没事了。”
秦霄竹此时心思已经不在燕鹤归身上了,杨晟刚ธ才出手那一下,又一次勾得他心痒难耐,细长的五指不由自主扣紧了剑柄。
不过终归知道这里不是交手的好地方,秦霄竹指端扣了扣剑柄,最终还是缓缓松开。
杨晟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而是说道:“师弟,江湖之中ณ,人心险恶,千万不可轻易相信别人。”说到เ此处,杨晟突然想起了展戎,便觉得胸前伤口微微一痛,他收敛情绪,继续说道:“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难免为了利益出卖伤害你,所以要学会保护自己。”
秦霄竹闻言,问道:“你也会伤害我?”
杨晟一怔,继而笑道:“怎么会?师兄自然不会伤害你,只是江湖路广,也许师兄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你当自己小心。”
话已至此,两人便不再多说,秦霄竹也没有再提起要杀燕鹤归之事,两人随意吃了些早饭,又在淮北城中逛了些时候,便回去客栈没有出门,等待着明日夏家人东山下葬。
第二天一早,如同杨晟与秦霄竹那般,许多武林中人纷纷自淮北城东门出城,往东山方向聚去。
杨晟结交广阔,许多人见了他纷纷与他招呼两ä句,再加上靖云派如今在江湖中ณ的地位,秦霄竹于是也格外惹人注目。
杨晟与秦霄竹走的不急不缓,杨晟颇有些感慨,明明是该气氛哀伤的丧葬,偏偏如同武林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