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折到去了老十三的地界，结果溜一圈十三不在，只有他的妻妾两三只在躲在墓室里面避讳。皇帝懒โ得同这群女人废话，转身奔了泰陵而去。
再后来，他看见弘历驱逐道士推倒炼丹ล炉，看见弘历黄袍加身，自己死了一个月就迫不及待给高氏抬旗，差点气活。
太子赐了座，胤禛不想喝茶也得陪着喝。他小口嘬饮，问道：“二哥这个时辰喝这般浓的茶，不怕夜里睡不实？”
太子抬手揉揉眉心，叹气道：“哪里能像你们似的，半大小孩没心没肺。师傅教的课业要精研，皇父给的折子要看好拟条陈，面面俱到เ。时间不够用，只能ม晚些睡。倒是你，也这般晚才回来，当心明日去不了无逸斋。”
胤禛诚惶诚恐道：“这次是弟弟失了分寸，下次不会了。”
胤礽ื笑道：“孤只是羡慕你们罢了，你不必多想。佟额娘刚刚殁了你必然伤心，兄弟间多走动总不会错。对了，小八可好？”
胤禛道：“就是底子弱，着了风有些热，歇两ä日就好。八弟很喜欢那两柄如意，让我特意给太子哥哥说，等他病好了就来给二哥请安。”
太子脸上浮上笑意：“你告诉他，没事多过来走动走动。课业上的事，孤能帮总会帮的。”
胤禛闻言心里陡然咯噔一声，忍不住抬头飞快地觑了一眼太子脸上的神情，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看怎样别有居心。
多年以前毓庆宫虚掩着的房门里，交错的身形、挣扎的衣袂，以及断断ษ续续的求饶声，就这样措不及防扑入心间。
一个时辰前还娇嫩可口的软乎弟弟，终于有一天成长为ฦ扳倒太子的最后一颗黑心大树。胤禛忽然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做些什么。
如果没有这一出，老八会不会像当年一样踏进这场腥臭的浑水里？如果没有对太子的灭顶恨意，这辈子扳倒太子的那ว一段会不会有了变数？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一切，老八还是那个令朕寝食难安的宿敌吗？还是那个长袖善舞的狐狸吗？如果他成了不能独当一面的软蛋，像老五老七一样龟缩怕事，还是朕一心要求的人才吗？
胤禛心里忽然有点烦、有点不明所以的茫然。
不提眼前龙章凤姿浑然天成的太子哥哥，弘历的例子回放眼前，用心铺就的青砖大道或许并非成就男ç人的最好途径。
他想让老八经受磋磨一如当年，却不愿放任他与自己渐行渐远，各种尺度难以捉摸。
胤禛脑中ณ翻搅得厉害，虚虚应了太子的话，面上很快露出疲惫神色。
太子亦道：“成了，你也别陪着孤喝茶熬夜。回去歇吧，明日无逸斋的课业不能ม晚。再隔一年半载的，你也该给皇父办差分忧了。”
胤禛忙说惶恐。
转身回了西偏殿，胤禛抬头看了好一会儿殿阁匾额上的“知不足”三个ฐ字，又抄了小半卷佛经。实在是夜深了，才净面除鞋上榻歇着。
许是白日里思绪太纷扰，夜里胤禛睡不踏实。恍恍惚惚间，许多杂乱ກ景象入梦来。
仿佛他又当了皇帝，还是雍正朝，他在朝堂上厉斥结党贪官，堂下却没有老八几个。
场景一转，回到เ养心殿，胤禛朝着胤祥脾气：“老八怎么不来？没人去传吗？这么大的事儿他就不拿个章程？”
胤祥面色古怪地看他：“四哥，你不是不知道八哥，他一贯夹在皇上与‘九爷党’之间为难，自从皇上落九哥之后，八哥就称病不上朝了。”
胤禛一噎ດ，九爷党是怎么回事？
这是胤祥又说：“八爷也不好做啊，他同九哥亲厚，虽比不上四哥，但也是交心过命的交情。四哥落九哥，八哥也不好求情，这不学着五哥七哥在府里抱福晋生孩子，也算给皇上分忧不是？”
胤禛顿时觉得心头更堵了，怎么这句话听着很有几分暗示他们一党阳奉阴违的挑唆的意味？这可真不像十三该说的话啊。
不过此话暗含内容太多，老八怕事龟缩府里抱女人去啦？这算什么事儿？
“朕宠着他难道就是为了养闲人吗？去去去，不管他病成什么เ样，抬也要把人给弄进宫来！”
人很快去传话，彼时胤祥又道：“四哥也别ี气，您素来护着八哥，什么เ事都大包大揽。九哥的性子就这样，同几个哥哥关系都不错，八哥左右为难也寻常，难道四哥想听他亲口替九哥求情？”
胤禛很想大骂一声：“放肆，朕对你也大包大揽，怎么没把你给养傻了？你不是十三，你是谁？！”
这么一挣之下胤禛陡然坐起，人也跟着从迷茫到清醒。
原来是魇住了，他松一口气。
守夜的太监轻声问一句：“爷？”
胤禛道：“让苏培盛进来，你去掌灯。爷要接着给皇额娘抄写经书。”
他必须ี定定神，再仔细琢磨，养老八可不是小事，养歪了不能求老爷子再生一个。
……
一夜磋磨费思量，第二日胤禛面目青白脚๐步虚浮ด地去了无逸斋。
三阿哥胤祉与五阿哥胤祺面露惊讶，都